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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亲何错之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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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亲何错之有?

麻药的效力消散,骆洵的意识慢慢回笼。

他晕得太久,此刻,就算意识想要醒来,但眼皮却怎么也睁不开。

挣扎良久,视线才艰难地撕开一道缝隙。

眼前的世界先是模糊的光斑,继而缓缓凝聚。

映入眼帘的,是一方全然陌生的穹顶。

天花板上繁复华丽的石膏雕花蜿蜒盘绕,勾勒出古典而奢靡的线条,镀金的边缘在不知何处投来的光线中折射出冰冷的、拒人千里的光泽。

华丽,却毫无温度,像一座精心打造的牢笼。

手腕处传来柔软的束缚感。

他艰难地转动眼球向下看。

只见自己的双手被丝滑的丝绸紧紧绑缚在沉重的实木床头柱上。

那丝绸触感冰凉,柔滑得不可思议,却将他牢牢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每一次试图挣脱的微小动作,只会让那柔滑的束缚更深地陷入皮肤。

但,不疼。

骆洵的鼻尖嗅了嗅,一股若有似无的冷冽香气钻入鼻腔,是干燥而沉稳的雪松木的味道,但其中还夹着一股腥味。

骆洵不敢细想。

他试着挪动身体,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种无力的虚脱感。

四肢百骸仿佛不是他的,根本不听使唤。

沉甸甸地坠着,连擡起一根手指都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

他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意识是清醒的,但身体却像一具被遗弃的躯壳。

目光扫过身体,他才注意到身上的伤口。

不知是谁,也不知何时,它们已被仔细地处理过。

洁白的绷带缠绕在手臂、胸膛,包扎得异常平整,覆盖了那些带来痛楚的源头。

0这份非常周到的感觉,非但没有带来安心,反而平添了几分诡异。

就在他下意识地扭动身体,试图寻找一丝挣脱的可能时,沉寂的痛觉被点燃!

手腕被丝绸勒紧的地方传来尖锐的刺痛,仿佛有细小的针顺着血管游走。

紧接着,膝盖处更是爆开一阵钻心蚀骨的剧痛。

这突如其来的、毫无缓冲的剧痛如同两道凶狠的鞭笞,狠狠抽打在他刚刚恢复一丝清明的意识上,让他闷哼出声。

额角瞬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身体不受控制地绷紧,却又被那柔软的丝绸无情地拉回原位。

骆洵咬牙努力伸手,用受伤的那只手解开,很意外的,丝绸的带子很容易解开,似乎不是为了特意锁住他,而是为了观赏。

怎么容易的解开,让骆洵刚刚的动作有些像跳梁小丑。

等他将脚腕和手腕的绳子拨开,一股无力感传来。

骆洵跌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喘着呼吸。

只是简单的这几个动作就让他丧失了体力,沮丧感油然而生。

“醒了?”这声音从房间一角传来,伴随着拖鞋在地面吧唧的声音。

程宇珩缓步走近,手中把玩着一支银色的钢笔,金属的光泽在灯光下闪烁。

他的脸上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神却冷得像冰。

骆洵没有说话,目光平静地与他对视,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程宇珩坐到床边,钢笔在指间旋转。

“何必这么倔?你很清楚,我不可能让你查到真相。”

“是吗?”骆洵的声音沙哑“可我好像猜到真相了。”

程宇珩轻笑一声,俯身靠近时,他的手捏紧了钢笔。

他几乎贴到骆洵耳边,笑得十分恶劣“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我只是把你们之前做的还给他们而已。”

骆洵的呼吸微微一滞“什么意思?”

程宇珩直起身,眼底闪过一丝阴翳。“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他擡手,指尖轻轻划过骆洵的脸颊,语气忽然变得柔软,“其实,我们本不必走到这一步。”

骆洵偏过头,避开他的触碰。

“别碰我,程远山,你的养父,我的亲生父亲,是不是你杀了他,还有我的母亲,那场车祸是不是也有你的手笔”

说完一大段话,他大口大开口的喘息着。

程宇珩缓缓放下手中的钢笔,眼神深邃地盯着骆洵。

“你以为你知道了一切,就能改变什么吗?”

骆洵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畜生,突然,猛的双手一把掐住程宇珩的脖子,手上的力道将程宇珩的身子重重摔在床上。

他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程宇珩的抚上骆洵的手,却没有挣扎,任由骆洵压制着他。

“那恨我,那就杀了我吧,我不会反抗”程宇珩的声音依旧平静,尽管气息有些不稳“可你真的会杀人吗?”

骆洵额角的青筋跳动,他嘶吼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害死他们?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他明明救了你, 你为什么还要害死他,为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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