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故事与真相（2/2）

要不是还有事情没问完，滔天怒意就要驱使他将面前之人立即撕碎。

“继续。”楼渊收了收身上的威压，语气冰冷说道。

林挽棠想起了歧天死亡前说的话，眉头紧皱：“他还能再次进来吗？”

“不知道。”

歧天这次为了全身心投入世界，并没有使用正规穿越公司的产品，身体没有专业人员接管照顾，840也不能确定他是否还有没有机会重来。

虞绛雪说像他这样的工具歧天之前就有839个，系统本来是没有感情的，但上次它跟岑衡交换身体控制权后阴差阳错‘继承’了他的部分情感。

他计划了很久才有了脱离歧天的机会。

说他只想摆脱束缚尝试人类的活法，说自己什么都没做。

后面的事情林挽棠还沉浸在刚刚那番话里没怎么听进去，淡淡瞥了一眼他的身影，直接开门走了出去。

门还没关上，里面就传来了一道恐惧痛苦的惊呼。

冥昭伸着脑袋瞅了瞅，又面无表情缩了回去。

很快，室内重新恢复安静，楼渊捏着一小团淡绿色出来。

那是出发前林挽棠从玄木身上取的，早早就给了楼渊拿着。

自从把玄木种回去，林挽棠就失去了使用他的能力。要不是时机不到，他们也不会放着虞绛雪这么些年。

不过好在，玄木很争气。

发过天道誓言又怎么样，动手的可是楼渊。

林挽棠看着那淡淡莹绿，扯了扯唇角：“还得拿回去给它，不然它该生气了。”

一想到玄木无能为力只能摇摇叶片的气急模样，林挽棠就想笑。

“好，我们现在回去。”

冥昭脸黑如墨，眼神危险的看着两人，语气冷森森。

“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楼渊手上不停，撕开空间准备带林挽棠走进去。

闻言只是淡淡报了一个地点。

回到浮生城后，林挽棠动作迅速的把那点莹绿给玄木送回去。感受到少了许多本源的玄木这次非常高冷的缩起了身上所有的叶片。

不打算理会这个恶毒的人类。

想起那个所谓系统的话，林挽棠还是打算去一趟蓬莱岛。

如果这里真的如他所说，那他们的认知岂不是全被颠覆。

自己的一生在另一个地方的人看来，就是一个话本故事吗

安静清幽的客室内，慈眉善目的老者安静听着少年的陈述，在听完整个故事后，他撚着白须轻笑开口。

“前些时间去了凡俗界？感觉那里如何？”

林挽棠愣了愣，随后擡头。

看到了老者瞳孔中幽深的肯定与包容。

凡俗界里的人寿数短暂，对他们来说打坐入定的时间已经够让他们发生许多故事了。

他跟楼渊在凡俗界的角色不也是一个旁观者吗？

虽然没有像歧天一样干预进来，但他们也见证了很多故事。

在凡人眼中贯穿晨昏的悠长一生，在他们角度来看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须臾故事。

他们也并非全然没参与过别人的一生。

那些好友、邻居、家仆甚至有过交集的商贩，他们走过了很多地方，做了很多事。

其中是否真的改变过他们原本的人生轨迹他不知道，他们那样做与‘系统’说的参与游戏存在的区别是什么？

大概是他们从来没有为了自己的私念伤害其他人或者妄图改变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