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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死法丰富(二更合一) 你不懂幻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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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死法丰富(二更合一) 你不懂幻术……

1.

在沙漠里, 呼吸得重一点就好像会点燃空气。高温烧灼他的喉咙,他的五脏六腑中了名为炎热的毒。脚底踩着的是滚烫的细沙,仰头无法直视的火热太阳一刻不停地向他输送满溢的热度。

日头正盛, 他无暇思考自己是谁。

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沙漠里行走, 他口干舌燥, 额头却流不出汗,他犹如行尸走肉。漫无目的地在沙漠里周游,他需要水,也需要阴凉, 还需要食物。独自在沙漠里艰难求生,他甚至来不及唤醒心底的痛苦,只能靠着一股不愿死去的决心在望不见边的黄沙大漠里徘徊,如同幽灵一般。

他为何会有人的情绪?为何会像人一般思考?他心知自己不是传统生物学意义上的“人”, 但他拥有人的外形, 人的思想, 人的尊严, 还懂得人类世界的常识, 似乎从他诞生之初, 他就明白这些。他想像人类一样活下去, 他也该这么做,而且, 他愿意保证,自己能在人类社会没有异常地生活, 谁也不会知道他的来历……

他向谁保证呢。

向神明?还是向这片无边无际的灼热天地。

白昼气温迅速升高,到了夜晚又极快降温。这些日子,他没有一天不在忍受极端气温变化给他带来的折磨。饥渴,炎热, 寒冷,疲惫与劳累,接二连三地袭击他,化身为杀手手中最锋利的刀剑,狠狠刺穿他的身体和心灵,即使他的血要流干,他的喉咙嘶哑难言,沙漠也没有哪怕一刻愿意饶恕他。

他要去哪呢,这个问题还没有定论。

终于,他看到一处因为高温而在他的视野里扭曲晃动的黑点,打破了满目的黄。他早已力竭。但为了一探究竟,他拖着快要崩溃的身体,一步一顿,狼狈地推开这间荒废安全屋破破烂烂的铁门。

木门没有上锁,他轻轻一碰就向里打开,风化严重的合页发出古怪的摩擦声。

他坐在门口,望着一眼看得到边的小房间,小小的安全屋在他眼里仿佛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背对着火热的太阳,将阴凉向他的子民投下。

他活下来了,暂时。

他坐在门口歇了歇,但这一歇却让他浑身使不上劲来,快要歪倒在小屋门口。人在生死边缘是顾不得自己的颜面的。他手脚并用,掰着门框,咬牙用力,胳膊酸痛得快要失去知觉,把自己拖进了小屋里。

小屋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门,屋里有一张缺胳膊少腿的凳子,和桌面破了大洞的木桌,墙壁上挂着抽丝的布袋,地面上有一层灰,看来有些时日没人经过了。

他躺在布满灰尘的地上,享受几天来仅有的片刻舒适——只是相对来说。在沙漠里找不到出口,没有死在干渴和饥肠辘辘之中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他哪还会奢望更多呢。

他闭上眼睛,大脑不再思考。

身体一旦放松下来,就很难快速回到体力的巅峰。

路过安全屋的沙漠商队发现了躺在小屋睡得昏昏沉沉的他,而这变成了他新一轮苦难的起点。

他究竟是为何诞生的呢?最终又将归于何方。抱着寻求答案的愿望,他在沙漠商队日复一日地将他当做便利的工具和毫无为人尊严的驱使中忍受多日。

商队人数不少,身手都是普通人。

可即使是普通人,也不是他一个仅能维持温饱的“奴隶”能与之对抗的。他的异能力并不能用于战斗,只能用于谋取私利。

唯有一点,他可以接受。商队对他刻薄,但没有在食物和水源上苛刻。

他仍然要在沙漠中行走,跟随走南闯北的商队,没有自由,无法去寻找自己需要的真相。再炎热的天,再苛刻的商队成员,再劳累的赶路,都没能让他放弃为人的渴求,难道他会这样结束为人的一生?

