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人的大脑能在零点一秒内思考多少内容。（1/2）

第39章人的大脑能在零点一秒内思考多少内容。

人的大脑能在零点一秒内思考多少内容。

路礼心里兵荒马乱, 江聿一点反应都在切割他的心脏，然而他面上镇定自若，干燥的手掌扶在江聿手背上，柔声说：“我不会骗你, 曾经确实有过, 但我们已经解除婚约了。”

手背传来的温热触感让江聿心里更毛躁, 他垂下眼睫, 过了很久才问：“什么时候的事？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还是……”

说到这里, 他忽然不想问下去了。

刚才那个同事的话就像一把撬棍, 把他脑海里紧闭的那道门撬开了一条缝, 那些碎片在他的脑海中迅速分解重组，想抓却抓不住, 只能摸到一点真实。

这让他眉头皱得更紧。

目前可能性最高的真相就是, 路礼是在他回南城那段时间内订婚的, 又或者他回南城的原因就是这个。

江聿脑海中闪现过无数的画面, 摔落的手机，医院白色的墙壁和天花板, 独自等候的街景，这些画面像拼图碎片, 始终在他脑海中盘旋。

江聿始终没有说话, 路礼慌乱得胸腔跟着震颤，曾经坐在谈判桌前谈几十亿的合同都不曾这样紧张, 他下意识扣住江聿的手,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解释：“是家里订下的商业联姻，我和宋小姐都不愿意妥协, 很快就协商好各自退婚了。”

“也就是说，你确实订婚了, 在我们是恋人的时候。”江聿说到这里，喉咙间吞咽了一下，“因为之前你说，我们在一起五年了，所以我应该可以这样认为吧？”

江聿脑子里嗡嗡作响，他差一点就成了路礼的婚外恋情人？

那是他最厌恶的。

江聿问：“那我们争吵，包括我自己回南城，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

他问话的声音越来越哑，到了最后，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在来路氏之前，江聿觉得所有好事都将临到自己头上，甚至对于有可能找寻回来的记忆碎片抱有雀跃的期待，他预想中的曾经都是甜蜜的，涌动粉红色起泡的。

然而现在，窥探到一丝从前的江聿并不觉得美妙。

“是。”既然已经没办法隐瞒，路礼有选择性地把真相讲给他，“你知道那件事之后就不告而别了，我一边找你一边和家里对抗，知道你在南城之后，我放下心来，觉得人安全就好。先把婚约解除再去找你，找到你的时候你还在生我的气，也没听我解释。”

他一边说着，拇指一边轻轻在江聿虎口揉捏。

江聿问：“那为什么在医院的时候你不说？”

“那时候……那时候你已经忘记了，并且医生说不要再做刺激你的事情，反正事情已经解决了，就没必要再和你提。”

似乎怕他不信，路礼急迫地说：“江聿，我不会骗你，相信我。”

他的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江聿似乎有些被说服了，身上的刺慢慢倒下来，渐渐柔和。

对于给别人做婚外情人这件事，江聿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他用脚尖在地毯上反复碾，发出沙沙的声音。

“我……我还有别的想问。”江聿眼睛不知道该看哪，索性盯着自己鞋尖。

眼见避无可避，路礼呼吸无声地加重，“你问。”

在江聿开口前的每一秒，路礼都仿佛在火上煎烤。

江聿却在这时候打了磕巴，他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想问的有很多，比如为什么别人说是路礼辞退的自己，比如为什么同事们对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猜测。

胸口很堵，这种感觉和发现自己失忆的感觉不一样。

过了很久，江聿缓缓呼了口气，声音有些沙哑，“先吃饭吧，其他的回家再说。”

还是需要一些时间来捋一捋，现在说出口的话很容易词不达意。

路礼漆黑的双眸沉下来，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现在心情怎么样？”

路礼音量不大，声音和往常一样平稳低沉，和他的人一样。

这样的时刻依旧在关心他的心情，江聿被这样稳定的情绪稍稍抚平了心情，勉为其难地勾出一抹笑。

拉开便当保温袋，从里面拿出饭盒，打开盖子，香味顺着缝隙飘出来。

“心情……还算好吧。”江聿分出筷子给他，硬邦邦地说：“吃吧，快点吃完，我好回家画画。”

路礼接过筷子，夹了块鸡肉，“很好吃。你最近不是没有开橱窗？”

江聿所有社交平台账号他都有关注，所有的动态都在掌握中，江聿从一周前就没再上新，路礼以为他是打算休息一下的。

“嗯，微博上接了一张。”江聿淡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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