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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你会不会在这样的夜晚想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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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你会不会在这样的夜晚想我?

林染:“闭上嘴。吃了风肚子疼。”

林染回头喊一声:“分开跑。”

易天赐立刻带着蓝蓝转弯, 蓝蓝跑得喘不过气,但她开心得像是飘在天上飞。

追来的人群脚步一顿,“算了算了, 来日方长, 以后见到的机会多的是。”

三个一起追, 好像特别有意思。

只追到其中一两个, 人家还明显不想跟她们多说话, 似乎有点自讨没趣?

话说回来, 她们跑得可真快!追也追不上。

四人在香满楼汇合。

蓝蓝满脸通红, 大口大口的呼吸。

易天赐比她好一点,嘬着梨水,慢慢平复。

林染和谢韵仪步履轻松的走近包厢, 只额头上出了汗。

“阿染姐姐和阿清姐姐, 体力真好!”蓝蓝感慨。

谢韵仪神情认真:“等你们成亲了, 体力也会好。”

蓝蓝面红耳赤, 飞快的瞄一眼易天赐:“我们……”

“啊,我不是说你和天赐成亲, 是你俩分别成亲。”

易天赐疑惑:“为什么成亲了,体力就会变好?”

林染:“因为要忙家事, 要上山打柴下地干活回家舂米。”

易天赐恍然大悟。

蓝蓝:“我家不种地,柴火直接买,米也是买舂好了的, 家事雇人来做。”

谢韵仪:“你不想亲自动手,给妻子做好吃的饭菜?她穿过的衣裳,你也要给外人洗?不带她出门游山玩水, 踏青摘花?”

易天赐又悟了,她双眼放光:“阿染姐姐, 就是给阿清姐姐做这些,体力才这么好的!”

林染一时之间,竟觉得无从反驳。

这些事,她确实都给谢韵仪做了。

尤其是做饭,洗衣裳,虽然是顺手而为,但她都差点养成习惯了!

林染斜一眼谢韵仪:这下大小姐知道,自己有多娇生惯养了吧!

蓝蓝红着脸,双眼亮晶晶的看着林染和谢韵仪:“姐姐们是恩爱妻妻的典范!”

这话,林染都听习惯了,她下意识的略过:“点菜,吃饭。”

谢韵仪眉眼弯弯,她和阿染,天生一对。

迟早是,恩爱妻妻的典范!

吃完饭,四人一起去府衙更换身份牌。

“蓝蓝姐,明年春天见。”

易天赐和新朋友招呼一声,兴致勃勃道:“咱们给阿娘阿妈买礼物去,明天回家。”

蓝蓝依依不舍的挥挥手:“你们一定要早点来啊!”

柳树村一来一回得八天,阿娘不放心她去。

易天赐开始扫街。

“第一次见阿娘阿妈,见面礼不能轻了,我买两对金镯子!”

谢韵仪:“银镯子。阿娘阿妈的第一对金镯子,还轮不到你买。”

“布匹……”

林染:“家里还有很多,阿娘阿妈缝不过来,买两匹就够。买你自己冬日的衣裳鞋袜。”

“糖和点心?”

谢韵仪:“家里的糖吃不完,这种天气,点心放几天就坏了。家里不缺什么,咱们到县城买些肉回去吃就是。”

易天赐讪讪的结束扫街。

林染:“你是以我们同窗的名义住家里,买太多礼物不合适。”

三人顺路去通知刘中人,明儿一早来收房。

林染买了肉、鸡蛋和菜籽油回去,下午她做肉干,谢韵仪和易天赐收拾行李。

她们带过来的东西不少,回去又加上二十盆凤仙花。还有来府城买的,盆桶陶釜菜刀蒸笼碗筷等等,不要了可惜,带回去东西又太多。

易天赐:“明年来还用得着的,都放我家铺子里。”

“不要,我全部都要带回去。”谢韵仪斩钉截铁的拒绝。

她和阿染共同生活的用品,才不要放别人家。

易天赐:“也行,反正咱有两辆驴车,捆紧了都能带走。”

第二天一早,刘中人来收房,看到还原度极高的,空荡荡房间,默默的收回钥匙。

她已经知道了,住这里的三个姑娘,全中了秀才。其中两个,还是第一名和第二名!

这房子现在的租金,涨到一个月四两银子,仍有好几拨人等着租。

小神童给自己打扮成乞丐,碰瓷都要住进来的房子,你就说,风水好不好吧!

什么?小神童怎么不自己先住进来?是因为那个第一名运气好,才碰瓷?

