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死傲娇。(2/2)
鉴于某个几乎已经明牌自己仙人身份的恶劣家伙,已经很明显地表现出了自己打算帮助别人的意愿。莫名胜负心大起的派蒙雄心十足地替旅行者定下了目标。
比赛可以输……哦不对,比赛必须赢!而且要赢过姓严的!超过姓严的!还要让姓严的望尘莫及!
空不语,只是默默地与申鹤一同寻找鸣霞浮生石。
这突如其来的胜负欲,可真是突如其来啊。
*
海上起风了。
魈在暗处注视着几个盗宝团成员将岩箓按照特定的方位埋好。
海上有什么?
这个问题问得好。
这要追溯到魔神战争时期。那时,帝君的岩枪封印了许多魔神,现在的孤云阁就是当时帝君向海中投下的岩枪所化。
奥赛尔正是被封印的众多魔神之中的一个。先前愚人众仿造的百无禁忌箓将其放了出来,虽然最终凝光以群玉阁作为代价将其重新封印,但这并不是结束。
奥赛尔还有最后的追随者,祂的妻子,跋掣。
跋掣向来对奥塞尔不离不弃,此次重新封印奥赛尔,祂必定会心生不甘,乃至于报复璃月港。
不管是瑶光滩上突然架设的归终机仿品、沿海突然增多的千岩军,还是急匆匆赶到附近警戒的魈、指挥盗宝团前来布阵的炎琅,他们防备的都是这位旧日魔神的追随者。
跋掣在等待时机给人类致命一击。
人类也在等待同样的时机。
【逆子还是那么嘴硬心软,他真的,我哭死。】
【嘴上说着要打进璃月港,拳打七星脚踩八门。实际上还不是跟老母鸡护雏一样,巴巴地给他最爱的千岩军上保险。】
【笑死。以为岩王帝君真死了,大半夜跑去给帝君上坟,被发现了嘴硬说是庆祝。】
【就像他几百年前跟帝君大吵一架,明明是想一个人躲起来研究如何治疗业障和磨损,非得说成爹你变了我对你失望至极。】
【就像几千年前和主包大打出手,说着道不同不相为谋,在主包快要在欢声笑语中打出gg的时候还不是哭得连已经陷入癫狂的梦女士都愣了一下。】
【唉,想当年逆子也是个乖小孩啊。不知不觉间竟然进化成可怕的骨折眉毛了。】
【他狗嘴里不吐象牙一向可以的。】
【死傲娇。】
【死傲娇+1】
【早该意识到的,这小子在当年亲妈跟兄弟都直接或间接死于磨损的时候就已经留下了心理阴影。但这也不是他与虎谋皮的理由啊!莱茵多特那是什么人,他把握得住吗他!】
【可要是真给这小子找到了清除业障和磨损的方法该怎么办?】
【首先,如果真的能找到那当然是应该庆祝。其次我觉得他找不到,因为到目前为止剧情里没给出过治疗方法,他要是能找到我吃。】
【没有逆子视角看得就是难受,所以逆子这一波到底要干什么?不会真打算把七星拉下来吧?】
【应该不至于吧?】
【这可说不准啊,现在八成逆子会以为七星跟岩王帝君的死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不报复一下,焉为人子?】
【可是他有一半魔神之血啊。】
【可是他共享了熔岩魔神爱人的本能啊。】
【接前面两位的话,就算岩王帝君真的是被七星谋杀,死儿子他真能违抗自己的本能去报复吗?】
弹幕忽而沉默了。
嗯,这是个问题。
*
当我们在谈论爱的时候,我们在谈论什么?
我们在谈论落叶与风的纠缠、清晨第一朵玫瑰初绽的细微声响。我们在谈论水滴如何淌过鹅卵石的表面,我们在谈论心脏的跳动、涟漪般漫开又缓缓涌上喉头的麻痒。
当我们在谈论爱的时候,我们亦在谈论如重锤敲击心灵的剧痛、如铁链束缚全身的无力。
当我们在谈论爱的时候,我们在谈论这无法违逆的本能如何杀死一颗生长着新鲜血肉的心灵。
魔神爱人是一种诅咒。
无论是千年前还是千年后,炎琅都固执地如此认为。
虽然他不记得究竟是何物的东西总是骂他“死傲娇”,污蔑他“口嫌体正直”,但这不妨碍他保持这样的想法。
虽然他有一部分的魔神本源,但是他才不会像母亲或者摩拉克斯那群傻子魔神一样爱人,他最讨厌的就是人类。曾经真心喜爱、维护过人类的自己,简直就是瞎了眼。
像人类这样贪嗔痴慢恶五毒俱全的生灵,他怎么可能会喜爱?像人类这种轻易就能做出背叛之举的背信弃义之徒,他才不愿意去维护。
初被摩拉克斯捡回璃月的时候,他便是怀抱着这样的心情,对每一个试图靠近他的人类横眉以待。
如果不是被自己最爱的子民背叛,母亲怎么会着了梦之魔神的道?如果不是被自己一心维护的人类反手出卖,明心又怎么会……像他死前笑言的一样壮志未酬而中道崩殂?
爱是枷锁,爱是诅咒,爱是不可名状、不可触碰之物。魔神的爱更是恐怖,那是一种精神上的污染,是一场可怕的同化。
所以他绝不会被区区共享来的所谓的魔神对人类的爱所控制。
嗯……
话说今天出门的时候,田埂上的人类小孩塞来的这个包子好像还挺好吃的。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要不下次回完礼,等下下次再对他横眉冷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