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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阿染是童生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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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阿染是童生啦!

鼓声再次三响, 林染交了卷子,站起来活动活动腿脚,可算是考完了!

她们在门口等到柳芽, 一起回悦来客栈。

“你俩考得怎么样?”柳芽仔细看着两人的脸色, 看不出一点端倪, 好奇, “阿染, 你那么一盆饭都吃完了!”

进考场前, 她还在腹诽林染带这么一大盆饭, 是想着题目不会写,在考棚里坐着无聊,进去数饭粒来着!

林染瞥她一眼:“吃你家饭了?”

柳芽狐疑的看向她的肚子, 仍然平平的啊, 装哪里去了!

谢韵仪看着柳芽, 温柔一笑:“头名归我。”

柳芽:……

她迅速看向周围, 压低了声,一副“你怎么敢说出口”的样子, 一言难尽:“话不要说得这么满啊!”

谢韵仪听话的“哦”了声,语气依然温柔:“若是没有意外, 头名归我。”

柳芽顿了顿,僵硬的转头问林染:“你呢?”

林染:“你们要是都考得不行,我就可以中。”

青石县每年十个童生名额, 可取不满,不能超过。所以,有题没答对没关系, 比同期得分高就行。

柳芽转身,大步朝客栈走。

她觉得自己是缺心眼, 才想和这两个讨厌鬼做朋友!

“柳芽怎么又生气了?”谢韵仪微微皱起眉头,转头无辜的问林染。

林染:“她听不得实话。”

悦来客栈比昨天还要热闹。

学子们虽然满脸憔悴,一副被妖精吸干了阳气的样子,回来就趴在了饭桌上。但,等伙计们送来饭菜,她们迅速扒完,立刻回复元气,聚在厅堂里对答案。

林染和谢韵仪今晚没定饭菜,她俩回来路上,遇到有人在卖炭,拐道去陶作,寻了个养兰花的长条浅口陶盆。

回屋关上门,林染进空间现削竹签。

空间里没来得及偷渡出去的鹿肉切块,用盐和香料腌了,拿到房间里。

陶盆里点燃炭,肉串放上去烤,烤到七分熟,再刷上蜂蜜。

烤肉霸道的香味,勾得柳芽打开门。

好家伙,林染和谢韵仪烤肉也不躲着点人,就在门口!

这能不叫人馋得流口水么!

谢韵仪友好的问:“柳芽妹妹吃么?”

柳芽:……

才考完,你们不去前厅对答案也就罢了,竟然若无其事的烤这么香的肉!

“吃!”柳芽气得牙痒痒,“就当提前庆祝你拿到头名!”

林染:“那你记得随份子。”

在柳芽恶狠狠的掏钱之前,林染忙道:“开玩笑的,你想吃自己烤。你明日回去跟我阿娘阿妈说声,说我和阿清都考得不错。我们要在县城或附近村里打听打听,抓了猪崽再回去,可能要晚上才 到家。”

柳芽蹲下,从谢韵仪手里拿几根签子,自己烤自己的肉串,拖长了语调:“‘考得不错’这种话,我可说不出口。我顶多跟婶子们说,你们抓猪去了,要抓到晚上。”

对完答案,伤心失意的学子们,垂头丧气的回后院。

耸了耸鼻子,好香!

哎,考得好的人,要么在前厅畅所欲言,要么在后院大口吃肉。

她们这些失败者,不光要听着别人开怀大笑,忍住心酸,这甜香的肉味儿,还直往鼻子里钻!

其中一名姑娘,神情复杂的看了林染一眼又一眼。

中午才吃完一大盆米饭,一盘栗子糕,哦,下午又吃了一盘栗子糕,晚上又烤起肉来了!

瞅瞅她面前的肉,又是一大盆!

真能吃啊!

啧,真香!

柳芽也疑惑:“阿染,你……什么时候,这么能吃了?明天要不要去看看大夫?”

她吃过晚饭,只是尝尝味,阿清也只是吃了十来根肉串,就只喝蜂蜜水,顺便给阿染烤肉。

阿染这是得吃多少?她面前的签子,得有一百多根了吧!阿清还在大把大把的给她烤!

林染:“我吃的饭和肉,都化为文章,存在了脑子里。”

谢韵仪看柳芽一眼,一脸“你真没见识”的样子。

“阿染有能打野猪的天生神力,饭量自然不同寻常。苏将军的事迹,你不会没听说过吧?”

