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他破罐破摔找了别的男人?(1/2)
第20章他破罐破摔找了别的男人?
从江城到南城, 坐地铁只需要半小时。
车窗映出江聿昳丽的五官,和姜黄色面包服下的连帽白色卫衣,半个小时的路程,枯枝荒土之间, 隔了九年。
上大学后他假期打工租房, 毕业后直接进入路氏, 再没回过这里。
南城在江聿印象里已经有些泛黄, 九年里这里的变化很大, 去酒店的路上, 江聿降下半扇车窗, 微凉的风扑打在脸上。
所经之处无一不是他儿时熟悉的,那间把自印明星周边卖得比正版价格还贵的店终于倒闭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间奶茶店, 中学门口那家麻辣面没有了, 换成崭新招牌的螺蛳粉店, 等红灯时偶遇过几辆豪华轿车。
江聿想,南城也在越变越好。
房子早被卖掉, 失去落脚的地方,这也是他这些年来不曾回来看过的原由之一。
下了出租车, 行李笔挺立在脚边, 江聿站在南城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前,如今虽然算不上衣锦还乡, 却也再不似离开的时候那样落魄。
“先生您好, 请问有预定吗?”前台瘦高个青年颔首,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说:“请您出示下身份证。”
江聿递过身份证, 对方核实过后将身份证归还,“这是您的身份证和房卡, 祝您入住愉快!”
“叮——”电梯到达楼层。
松软地毯将走廊的噪音吸收殆尽,江聿快步走到房门前,刷卡进屋。
遮光窗帘将阳光分毫不差地遮挡,漏不出丝缕,江聿反锁了门,把自己摔进暄软的床垫,昏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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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一片的房间难分昼夜,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被随手丢在床上的手机屏幕骤然亮起。
江聿闭着眼摸过手机,看清上面的字,“路礼”。
大概是曾经那些昂贵礼物一件不少地被闪送回去,所以他打电话来质问。
不管是因为什么,江聿毫不犹豫按下拒接。
接着把手机再次丢在一边,继续入睡。
那头电话很快追过来,江聿皱着眉再次拒接,旋即不胜其扰地把手机调成静音。
一觉睡到昏天黑地,长久沉寂的空气都泛着一股久不见光的腐朽味道,江聿睁开眼,活动了下久睡不动的四肢。
割舍从前惦念不舍的一切,这五年来,江聿第一次睡了个好觉。
床头亮起暖黄的灯光,他靠在床头看通话记录,来自路礼的两个电话被他挂断,此后对方没再打来,剩下十个来自姚琮,看时间是最远是五小时前,最近一个是半小时前打来的。
清了清嗓子,他回过电话去,还没开口便听姚琮大声质问:“你干什么去了!我看截图上面的到站时间是昨天傍晚,你说不用接站我才没去,结果你失联?!”
江聿小声说:“我睡觉了……”
“睡觉?睡觉就可以不接电话吗?”姚琮闭着眼蹚雷,“你做秘书的,难道不是电话二十四小时开机,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接电话吗?”
江聿沉默下来,很难不回想到那五年的日子。
姚琮尚且经常打电话来抱怨家长把他当牛马使,江聿却连抱怨都没有一句,彼时心都被另一件事填满,他乐此不疲。
沉默透过电流声流转,姚琮自知失言,话锋一转:“明天周末,今天晚上我休息,我们约个饭?”
“好啊,你把地址发我微信上,我洗个澡就出门。”江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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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约在一家美式汉堡店,一踏入店里,江聿就被牛肉、油脂和芝士的香味包裹,很久没有吃这种类型的食物,他食指大动。
“你怎么瘦成这副样子了!?”见到江聿的第一眼,姚琮忍不住诧异,“锁骨都能养鱼了,这是被吸干精气了?”
江聿本来皮肤就白,原先的身材虽然单薄,但好歹匀称,现在他瘦得眼窝微微陷下,流畅的面部轮廓也瘦出棱角,脱下外套后仅剩一件贴身卫衣,轻而易举能看到凸起的锁骨。
江聿扯扯嘴角,没接茬:“有菜单吗?我饿了。”
“其实都用不着菜单,我可是这里的常客!”话虽然这么说,姚琮还是要来菜单,向他推荐,“这个滑蛋的我经常吃,你要不要尝尝?”
