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2/2）

“嗯，我回去给你煮点。”

骆洵没有反驳。

程宇珩愉悦的勾起唇角。

两人就以这样的方式生活了半个月的时间，在这时间里骆洵也渐渐接受了程宇珩对他的照顾。

只是越是这样自己对于婉倾的愧疚越是明显。

甚至让他产生了一种不想再报复他的想法。

骆洵坐在书房的沙发上，手中捏着一张旧照片，照片上是婉倾鱼的笑容，温暖而灿烂。

他的手指微微发抖，指尖几乎要掐进照片的边缘。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毯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痕，灰尘在光线中缓缓飘动，仿佛时光的碎片。

程宇珩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看到骆洵的模样，脚步顿了一下，随即走过来，将牛奶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程宇珩：“又在看她？”

“嗯。”

程宇珩坐到他对面，双手交叉放在膝上，目光落在骆洵手中的照片上，沉默了几秒：“如果你想，我可以陪你去看看她。”

“不必了。”

程宇珩没有再说话，房间里只剩下钟表的滴答声，沉闷而规律。

过了许久，骆洵忽然开口：“程宇珩，你有没有后悔过？”

程宇珩擡眸，眼神深沉：“后悔什么？”

骆洵的目光转向窗外，远处的天空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雨了：“后悔做过的事，后悔伤害过的人。”

程宇珩的嘴角微微扬起，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后悔有什么用？做了就是做了，谁也改变不了。”

骆洵低下头，手指轻轻摩挲着照片的边缘，声音几乎低不可闻：“可是……有时候，我真希望一切都能够重来。”

“重来？”

他轻笑了一声，显然是听到了骆洵说的话，“人生不是电影，没有倒带键。你我都知道，那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无法改变。”

骆洵没有擡头，他也：“或许你说得对。

但有些事，即使无法改变，也无法放下。”

程宇珩走到沙发旁，居高临下地看着骆洵：“放下？你在说什么？你母亲的死？还是婉倾鱼的？”

骆洵的手指猛地攥紧，指节发白，但他依然没有擡头，只是声音更加低沉：“所有的一切。”

程宇珩眯了眯眼，语气带着一丝试探：“婉倾鱼的？”

骆洵终于擡起头，目光直视程宇珩，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你确定婉倾的死和你没关吗？”

程宇珩脸色没变“没有关系。”

他手指紧紧捏住照片的边缘，望向程宇珩眼中满是期盼。

“你真的能确定？”

程宇珩慢条斯理地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骆洵，语气淡漠：“当然。婉倾鱼的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好。”

骆洵闭着眼点头“我明白了，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会。”

程宇珩转身，看了一眼骆洵疲惫的神情，微微点头：“那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

他轻轻关上书房的门，脚步声渐行渐远，消失在走廊尽头。

骆洵睁开眼，目光空洞地盯着天花板。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沉重的氛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外面的风裹挟着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远处乌云密布，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已经冬天了啊。”

“时间过多真快。”

他的手搭在窗框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脑海中婉倾鱼的笑容不断闪现，像一根刺，深深扎在他的心里。

他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躁动，但胸口的那股郁结却始终挥之不去。

骆洵转身走回书桌前，拉开抽屉，拿出一个黑色的文件夹。

里面装满了这些天他搜集的关于程家和程宇珩的资料。

得找机会交给骆凌肖。

回到书房的程宇珩回想起骆洵这些天的不正常，结合他刚刚问的问题，他心里大概了有了猜测。

他将电话拨通给了阿杰。

“喂。”

“老板。”

“最近有什么人跟骆洵说了什么，还有做过什么吗？”

“没有老板，最近我们都在针对骆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