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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她一直在找自己的孩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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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她一直在找自己的孩子

楚望月笑出了声, 这姑娘她越看越喜欢。

楚望月又拿出一块金饼。

林染下意识的将手背在身后。

脑子没下命令,手都知道这东西不能拿。

“我可能要跟着你几个月,我们的身份你随意编, 跟游方大夫给的药一样。”

这是说, 她知道林染说之前, 给她们喂过游方大夫的药, 是骗她们的。但她不会追根刨底。

林染心中一惊, 哀嚎, 她这是又被赖上了?

对方还是个心机深沉, 有权势和手段的聪明人!

林染心里一沉,面上看不出一丝变化:“我可以送你们去府衙。”

楚望月微笑着摇摇头:“我还不能露面。”

她这次出宫巡视,遇到一连串的刺杀, 绝不寻常。

宫中定然有奸细!

她不露面, 盛安就能大肆排查, 或许还能借此除去一批早有异心之人。

林染期待着给出意见:“我给你们租一个院子?”

楚望月继续微笑:“追杀我的人绝对还有, 在你身边安全。”

林染:……

林染气笑了,信口胡问:“你有丢失的女儿么?”

这发现她“有用”, 硬是要赖在她身边的举动,和当初的谢韵仪简直又是一模一样!

这女人若是说, 她丢了一个女儿,算算年纪,今年二十岁了。那她不是谢韵仪亲娘, 就是谢韵仪亲妈!

楚望月怔了怔,苦笑:“我的长女,刚满月, 就丢了。她今年,要过二十岁生辰了。”

她说得很慢, 眉眼瞬间凝满哀苦,最后一个字落下,大滴大滴的眼泪往下砸。

然后,她像是突然爆发了一样,双手抱着膝盖,再不顾及任何形象和体面,嚎啕大哭。

两名亲卫垂下头,一声不吭的收起腿,直直的跪下。

主子向来矜贵沉稳,生死关头都镇定自若,她们从未见到主子这样崩溃过。

许是,离了宫中,身边只有她们两个没用的,主子才能将一直压抑着的痛苦表达出来……

林染:……

林染慢慢走到楚望月身边,蹲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顺便拿下背上的一根头发。

她身边的玄学有点多。

她很多时候,不得不信。

“系统,检测。”

【这根自然脱落的头发没有毛囊。需要有完整的毛囊,宿主拔至少两根。】

林染:……是她孤陋寡闻了!

楚望月陷入深深的悲伤中,泪如断珠。

林染拔下她两根头发,她都没有发觉。

【DN A相似度99.9999999%,科学维度上,99.9999%的概率,存在亲子关系。】

林染:……标榜科学的玄学系统,在科学上,也变得谨慎了?

啊!啊啊!

她还真是,谢韵仪的阿娘,或是阿妈啊!

林染默了半晌,伸手推推她:“你别哭了,你女儿一定能找到你的。”

她会告诉谢韵仪,认不认,由谢韵仪来定。

楚望月哭了一场,情绪好多了:“谢你吉言。”

林染一点不心虚的肯定:“我运气好,你信我没错。”

林染从她手里拿走金饼,给她倒一杯蜂蜜水,又拿肉干给她吃。

再将板车上的物件摞在一起,腾出空来,主动自我介绍:“我叫林染,你们叫我阿染就好。你们腿上伤了,上车吧。”

楚望月不知道她为什么转变了态度,不过,这是好事。

“那你唤我月姨,她们俩是阿圆阿九。这是鹿肉?香料放得挺足。”楚望月坐上车,又成了那个镇定从容的上位者。

阿圆阿九挤在一起,尽量给女君多一点位置。

林染吆喝着小花子赶路,笑道:“月姨喜欢吃?”

这是谢韵仪喜欢吃的口味。

楚望月:“很好吃。阿染家境不错。”

她用的是肯定语气。出门在外,能过得这么讲究的人,真不多。这车上的东西,随便一样,都不是普通人家能拿出来的。

而且,这姑娘虽然也爱钱,但对金饼的态度,跟对铜板差不多。眼里不见惊讶,拿走也自然极了。

林染没直接回她的话:“我姑姑让人带信,说她时日不久。我去凉州,带她和妹妹回青石县柳树村。然后,我会去京城。”

她放缓了语气,回头看一眼楚望月:“我妻子和住家里的一个妹妹,上京城考进士去了。”

楚望月这趟出宫,本就是巡视。从凉州府经过安州府到云州府,再从云州府去往永州府、平州府,最后到京城,跟她原本计划的行程相差不大。

她缓缓点头:“可。”

林染的这些行程,她都没有异议,且会一路都跟着。

林染决定闲聊天:“听口音,月姨是从京城来的吧?镇北侯家真假千金的事,月姨知道吗?”

楚望月不动声色:“阿染还认识其她从京城去云州府的人?”

