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这好美色的名号算是摘不掉了。(1/2)
第43章这好美色的名号算是摘不掉了。
说话的正是一直坐在一边看戏的姜瑾珩。
她原本不打算出手, 毕竟一直被月霓那样误会着,可又不忍心看到月媚就这样被掐死。
再加上不管如何,这啸月灵虎族定然是和九尾狐族此前的那次动乱脱不了干系,捉住了这威王, 也好问清楚她想知道的一切。
此刻姜瑾珩一手扶着身子都软了的月媚, 一边看着玉笛上沾染的血, 面露嫌弃。
到她这个境界, 什么物什都能拟成剑锋, 只是事情做完了, 姜瑾珩才觉得脏了她的笛。
只是这片刻的功夫转折太多, 一些家伙还未完全反应上一番波折,便见局势又变了一个样, 喜得喜, 悲的悲。
月霓没想到姜瑾珩会出手, 更没想到她砍七阶妖兽的一臂像是在切白菜一样, 先是松了一口气,之后却又因为自己先前对她的态度白了脸。
重获呼吸的月媚此刻腿都是软的, 紧紧攥着姜瑾珩的衣袍,怕极的样子, 而被砍下一臂的威王如今却汗如雨下, 疼得就要晕过去了,只好封了自己几处xue道, 止住血后才敢重新擡头。
他原先见姜瑾珩的座位, 当她和往日里来灵狐一族的那些修士一样,不过是向月霓讨要一些小狐貍来的, 万没想到她会插手这场恩怨,更没料想到她修为如此高深。
他们妖族身骨至少比人修高一个小境界的人还要强悍, 能轻松斩下他一臂,好歹是合体境后期的修士了。
只是尽管如此,他还是硬着头皮反问道:“请问这位仙尊来自仙门哪出?何故插手我啸月灵虎族与狐族的生死恩怨?”
姜瑾珩知道他是因为忌惮才这样好说话,却不愿意搭理他,只扶着月媚将她安置到一旁安全的地方坐下,就这几息的功夫,却又听见身后破防的声音。
“仙尊不要告诉我,是因为这个小狐媚子。”
说着,那威王突然像是觉得自己看透了什么,变了个态度,语气也有些讨好:“如果是这样,那我这一臂就当是给仙尊赔罪了,也不再找她的麻烦,只是还请仙尊不要拦我清算这笔帐。”
说着,他期盼地望着姜瑾珩,而姜瑾珩安置好月媚之后再擡头,却发现月霓也怪异地望着她。
看来进了这大殿,自己这好美色的名号算是摘不掉了。
想到这,姜瑾珩无奈笑笑,擡手用锁妖链将威王绑了起来,又看向十分紧张的月霓:“女君,这宴席可以撤下了吧,我们也该谈谈正事了。”
月霓很听吩咐地让所有人都撤下了,至于被捆住的威王和尚没缓过神的月媚,还是姜瑾珩特意说了一句才留下的,此刻留在这空旷大殿中,也唯有这四人。
不知是装的还是血流多了,人员撤出的时候,这威王竟然昏了过去,直让姜瑾珩又嫌弃地多看了他一眼。
只是为避免他死在这里,姜瑾珩还是给他喂了一颗补气止血的丹药。
此刻月霓再不敢对她露出半点不满的情绪,只端坐在那。
看着人皆散去,姜瑾珩开始说出自己这一行的主要目的。
“本尊闻听你灵狐一族有一血脉传承之法,可一身共盛两方魂魄,以时日滋养修补所盛魂魄,故而前来。”
闻听姜瑾珩是这样的打算,月霓也是一怔,下意识问道:“仙尊前来,非为我灵狐独特的补灵体质?”
闻声,姜瑾珩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却又点点头。
“是也不是。但本尊保证并非你原先料想的那样。”
月霓一愣,但面色却变得惨白:“那是我误会仙尊,这是月霓的错,还请仙尊不要怪罪我族人。”
她如今见识到姜瑾珩的实力,若她真的怒极,就是屠了自己全族,也不是没办法做到的。
“无碍,这样的事,说开便好。我也知道你为什么会下意识那样去想。”
她这样说,月霓倒有些自责,主动问她:“所以仙尊是想借我一族人身体养魂?”
灵狐身躯可盛两魂的消息鲜少有人知道,不过方才若不是有姜瑾珩相助,月霓都不认为自己还有坐在这处说话的机会,所以对这个小忙,她也并不抵触。
闻言,姜瑾珩点点头:“简单来说是这样的,待到那魂体养护完全,本尊必将你族人完好送回来,更会给出足以相配的报酬。”
被压迫剥削久了,突然有人面对面同她谈“交易”,月霓总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瞬间红了眼眶。
不过她也没失态多久,便很简单答应了姜瑾珩的请求。
“这人选是我来挑选呢,还是……”
月霓的话还未说完,姜瑾珩就看了看一边的月媚:“我看她就不错,听你们交谈,她是你的侄女对吧?”
