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情绪价值（初九）（2/2）

“两年前，岁节刚过，上元前后，”封恭回忆说，“殿中的储粮在节日中消耗得差不多了，尊上便吩咐内务府去尘世中采购一些运送回来。”

魔界贫瘠，难以耕种，虽奚醉上位后有所改善，粮与菜方面基本做到了自给自足，但牛羊鸡鸭，通常是从尘世采购后，迅速运送回殿中的。

封恭说：“初九可能是过节休假休傻了，尊上让他采购一千只鸡，三千枚鸡蛋，五日内运回殿中。你们知道的，驻扎在殿外的军队有属于自己的后勤，吃喝用度不走殿中内务府。”

高齐二人来内务府两月有余，了解流程，点头道：“然后呢？”

封恭答曰：“然后这小子记成了采购五千只鸡，一千枚鸡蛋，三日内运回殿中。”

齐万松默了一下，他无法想象奚醉看到五千只鸡时的心情。

“这都能记混？”高胜鹤惊了，“人怎么能捅出这么大娄子？”

“我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见尊上露出那么复杂的表情，”封恭思考了一下形容词，“那种震惊里带着些许疑惑，想发火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活活给气笑了。”

高胜鹤不禁感慨：“二爷可真大度啊，这都没免去初九的职务？他这个内务总管，究竟当得有什么价值？”

正巧总管大人初九从外面回来，听清了最后几句交谈。

大约是想起那五千只鸡和殿中漫天飞舞的鸡毛，有点心虚。

没有发火，只反驳道：“情绪价值也是价值，尊上有了情绪，我就有了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