第222章 他乡遇故知·中 呕吐物预警,心照不宣……(2/2)
“这粥刚刚不是上过了?”孟茂疑惑地看着公冶明面前的粥碗,里头的粥已经少了一半。
白朝驹终于没能忍住,“哇”得一声弯下腰去,结结实实吐了一地。
我堂堂太子,居然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失态。我的酒量本来也不至于如此之差,都怪边上这个小混蛋,做这么恶心的事……他生无可恋地躺在椅子上,眼角挂着两行清泪。
后来的事他也有些迷糊。酒局结束已是半夜,回去的路上,他的步子东倒西歪。
“明日亥时,我会派人来喊您。”刘一浪给他搀扶到床前,嘱咐道。
“亥时?”白朝驹喃喃道。
“殿下您忘啦?孟将军说,明日亥时出发去江夏,见梁将军。”刘一浪道。
“好,好。”白朝驹把身体缓缓靠到床上,又想起什么,问道,“公冶明呢?”
“他在隔壁屋歇下了,殿下您放心,我肯定托人照顾好他。”刘一浪道。
“你……快带我去看看他。”白朝驹迷迷糊糊冒出一句。
刘一浪只好又扶起他,走到隔壁的厢房,推门进去。
公冶明早已经在床上躺好,盖着被子,闭眼睡的正香。
“殿下,这样你可放心了吧?”刘一浪说着,又想扶白朝驹回去。
“行,你退下吧。”白朝驹忽地伸手,一个大力把刘一浪推出门,在刘一浪疑惑的眼神里,关上房门,把自己和公冶明一起锁在屋子里。
他扶着墙壁,踉踉跄跄地走到床头,借着月光,看着床上的人出神。
公冶明侧躺在床上,被子埋住下半张脸,露出挺拔的鼻尖。他的左手拉着被角,放在枕头边,一呼一吸格外平稳。
白朝驹放轻了动作,连呼吸都停止了。他不想吵醒他,但是弯下腰,低着头,在公冶明的额前落下一个吻。
就在这时,胃里好巧不巧一阵翻江倒海,一股泛着酸气的酒液从嘴角喷出,溅在公冶明的脸上。
坏了坏了,白朝驹慌忙翻找着手帕。可方才为了服侍他入寝,刘一浪早已给他换好了亵衣,亵衣里可没有手帕。
白朝驹只好蹑手蹑脚的转过身,想装作无事发生,悄悄离开。
他摸着墙走到门边,打开了门栓,走出去,回头正欲关门,正巧对上了一双圆圆的眼睛。
公冶明不知何时起了床,悄无声息跟在他屁股后头。
白朝驹被吓得浑身一颤,酒也醒了大半,嘴角嗫嚅这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挤出一个尴尬的笑。
“你找我有事?”公冶明疑惑地眨了下眼睛,眼皮上还粘着饭粒。
还好他是个傻子,没发现什么异常。
“来,你先跟我过来,我给你洗洗脸。”白朝驹笑得一脸慈祥,拉起他的手,往自己屋里走。
这一路他走得东倒西歪,公冶明一边被他拽着,一边想着办法扶住他。
白朝驹在屋里找了块洗脸巾,放在面盆里打湿,仔仔细细地给公冶明擦脸。
擦得面前的人脸都红了,白朝驹又凑过去闻了闻,确认没留下酸酸的味道,才终于放下洗脸巾。
“好了,你可以接着睡了。”白朝驹道。
公冶明点了点头,往白朝驹的床上爬去。
“不是睡这儿。”白朝驹踉踉跄跄地走过去,劝说道:
“我是太子,和你睡在一起多少有些奇怪。再加上明日得早起行路,得休息好了才行。”
“但我想在这儿睡。”公冶明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好好好。”白朝驹叹了口气,撑着昏昏欲睡的脑袋,扶墙出去,埋着头走进隔壁房间,往温度尚存的被窝钻去。
一躺下来,酸酸的味道止不住地往鼻子里窜。
难怪他非要睡在我的床上,原来是我把他的床弄脏了。白朝驹这才明白公冶明非要钻自己床铺的原委,可是推辞的话已经出口,他很难拉下脸回去。
在散发着怪味的床上辗转反侧许久,他终于忍受不下去了,心想隔壁的人一定已经睡着,便从床上爬起,缓缓往隔壁屋子走去。
屋里夜色尚浓,他蹑手蹑脚地爬到公冶明身边,轻手轻脚地躺下。
床上的人忽地动了,白朝驹慌忙伸着脚往地上探,企图逃跑。
还没来得及跑,公冶明便伸出手,搂住了他。
白朝驹赶紧解释道:“我还是想和你一起睡。”他厚着脸皮,说着甜言蜜语。
“我也是,想和你睡在这张床上。”公冶明小声道。
好像有点不对劲,莫非那张床不是我弄脏的?白朝驹心里觉得奇怪,但没有多问。
俩人很有默契闭口不言方才的事,相互抱在一起,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