闻听姜瑾珩的疑问,月霓点了点头。
“是,她是我长姐的遗女。”
月霓也不清楚为什么姜瑾珩在这一方面又看媚儿,可思及方才她站出来救了媚儿的事情,觉得她还是对媚儿有好感的。
“我听闻你们妖族血脉传承,血脉精纯者能将传承发挥得更佳,是否有这种说法?”
闻言,月霓总算是知道姜瑾珩想要挑走媚儿的真正原因。
“没错,我们身负王族血脉,比起旁的灵狐,血脉总要更精纯一些,而媚儿也是这一代中的佼佼者。”
这一点姜瑾珩能看出来,不然月霓也不会让月媚去刺杀这威王,只是她心里还总有一个疑惑,没忍住问出声。
“方才宴席间,本尊观你族人等阶,发现基本都卡在三阶妖兽,结丹之时,不进不退,女君可愿为本尊解惑,是为何故?”
被问到这个问题,月霓身子一僵,随后却忍不住发起抖来,目光也逐渐变得凶狠,看向一旁昏过去却被五花大绑着的威王。
“仙尊可曾听过千年前狐族那场动乱?”
姜瑾珩没想到自己随意问的一个问题竟然扯到她想要弄清的那场大战之上去了,微点点头,静下心来听。
“略有耳闻。”
“那次大战,原本是我狐族小劣。可大战途中,我族脱族而去的上任女君姬雪珺回来了,有了她的参战,这些劣势渐渐抹平了些,可是不知道为何,啸月灵虎族那边突然多了一个人族阵法师,会一些奇怪的从未见过的阵法,因为他的加入,我族死伤惨重。”
说话间,月霓似乎陷入当时的情绪中去,悲伤和无措爬上了她整张脸,姜瑾珩默然,却在心里思考这个厉害的阵法师是何身份。
“那时我族就靠着硬撑连打了几场大仗,忽然有一天,女君收到一封书信,刚读完就面色凝重了许多,后来我读那信,才知道信中内容说的是他们捉住了女君的妻子,若不投降,就要斩了她的头颅,伴着书信一并送过来。”
“收到信后,女君第一时间并没有相信,而是派人去她们避世的那处去寻,可来报的只说那处空无一人,木屋也已倒塌,现场混乱不堪。”
“这是战时第几个月?”
听到这里,姜瑾珩没忍住问出声。
她并非不信月霓说的话,相反,她知道师姐的确在任峰主期间断断续续离开过宗门一段时间,回来时便已有孕,又在宗内修养了半年,生下符亦之后才离宗而去。
若这封信真是师姐在宗门时送到姬雪珺手中的,想来应当是那啸月灵虎族想要捉住师姐,却被师姐脱身回宗,才酿成这样的误会。
月霓没想到姜瑾珩会突然发问,仔细想了想,才继续答道:“大约……是大战开启一月后吧。”
“那一段时间女君很是颓丧,也不断派人出去打听那人的消息,可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只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出这青丘,不然若她不在了,我族一定挡不住那啸月灵虎族的攻势,所有族人也就跟着完蛋了。”
听她这样说,姜瑾珩又没忍住问道:“那她就没有送信去沧澜仙宗问一问吗?”
闻言,月霓突然一愣,她忽然明白眼前这人似乎认识上任女君,可看她模样,又不是曾经在族内见到过的那位女修。
知道自己的问题似乎暴露了身份,但姜瑾珩并不在意,反而坦然地解释:“不瞒你说,我来自沧澜仙宗,你方才提到的那位女君的妻子就是我的师姐,符宴卿。而我此行的目的,并不只是想要借灵狐之躯一用,还想弄清六十年前发生了 什么。”
姜瑾珩这样解释,月霓好似突然明白了什么,可她却奇怪地望着姜瑾珩,好久才吐出一句:“当时我们有往沧澜仙宗送去书信,可很快就得到了回复,说人不在仙宗,甚至回信上还有独特的金印。”
听到这句话,姜瑾珩突然凝住了表情。
若是书信未曾送到,倒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可既有回信,回信上还有独特的金印,能做到的只有一人——
玄明子。
姜瑾珩不愿相信这个,她又想到月霓方才所说那啸月灵虎族突然多出的一位阵法师,回想起师尊座下,也唯有玄明子师兄阵法修得最佳。
她实在是不敢细想了,静了下心,让月霓继续说。
月霓不知道姜瑾珩想到了什么,顺着方才的话继续说下去。
“之后虽然十分担心,女君还是没有出青丘,她应该已经相信自己的妻子落入敌手,那之后的一个月,我就没见过她睡觉。突然有一天,啸月灵虎族书信一封,说要与我族停战,还让那位人族阵法师前来商谈和谈的事宜。”
“女君半信半疑,放来人进青丘,却还是防着他,派我监视他。后来事实证明,女君的猜测是对的,他们根本没想着求和,只是想更不费力地拿到想拿到的东西,只可惜,我们低估了那位阵法师。”
听到这,姜瑾珩突然打断了月霓的述说。
“等一会儿,你是说,你见过那位阵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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