他似乎永远躲不过劫难。

他麻木地站在一边,从商队成员身体横向断口里飞溅出的鲜血洒了他一身。

苦难不屈不挠地追上了他,而他连跑的机会都没有。

在如此炎热的天气里,他却感到浑身冰冷。

他又一次被带走了。

被从满目金黄的沙漠带到相距甚远的远东小城。

将他带走的人,和要求别人将他带走的人是一伙的。穿着打扮接近马戏团小丑的人说话和行为总是疯疯癫癫的,他招架不来,但有时又会像对信仰虔诚的,为人类着想的哲学家那样,说些意义不明,真假难辨的话。

而那个身体有些病弱的男人,精神要正常得多——如果不谈他们的计划的话。

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加入他们的计划。因为,他着实需要一个,能够让他明白自己是否在这个世界上拥有一席之地的“家”。

最近,他听到那个消息了。身在日本的费奥多尔的计划失败,没能如愿让横滨乱成一锅粥,人已经被逮捕进异能力者特供的默尔索监狱。那么,接下来,他们该启用费奥多尔的备用计划了。

几个小时前,果戈里声称,此刻是他前往日本的最好时间。但果戈里自己在简单的午餐后就不见了人影,唯独留他和死屋之鼠的剩余成员在隐蔽据点内等候。

啊,是,他知道,费奥多尔手里的组织里,大部分成员都已经被横滨军警逮捕。现在还幸存的,不过是没跟去横滨的守家成员。

费奥多尔的计划是如何暴露的?就好像有人提前知道费奥多尔要对横滨的大人物们动手一样。难道是某些异能力者在暗自与费奥多尔较量?

他把手里半点没翻动的书翻到了下一页,但泛黄书页上的字母此时只会让他心中烦躁不安。

啪的一声,他合上这本厚厚的小说,把书塞回了书架上。

据点幽深昏暗不透气,但在令人痛苦的沙漠生活过,世界上哪一座城市都不会被他挑剔。

等他去到横滨,费奥多尔完成答应他的事,他可能永远不会回到这里。

说不定在几个月以后,又或是几年之后,隐蔽的据点突然被流浪汉发现,或是整片区域拆迁重建,据地因而得以重见天日。这里的书架、书籍,低矮的旧玻璃桌,整日拉着但拉开也见不到几分光亮的窗帘,是会被新的人赋予使用价值,还是像建筑垃圾一样,被掩埋在废墟里,他也见不到了。

打发着时间,他听到有人敲门。

“……请进来吧。”

会是谁呢。他没有警惕来人,因为此刻会出现在据点的只会是自己人。

但很明显他错了。

推门而入的青年是他没见过的亚洲面孔,黑而柔顺的长发自然垂下,发尾随着其走动的动作摇晃,臂弯搭着一件轻薄的黑色长风衣,简单的衬衫长裤打扮,也抹不掉其浑然天成的沉稳气质。

嗓音温和而平静,用日文询问他会什么语言。

他哑口无言,没有应答。

青年很是自来熟地拉开书架边的椅子坐下,用那似夜空高悬的明月般夺目的银眸注视着他,好似在钻研他的心思,开口却是如老友般的寒暄。

“俄罗斯的气温果然要低一点。你要去横滨的话,可以多带几件薄衣服。不过,再过些天,横滨就会迎来秋季了。倒也没什么太大的必要。”

青年赤手空拳,那件长风衣是他唯一携带的东西。

他不得不开口问,“你是谁。”

只身闯入据点的家伙……是对自己太过自信?还是有同伙接应。青年戴着指环的左手撩起鬓边的长发随意地别在耳后,他看清了青年的脸。

估计年龄也不过二十多岁,眉眼间带着似春风般柔和的笑意。“你们和死屋之鼠的首领在谋划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过人的长相,连同其自身给人的沉静温良之感,实在是无法让他将青年当作“敌人”。但他此时明白了,费奥多尔的计划被破坏,一定和此人脱不了干系。

“没人会在你质问时回答你。”

摆出一副谈判态度的青年点了点头,对他的话表示了同意,依旧不断抛出新的问题,“你被他们从商队带走之后,是为了活着才和他们同流合污吧。他给你的好处,‘我们’也可以给你,要不要与我们合作。”

……!

不……

看出他的愕然,青年又接着说道,“我没指望你会背叛自己的同伴。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你们计划中的‘吸血鬼’是指什么。”

青年的语气温良无害,但内容却咄咄逼人,他怀疑眼前的男人早已看透了他们的安排。

“是指那位被证实死亡的北欧吸血鬼伯爵吗。”

他还在被步步紧逼。

“你……知道我的异能力吧。”

“欸,是的。”

“想知道那些情报,就自己来拿。”

闻言,青年脸上的礼貌微笑竟意外地淡了不少。

“我本人没想过和你借你的异能力交流。”

这便是谈判破裂的意思吧,他想。

青年头顶的天花板突然碎裂,从中坠下的人大笑着挥舞起手中出现的电锯。启动中的电锯带来震耳欲聋的轰鸣。西格玛立刻闭上了眼,不敢目睹青年遭到的残忍杀戮。

轰响盖过了青年的头颅掉落地面的声音,唯有鼻尖嗅到的血腥气令人反胃。

像个刽子手。

他忍着恶心,避开流到脚底下新鲜血液,沿着房屋边界走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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