谢韵仪同情的看着她,“苏将军是女皇陛下最喜欢的年轻将领,一顿能吃五碗饭,两碗肉。”

柳芽:“……阿染这饭量,也差不多吧?”

谢韵仪擡起下巴,眉眼弯起,看得出来,是尽量忍住得意了:“阿染比苏将军厉害!”

柳芽惊讶的张大嘴,认真打量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伙伴。不就是比她高了点,壮了点,竟然这么出类拔萃的么!

谢韵仪与有荣焉的,笑眯眯瞅着林染。

林染没好气的给她俩瞪回去:“谁吃得多,谁就厉害?那我告诉你们一个变厉害的办法。每顿都给自己吃撑,慢慢的,就能越吃越多。”

柳芽翻个白眼:“那得吃成痴肥!”

谢韵仪认真思考其中的可行性。

吃得多的,不一定力气大。但她见过力气大的,无一例外,饭量都不小。

林染瞥一眼,没好气的打断她的遐想:“力气大小有天生因素在。超过身体消化能力的饭食,只会给身体撑坏。

阿清你骨架小,现在的饭量和活动量正合适。你比跟你一样体型的,力气大多了。”

谢韵仪垂下眼,努力都达不到的天赋,真叫人羡慕!

第二天一大早,林染和谢韵仪就退了房,去寻屠户,打听谁家有猪崽卖。

“今年的猪崽紧俏,村里的母猪下完崽,都直接被自己村子的定走了。张家坡的刘家,应该还有两只刚满月的。再就是山阳村的许家,猪崽刚下来,现在去定应该还来得及。”

赵屠户想了想,指指左边,“你们要是不嫌贵的话,这条巷子下去,去第二个路口左拐第三家,当家人都姓王。

今年猪肉的价高,王家原本打算多养几头猪,上个月买了四只小猪崽回去。养了一个月,发现养不过来,我听人说,她家想卖掉两只。你们讲讲价,觉得合适再买。”

小猪崽论斤卖,一个月的小猪崽十斤重,卖三百文。养一个月能到十七八斤,还按三十文一斤算,就是五百文,哪个大傻子会买这么重的猪崽?

偏王家又不想降价卖,所以,王家的那两头猪崽,到现在都没卖出去呢。

知道的人,都骂她家吃相难看。不过,挺了这么久,都没人问了,也该降价卖了。

林染道了谢,赶着小栗子过去。

开门的是个老太太,眉峰陡峭,眼尾细长上挑,瞧着就是个精明的面相。

“婶子,赵屠户说你家有猪崽买?”谢韵仪柔柔的笑,“多少钱一只?”

老太太眼前一亮,忙喊她们进去:“你们先看看猪崽,我家的猪崽喂得可好了。要不是太能吃,我女儿儿媳又在铺子里上工,两个孙女打猪草忙不过来,我家才不舍得卖呢。”

林染和谢韵仪赶着小栗子,进后院。四只猪崽听见人的脚步声,哼哼唧唧大声叫唤着讨食。

林染看一眼,四只猪都瘦瘦的,看起来也就十五六斤重。

“瞅瞅,精神吧?买回去绝对好养。”老太太一副“你们占了大便宜”的样子,“你俩这时候赶得好,上个月外头都没猪草打,这几头猪崽,吃了我家不少粮食才长这么大。眼下野菜猪草都长起来了,这猪买回去,都不用贴粮食,眼瞅着就长大。”

林染:“怎么卖?”

老太太做出一副肉痛的表情:“别人家猪崽都是三十文一斤,我看你们两个小姑娘长得招人喜欢,给你们便宜一文,二十九文一斤。

这么大个的猪崽,买回去可好养活了。你们阿娘阿妈指定夸你们会养。”

赶着驴车,穿着绸缎衣裳的年轻姑娘,家里定是不缺钱。

那驴车上放好些东西,老太太眼尖,一眼瞧见了被子。她立刻想到了,这是来参加童生试的读书娃。

还是上头几个姐姐去戍边,村里阿娘阿妈娇生惯养,捧在手心的读书娃!

这样的读书娃,不知道过日子的弯弯绕绕,最是好忽悠!

林染嗤笑一声,转身就走:“那你还是留着自家养吧!”