这姑娘是拐着弯,开始打探她的来历了?拿四年前的事问她,果然是个聪慧过人的。

林染若无其事的挡回试探:“我在云州府呆过两年,常有京里的商队过来。恰好我闲着,常去听她们天南海北的聊。”

楚望月:“谢韵仪那孩子可惜了。”

挺有天赋一孩子,被镇北侯那对蠢货妻妻养得毫无灵气。那姑娘走投无路之时,她还派人暗地里帮了一把。

要不然,那姑娘还傻乎乎的留在京城,只有死路一条。

也不知道她现如今怎么样了?若是经此一劫,能有所长进,未尝不能凭自己本事站在朝堂之上。

林染颇为赞同的跟着叹气:“听说那姑娘才貌双绝,怎么没有阿娘阿妈认回去呢。”

楚望月:“或许她阿娘阿妈不在京城吧?但愿她能早日找到她阿娘阿妈。

楚望月闭上眼,也祈愿她能早日寻到她的景安。

林染好奇道:“说起来,她也是二十岁吧?月姨丢失的孩子也是二十岁,你们都在京城,怎么没去试试呢?说不定,她就是月姨的女儿呢?”

楚望月:“试过了。”

林染沉默半晌,问系统:“你不会出错吧?”

【科技的范畴,本系统从不出错。】

林染提高了声音:“我听人说,滴血认亲,是要母女三人一起,同时往母树的伤口处滴食指血?”

楚望月:“不用人都在,取来的血还未干,能融在一起就行。”

林染哦一声,似乎是为了掩饰自己方才的孤陋寡闻,提高声音道:“若是有人从中作梗,在取血时做点手脚,月姨岂不是就和女儿错过了?月姨被追杀都不敢露面,是有内奸吧!”

楚望月瞳仁一缩,心中震颤。林染说的话,不无可能。

她脸色煞白,立刻就想到了几个,她从未怀疑过的人。

二十年前那场大乱,本就是人为。若是当年宫里有漏网之鱼,一步步爬到了她和盛安身边,悄无声息的阻止她们找到景安……

楚望月垂下眼,即便是身边这两个以命相护的亲卫,都不能全信。

反倒是面前赶车的姑娘,武艺高强,见义勇为,心思细腻,聪慧过人且不知道她的身份,更能为她所用。

接下来,林染路上不再停歇。

只路过县城时,给小花子买草料,补充几人的干粮,给楚望月三人买几身衣裳日用。

另外,楚望月说她坐车上没事干,让买几块木片刻着玩。白水喝不下去,还要了一两茶叶。

林染神色复杂的瞄她一眼。

这位月姨,一路上弯弓射兔子,砍路边的柳树枝编篮子,吩咐阿圆阿九捉虫子给她喂白云白羽……

一会都没闲着。

跟谢韵仪一样,心情好了,还唱诗经。

嘴也叼,买回来的茶叶,她闻了闻,嫌弃的放在一边,一次没喝过。

楚望月说有人追杀她,林染不敢投宿客栈,也没去医馆给她们买药。

楚望月全凭林染安排,夜里露宿荒野,她也跟着轮流守夜。林染带着的都是好药,她们身上的伤势肉眼可见的好转,楚望月就没打算用县城医馆的药。

五天之后,中午。

林染停下驴车,吃饭。

远远看见凉州城高大的城墙,林染瞄一眼楚望月。

凉州城有城门守卫,进城是要出示身份牌的。

“你是秀才,我是同村的秀才她姨,阿园阿九是你身边的长随。我们仨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出远门,陪你一起来接人的。”

楚望月扒拉下背篓里的木片,挑出三块来,拿匕首削削刻刻,很快做出三张身份牌。

林染探头看:“云州府青石县柳树村林景安,林阿圆,林阿九?”

这是要用伪造的身份牌进城?

林染对楚望月的造假技术不看好:“不是竹牌么?这身份牌看起来有点新。”

阿圆默默的瞄林染一眼,拿着三张身份牌,到地上一阵搓。再拿回来时,木牌上已经有不少划痕。

动作熟练得很,一看就是没少干。

楚望月将昨晚就泡上的茶水,倒在身份牌上洗干净沙土,并排放在板车上晒:“进城时就差不多了。”

“梁国北边几个州府都少有竹子,木片做的身份牌一直就不少,在凉州更常见。”楚望月胸有成竹,“城门守卫若是查出来是假的,我会说是我们三胁迫你。你是秀才,她们不会拿你怎么样。”

林染并没有被安慰到。

然而,城门守卫只瞄了一眼,问林染来凉州府干嘛,就将身份牌还给了她们。

甚至还颇为热情的给林染指路,“第五个路口左拐,再又拐两次,就是你姑姑住的沙子巷。”

她们轻而易举的进了凉州城。

林染往身后看一眼,拿着假身份牌的三人,面上的神情太淡然,让人起不了一点怀疑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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