运气好到小神童都要碰瓷的第一名,考秀才时,特意选的房子,你就说要不要叫自家孩子住进来吧!

刘中人原本还想着,秀才姑娘们用过的物品,也是一个介绍的噱头。

结果,她们连个切菜的砧板,都没留下!

天热得像是在下火,只早晚能赶路。要不然人热得发晕,驴子也直喘气。

谢韵仪抹把脸上的汗,提议:“咱们白天轮流睡觉,晚上赶路吧!”

易天赐迟疑:“晚上不安全。”

林染:“也好,前面找棵树,我看着驴,你俩先睡。”

易天赐:“晚上有星星或月亮,我就能看清路。我来带路?”

谢韵仪:“我和阿染晚上也能看清。你放心,这路我们都走过两回了,错不了。”

易天赐想了想,决定直接说:“路倒是其次,我担心有野兽出没,还有蛇。”

这一路过去,可得经过不少山林。

“有黑云黑羽在,蛇靠近不了我们。”谢韵仪拍拍板车上的弓箭,神秘兮兮,“我和阿染,一夜之间打死过十八头狼。老虎和熊瞎子下山来,都能变成我们手里的银子。”

易天赐看着那一盒木箭,陷入沉思。

是该不相信阿清姐姐呢,还是不相信阿清姐姐?

谢韵仪睨她:“有阿染在,你担心什么?”

易天赐立刻笑道:“是哦!阿染姐姐运道超好,肯定不会遇到豺狼啊野猪的。”

谢韵仪正经脸:“希望你是乌鸦嘴。”

易天赐:……

阿清姐姐,突然变得,好风趣。

树荫下铺上油纸和褥子,别说,烈日炎炎的,还挺好睡。

谢韵仪睡了一个半时辰就醒了,换林染。

易天赐估计是昨晚太兴奋,没怎么睡好。等林染也睡了一个半时辰,谢韵仪都煮好鸡蛋粥,她才醒。

这会已经是酉时初,烈阳的余温还在,却不像白天那样,晒得人嗓子冒烟。

吃了鸡蛋粥和肉干,再啃几个果子,驴车继续前行。

林染一路走,一路砍艾草。

晚上赶路,可怕的不是野兽,是多到能把人给擡走的蚊子!

驴身上绑上艾草,板车上放上艾草,大蒲扇挥着,蚊子总算是不追着人跑了。

“哇,好像天地间,就只有我们三个人。”易天赐晃着腿,一边摇着蒲扇,一边看星星。

路边草丛里虫鸣窸窣,驴蹄“嘚嘚嘚”,板车轮子“辘辘”的声音,在空旷的道路上清晰的回响,反而衬得夜里分外安静。

远处的山林,只能看见青黑色的轮廓,偶尔一只夜行的飞鸟,安静的从眼前路过。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模糊,但因为身边都是喜欢的人,心都变得宁静起来。

易天赐小声的哼起了,不知名的歌谣。

“阿染,我想家里的秋千了。”谢韵仪靠在林染身边,难得林染没嫌热,没推开她。

林染:“知道了,下回过来,带你的秋千。”

“阿染,若是哪天我们分开了,你会不会在这样的夜晚想我?”

“闲着的时候,可能吧。毕竟,我也没几个能想的人。”

“阿染就不能,说几句好听的话?”

“呵,然后大小姐得寸进尺?”

“阿染……”

“好了,别说话,赶紧睡会。我还困着,一会换我。”

板车上没有多余的位置,谢韵仪头靠在林染肩膀上,闭上眼,一晃一晃的睡着了。

车轮压过石头,板车往上一个颠簸,林染下意识的将睡着的姑娘揽进怀里。

她调整下胳膊,让谢韵仪的脑袋枕在臂弯处,能睡得更舒服些。另一只手,揽住谢韵仪的腰,跟抱孩子睡觉似的,护着人别滚下板车。

还好小栗子听话,都不用人吆喝,自己跟着前面的车走。

不知过了多久,见谢韵仪动了动胳膊,看样子是要醒了,林染将人扶正坐好。

谢韵仪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阿染,你睡吧。”

林染喝口水醒醒神:“我不困。”

谢韵仪那细胳膊可抱不住她,万一摔地上了,能被她笑话一整年!

“天赐,你困不困?”林染扬声问,“要不要换你赶车?”

