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第 202 章 若没有缘由,为何要在……(1/2)
第202章 第 202 章 若没有缘由,为何要在……
这法子的确起效, 不过效果有限。
崖洞外的一阵雨几乎下了整晚,雨势始终不见小。
不过天将明时,外面的天色还是亮了些。
楚念声觑着洞外淡淡的天光, 感觉到体内的灵力增长不少。
是件好事,只可惜受禁制压制, 能供她使用的依旧少得可怜,至多变出来的浮光球稍微大了那么一点。
而裴褚崖原本蓬松刺人的几条狐尾俱被湿淋淋的水色洇透,剩下两条干燥白净的, 全用来帮她打理了。
昨夜里自他说过那话后,两人就谁都没再吭声, 也没人提起这茬。
但不提不代表她没将这话听进去,匆匆打理过后,楚念声便借口去外面看看,丢下他跑去崖洞洞口了。
她面朝着瓢泼大雨,眼露怀疑,脑中全是裴褚崖昨晚说的那话。
——若没有缘由, 为何要在意这些。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缘由?
他问那些, 能有什么缘由?
还有……
在意?
他之所以问那些话, 是因为在意吗?
可为何——
楚念声眼皮一跳,脑中陡然掠过一个念头。
他该不会……
概是长时间认定他对自己心有不满, 在这猜测完全成形前, 她便强行压了下去。
不可能!
断然不可能!
要是这样,那未免有些太过诡异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直接问他更有可能得到确切的答案, 她却不愿。
或许是觉得问这些小事,未免显得她太过在意。
又或是她下意识回避着这呼之欲出的答案。
楚念声怔盯着接连不断的雨帘,正想得出神, 肩头忽压来一点重量。
“喂,在这发什么呆。”一道清越的声音落在耳畔。
楚念声循声望去,对上双沉黑的星目。
!
她险些吓一跳,好歹忍着没叫出声,先是警惕看一眼身后。
崖洞里,裴褚崖盘腿坐在狐火旁。
狐火映亮他的小半面颊,只见他双目微阖,看不出神情如何。
确定他没注意到这边,她倏然收回视线,看向不知何时出现的乌鹤,压着声问:“你干什么!突然蹦出来吓人,不知道提前打个招呼吗?”
乌鹤收回压在她肩上的手,双臂一环,倚靠在石壁上。
他看起来明显元气大伤。
面色较之前苍白许多,身形也有点透明,但神情仍旧倨傲张扬。
“怎么,这就被吓着了?往常稍微靠近点儿就能觉察到我的剑息,眼下还得叫你一声才醒神,莫非记挂着什么事?难不成……”他斜睨向崖洞里的裴褚崖,眼神中融进一点自己都没发觉的恨,说话都有些咬牙切齿,“——和他有关?”
被他戳中心事,楚念声却不愿承认。
外面还在下雨,她又压低了声儿,也不怕被裴褚崖听见,只道:“你想太多,不过是莫名其妙掉在这崖洞里,连灵力都没法随意使用,在想该怎么离开这儿罢了——欸,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的和长老他们打起来了,还伤得这么严重,养了这么久的伤才勉强现身,连剑契都差点弄丢了。还有,你是不是不受这禁制影响,还能使用灵力?刚才坠崖的时候,你好像托了我一把,我感觉到了。”
乌鹤眼睫微颤,倏然别开视线。
“是又怎的,”他回避了其他问题,语气生硬,“不过是察觉到你有危险,有同命剑契在,你死了我也活不了。”
“嘁!”楚念声也移走眼神,“那你最好对我客气点儿,这样到时候我还能大发慈悲,解开这剑契。”
“到时候?”乌鹤忽地看她,“什么到时候,哪个到时候?你这话什么意思,缘何要解开剑契。”
楚念声没想到他竟能抓着这话不放:“哎呀问那么多干什么,你还没说——”
“我知道了。”乌鹤逼近一步,眉眼间带着怒戾,“你还想着和他的婚事,打算等与他成婚的时候甩开我,是不是?”
她愣住:“婚事?”
他怎么扯这么远了。
“告诉你,你——”乌鹤忽然住声,他的视线落在她颈上,那里还留着个浅浅的咬痕。
只听得“嗡——”的一声,他脑中的线倏然抻直、紧绷,几乎要断裂开,长久以来积攒在心底的忌恨烧得更旺,几乎要燃烬他的理智。
可最终,他迫使自己移开目光,死死盯着她的眼睛。
“你——你想都别想!”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当日是你要这剑契,也是你说不解开。那即便是成婚了,也休想丢开我!”
楚念声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她面露古怪:“你这话说得怎么跟要和我偷情一样。”
乌鹤一怔,脸色突然开始涨红。
“什么偷情!”他恼声道,“你别胡说。”
“怎么叫我胡说,是你先说些怪话的吧。”见他后退一步,楚念声反而往前欺近,“怎么,敢说不敢认吗?!”
“我……”乌鹤呼吸发紧,脑子也放了空,“我……”
楚念声又往前一步,正欲再嘲他两句,却感觉到地面在晃动。
她及时扶住洞壁,勉强站稳。
乌鹤眼神微变:“禁制在变化。”
楚念声从晃动的地底探到了接连上涌的煞气。
她低头看去,恰好瞧见尖利的石刺破开地面,径直朝她袭来。
虽然没了灵力,可她的体术还在。她轻巧一跃,便躲过石刺的攻击。
那边,裴褚崖也已经起身,快步朝洞口走来。
中途他同样受到了石刺的攻击。
不同于敞亮的洞口,崖洞里面太过昏暗,他又远离了狐火,一时难以看清,即便及时避开,也还是被几根石刺擦着。
半空响起布帛撕裂的声音,他恍若未闻,继续往前。
楚念声则从储物囊里掏出张爆火符,想试试能不能直接毁了禁制。
结果符箓还没催动,地面晃动的强度渐渐小下去,直至完全静止。
“滴答——”似有水滴落在地。
她擡头,望向已经走至她身前的裴褚崖。
他的衣袖被石刺刺破,血洇湿袖子,缓慢往外渗。
“有没有受伤?”他问。
与此同时,一滴、两滴……血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砸向地面。
滴下的血并未渗入地面,而是朝四周分散开,形成一道道细细的纹路。
三人都未察觉,楚念声恼道:“没,八成是不小心触发禁制了。这禁制是谁弄出来的,竟还会攻击人!”
裴褚崖推测:“此地地处魔域,或许是哪位除魔的前辈设下了这禁制。”
乌鹤冷睨着他,嗤道:“说几句话而已,何须靠得这么近。死狐妖,怎的没被那石刺给捅死。”
他毫不遮掩话中恶意,楚念声听见,不着痕迹地拧了下眉。
这人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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