老太太眉头一竖,怒骂:“你这是咒我家猪崽卖不出去?好缺德的小丫头!”

“你们是刚考完吧?”老太太冷哼,“老婆子这就去县衙前敲鼓,我倒要看看,县令大人会不会让你们这种缺大德的姑娘考过!”

谢韵仪冷冷的开口:阿染的言辞没有任何不妥。你骂人,还要去敲鼓栽赃陷害我们,违反民法第十二条之第五类第三条,威胁敲诈她人者,视情节轻重,罚银五百文至五十两不等,打一棍至二十棍不等。

老太太呆了呆,推搡谢韵仪:“走走走,咱们现在就去县衙分说清楚!”

她一开始,还真被谢韵仪的说辞吓住了!

但很快,她反应过来,年纪这么小的姑娘,哪学过这么多法啊法的?定然是在骗她!

林染一把拉开她的胳膊,似笑非笑:“几句口角,哪能惊动得了我们范老师。

不如我先给你家四头猪崽打死了,去衙门问问我范老师,是按猪崽的价格赔呢,还是按猪的价格赔。

毕竟,两个月的猪,不贴粮食,只吃猪草都能长肉了,再叫猪崽也不大合适。”

“县令大人这会定是忙着,我先喊县令大人手底下的衙役来。”老太太挡在门前,冷笑,“你们有本事就在这等着!小圆,快去喊你曾姐姐来!就说有人在咱家耀武扬威,要打死咱家四只猪崽呢!”

林染左右看看,先搬把椅子叫谢韵仪坐,再找一把,自己坐下:“尊老爱幼的‘老’里面,包括这种蛮横无礼、心思歹毒、仗势欺人、没脸没皮、缺德冒烟的老不死吗?”

谢韵仪斜睨老太太一眼:当然不包括这种杀千刀的。

林染扶额:“你明明可以文雅一点。”

谢韵仪理直气壮:“我就喜欢‘杀千刀’的这个词!”

老太太气得破口大骂,林染和谢韵仪托腮,微笑着看她的表演。

“比不上姑姑的气势。”

“用词太粗俗,听着没意思。”

见两个年轻姑娘不怕威胁,被骂也无所谓,老太太收了声,故作不屑的斜眼问:“范老师是衙门哪号人物?”

她大女儿嫁给了曾安的姐姐,曾家世代都是衙役,她家在这一块可没人敢惹!

林染漫不经心:“县令大人姓范,你都不知道?”

老太太眼神闪烁:“县令大人真是你们老师?我咋没怎么在县里见过你们?”

林染懒得搭理这种又蠢又贪的老太婆,从板车上拿出昨天客栈送的晚饭,喂小栗子。

老太婆捂着胸口,不可置信的尖叫:“你,你拿肉菜喂驴!”

这声音尖厉刺耳,林染皱眉:“又不是喂你。”

小栗子昨天只嚼了干草,今儿到现在,还没吃上呢。

老太太慌了,这富贵劲,可不是村里能养出来的!说不定还真跟县令大人有关系!

林染喂了一盘,再喂一盘。

老太太咬咬牙:“二十八文一斤,卖你们两只。”

谢韵仪往椅子后背上靠:“你骂我们,我要等曾安来了告状。”

完犊子!这姑娘直接叫曾安大名!

“王婶,又谁来你家买猪崽了?”曾安还没进门,先烦上了。

有王家姐妻的关系在,她不好不来。

来了又是麻烦事,这王家老太太是个,没理闹三分的事儿精。

谢韵仪立刻道:“曾姐姐,是我和阿染。我们来买猪崽,老太太要二十九文一斤。我们又不是傻的,当然不买,老太太就骂我们缺德。还要去击鼓鸣冤,威胁县令大人,不给我们过童生试。”

老太太急得跳脚:“我可不是这么说的!”

谢韵仪温温柔柔,慢条斯理的问:“我一个读书明理的学生,还能冤枉你个县令大人姓什么都不知道的老太太?

你没说我们缺德?你没来拉我,要去击鼓告状?你没威胁说,不让县令大人给我们通过?你没各种不堪入耳的话骂一盏茶?”

老太太急红了脸:“你们,你们也骂我了!杀千刀的,没脸没皮,缺德冒烟!”