点好餐,两人面对面坐着,姚琮问:“你真的想好了?不后悔了?”
他不知道江聿为什么坚持了这么多年却还是放弃了,就像他不知道江聿为什么会坚持这么多年一样。
“没什么好后悔的。”江聿淡淡喝了口柠檬水,“他差一点就让我变成我最痛恨的那种人,”
姚琮问:“什么意思?”
江聿刚要开口,手机响起来,依旧是路礼的电话,他脸色冷下来,刚要拒接,手机被姚琮拿走。
姚琮问他:“确定不回头了对吧?”
江聿点点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姚琮啪地接通电话,中气十足地说:“喂!路礼吧!我和你讲,做人不要太厚脸皮了!人家都和你断了你还纠缠什么!”
离得很近,江聿听到电话里路礼压抑着怒意的声音:“你是谁?”
姚琮一拍桌子:“我是谁?我是他新男朋友我!”
此话一出,江聿愣住了,缓慢地眨了眨眼。
不等对方再说话,姚琮立刻挂断电话。
“你……”江聿张了张口,接到路礼电话心里的酸胀感被姚琮神来一笔冲散许多,回过神来他轻轻笑:“你不用牺牲这么大。”
“牺牲大什么?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姚琮挺了挺胸脯,“帮你斩断情丝,我义不容辞。”
说话间,汉堡薯条端上来,番茄肉酱泛着光泽,香气飘进鼻子里。
“好兄弟。”江聿抽出两根薯条,在番茄肉酱里蘸了两下,递给姚琮一根,“谢谢你。”
姚琮拿着薯条跟他碰了下,“干!”
“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了吧?”姚琮没忘了接电话之前的话题,“什么叫‘他差点就让你变成你最痛恨那种人’”?
江聿拿起杯子喝了口柠檬水润了润喉,放下杯子缓缓开口。
……
“什么?!”姚琮这下是真动怒了,胸口剧烈起伏着,“你被小三了?”
江聿轻描淡写简要说完那些事,作为当事人,他此时的情绪倒要比姚琮平静许多。
“说句不要脸的。”江聿说:“要是论先来后到,我应该不算小三,大概得算他们有钱人在外面包养的情人。”
“情个屁。”姚琮忍不住爆了句粗,“他给你什么了就包养?看看你瘦得这样,不知道的以为进去蹲了五年,阿姨要是看见你这样,不知道心里多难受。”
“好了,”提起陈秦安,江聿心底泛起一阵酸胀,“我想开了,不会回头了。”
姚琮忽然说:“电话拨回去。”
江聿问:“做什么?”
“后悔,刚才骂得太温和。”
江聿淡笑:“没必要。”
他想到什么,解锁手机,把路礼的电话拉黑。
姚琮本来也就是说说,见江聿脸上有了丝笑容,转而问他:“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先找个房子吧,也不能一直住在酒店里。”江聿顿了下,“我这些年虽然过得不怎么样,积蓄还是有一些的,暂时不找工作应该也饿不死。最首要的……我想多吃点肉,长胖点,然后锻炼一下。”
被路礼压制到无法动弹时他便萌生出这个想法。
从今以后,再也不想经历那样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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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订婚宴上江聿打来的那通电话后,路礼便一直心神不宁。
路建业几番敲打都换不来他专心,于是用拐杖在地上敲了两下,寒着脸:“出来。”
觅了一个无人的拐廊,路建业站定,转身擡手将拐杖重重拄在路礼腹部,“这种日子你甩脸色给谁看?别和我讲你脑子里在想那个小秘书!”
说完,他浑浊咳嗽两声,射向儿子的目光似利箭。
路礼闷哼一声,捂着腹部不语。
“最后一次警告。”许是对他顺从的态度很满意,路建业收回拐杖,嗓音不怒自威,“再让我发现你因为他出现错漏,他就不要想再在江城待下去了。”
路礼眉心隐隐突跳,他垂下眼眸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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