易天赐精神抖擞:“不困。阿清姐姐醒啦,咱们来玩背书的游戏吧?我先开头,然后是阿染姐姐,阿清姐姐背完,随意挑一句起头。这样三句一轮回,不管是挑哪一本书,哪一句起头都行。”

林染:“你俩玩。”

谢韵仪:“阿染一起嘛!”

林染拿出肉干:“我肚子饿了,要吃东西。”

这个理由,没人能反驳。

谢韵仪和易天赐,你一句我一句,后面还加上了释义和个人理解。

嘴巴说干了,喝口水。肚子饿了,吃两个煮鸡蛋,嚼嚼肉干,再啃两个果子。

天光破晓时,她们已经开始口头说了一篇文章,然后相□□评。

夜间赶路,变成了赶路兼学习。

林染静静的听着,觉得,她俩说现在就能考进士,也不是什么大话。

太阳开始热辣起来的时候,她们停下来。

谢韵仪看着林染睡熟,叫黑云黑羽在一旁守着。她和易天赐相互搭把手,解下小栗子和小松子脖子上的夹板和套项,让它们在附近吃草。

昨晚驱赶蚊子的艾草,放在一边暴晒。等干得差不多了,点燃还可以熏蚊子。

“咱们摘点野菜煮粥。”谢韵仪寻一个小竹筐,“这时候的野菜有些老了,不过也能吃。”

她找到一丛马齿苋,挑挑拣拣,瞅着干净的掐:“这叫马齿苋,经常有,咱家鸡和鹅都喜欢吃。”

再往前走几步,是两颗野苋菜,她撇下顶层的茎叶:“这个野苋菜做包子馅好吃,咱家小黑子最喜欢吃它。”

易天赐:“……咱家的鸡、鹅和猪,还挺会吃的。”

她已经知道了,家里的鸡和鹅,从老大开始,都有个数字名字,猪叫小黑子。

她们停下休息的地方,靠近一处水塘,谢韵仪舀水出来过滤。

这个简单的过滤装置,是林染在柳树村就做好的。

陶盆上打个洞,用一个装着碳粒的布包堵住,搁在陶罐上。水倒进陶盆,漫过布包,从碳粒的缝隙中流下。

“这样过一遍炭包的水,烧开再用,能减少腹泻生病。”

易天赐跟个好奇宝宝似的,时不时眼睛瞪大,嘴巴惊讶的张开,像是长了了不得的见识。

谢韵仪顿了顿,阿染,教她的时候,也是这种,教小妹妹的心态?

她仔细回想,阿染处处照料她,不会也是拿她当喜爱的妹妹照顾吧!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再也挥之不去。

她和她睡着一张床上,是因为,她们是明面上的妻妻。

她和她唯一的一次十指相扣,是在猎熊,阿染要随时带她躲回空间。

她们没有亲吻,没有肌肤相贴,更没有做妻妻之间的情事,甚至,都没有过情人之间的牵手!

阿染对她再亲密体贴,也掩盖不了,阿染一直严防死守两人之间亲密的界限!

谢韵仪猛地站起来,气势汹汹的,大步走到林染身边。

然后,蹲下,慢慢俯身,眼睛紧紧盯着对方粉色的唇瓣。半晌,她轻轻的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转身就跑。

易天赐双手捂着脸,指缝张得大大的,咧嘴坏笑:“阿清姐姐,我什么都没看见。”

谢韵仪脸上泛着一层红晕,若无其事道:“妻妻之间亲下而已,有什么不能看的?”

她将过滤好的水放进陶釜里烧,继续过滤第二盆,漫不经心的解释:“昨晚醒来没亲你阿染姐姐,刚才是去补上。

你阿染姐姐虽然动不动就冷个脸,但是早上起床,晚上睡觉之前,都得亲亲。要是哪天我忘了,你瞧着吧,她肯定要莫名其妙发脾气。

啊,对了,你心里知道就行,可别拿这个打趣你阿染姐姐,她绝对会恼羞成怒,饿你两顿。”

易天赐猛猛点头:“我什么都没看见,绝对不会打扰你亲阿染姐姐!”

第二罐过滤的水洗菜。

喝的水和煮粥的水,是经过村子时,打来的井水。

“就算是干净的井水,也得烧开晾凉了喝。”谢韵仪继续教易天赐,“出门在外,处处都得小心。”

易天赐:“我听阿清姐姐的。”

她现在怀疑,有时候她生病也不一定是因为倒霉,而是自己不够讲究。

粥煮开,谢韵仪往里放盐,将马齿苋和野苋菜拧成段,往粥里一扔,拿勺子搅合。

接着,往里一口气磕十个鸡蛋,继续搅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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