曾安黑了脸:“王婶子,都这时候了,你还骂人。我管不了这事,阿染和阿清是范大人的学生,你们去县衙掰持去,县令大人定会秉公执法。”

老太太气得跳脚:“真是她们骂我!我就是学她们的词!”

曾安可不相信:“走吧。县令大人刚好判卷子累了,有空断案子。”

“这么点小事,怎么好劳烦县令大人!”老太太一脸“你身为衙役,这么不懂事”的表情,买卖讨价还价,说急眼吵吵几句,多正常的事。

她立刻换上一副慈祥的笑模样:“刚才说二十八文一斤,是有点贵了,二十五文一斤咋样?我家可是贴粮食喂了一个月呢!”

林染:“本来是行的,但你骂我们,还不让我们走。”

曾安看向老太太:“讨价还价,买卖不成常有的事,你还不让人走?”

老太太心疼得滴血:“三百五十文,三百五十文一只,你们抓走。”

林染看一眼曾安,“行吧。”

曾安苦笑:“耽误你们的时间了,我给你们抓猪,别给你们衣裳和鞋弄脏了。”

她知道,林染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不再追究。而她,欠了林染一个小小的人情,日后正好有结交的理由。

童生试的卷子,昨晚县令大人带着师爷,粗粗过了一遍,定下来吴清头名。

事已至此,老太太笑呵呵道:“正好我这还有猪笼子,我洗刷干净了的,不要你们钱。”

曾安挑大个的抓了两只,老太太满脸慈祥的送林染和谢韵仪出门:“你们这么聪明,肯定能榜上有名。下回再来县里,来我家喝水,歇歇什么的都是小事一桩。”

林染挥挥手:“我先谢谢你。”

辞别曾安,林染和谢韵仪去往张家坡。

“阿染,你知道吗?”谢韵仪颇为好笑的说,“其实,当了县令,还真有不少这种鸡毛蒜皮的小纠纷要判。还有那老太太,前倨后恭的嘴脸,变得真快!”

林染煞有介事的点头:“所以,你以后要经常和刁民打交道了。”

谢韵仪眼眸一转:“所以,阿染今天是特意为我,去招惹的那老太太?”

“你可真会自作多情,是她先拿咱们当大傻子,喊二十九文一斤的。”

谢韵仪:“我不管,我就觉得是!”

“你真想知道原因?”

“想。”

林染正色道:“范大人就要离开青石县高升去了。我还没体会到头上有人,被罩着,可以蛮横无理的霸气感觉。趁这个机会,试试。”

谢韵仪笑弯了腰:“日后我罩着阿染,阿染可以蛮横霸道的说,我妻子是某某大人!”

林染漫不经心点头:“那你官儿可要当得大点,我可不想听见对面说,区区一个芝麻官,也敢跟我比谁靠山硬!”

谢韵仪笑红了脸:“阿染放心!”

她祈愿,阿染往后余生,都会蛮横霸道的说那句话。

张家坡的两只小猪崽买得很顺利,两人继续去山阳村定下两只。

四只猪崽,三只先送到孙家,剩下一只,林染带回家养。

豆渣煮熟,也是喂猪的好饲料。

又种庄稼,又种树,家里的农家肥还是不够。林春兰和林秀菊也想养头猪。

回到家,安置好小猪和小栗子,天都要黑了。

林春兰和林秀菊做好了饭等着,忙问道:“考得怎么样?”

谢韵仪话不说满:“没有意外的话,我是头名。阿染答得也不错。”

林春兰和林秀菊惊讶的看向林染,这才读了多久?还真行啊!

阿染莫不是文曲星下凡!

哎哟,都是她们当阿娘阿妈的没本事,给阿染耽误了!

眼见她俩的表情越来越激动,林染忙道:“是阿清猜题猜得准,她说要考的,好多都考了。”

林春兰乐:“这也是你运道好!”

也是她和秀菊有眼光,寻了个聪慧过人的儿媳妇回来!

三天后,县城外的公告台上放榜。

林春兰和林秀菊,天不亮就喊林染和谢韵仪起来,她们一家子都要去看榜。

柳春生刘冬雪和柳芽,也是一家子都去。

两辆驴车一前一后,天刚发白,就往县城赶。

离放榜还早,两家人先找个食铺吃碗热汤面。

柳芽瞄一眼林家那桌,四个人要了五碗汤面。还好,还不算离谱,阿染这会只吃两碗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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