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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东京回忆(二更合一) 年少的干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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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想知道,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2.

年仅十几岁的犯罪组织干部,简直是天才一般的少年。

今井元岚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动作,“但你不需要告诉我你以前犯过什么罪行。”

“谁要告诉你这些?”

但说实话,哪怕被问起那些并不光彩的过去,条野采菊的心情没什么起伏。人为什么要回头,即使没想好面前的路怎么走,也要比走回头路好千万倍。

“你还记得以前组织的据点位置吗?我现在带你去。”

“你那么想身临其境?想故地重游,那也不是你的‘故地’。”

处理完研究所的事务,离今井元岚同自家哥哥约好的时间还有好几个小时。不给自己找点事干,那么比他对异能特务科发火更先到来的是他陷入无聊生活中却无法逃离的绝望。

他宁愿被男朋友挑点行为上的刺。

“如果你还记得位置,现在就去。”

——————

条野采菊记忆中的街区位置不算偏僻,今井元岚甚至觉得有点耳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地址。

但今井元岚怀疑男朋友还是“不小心”记错了。

因为他们来到了一处环境清幽的公园。即使公园周围还是一圈写字楼和住宅,但作为中心位置的公园占尽天时地利人和。

今井元岚一路上想过他们的终点也许是一栋早已改头换面的大厦。以前是犯罪组织盘踞之地,但组织被剿灭后,所有的动产不动产全部被收归当地政府,七八年后,一定已经洗白,被其他商会和公司买下或是租赁,用来经营其他产业门店。哪怕不是高楼大厦,也应该是一处占地面积不小的建筑。有可能是写字楼,犯罪组织用来假装自己的合法性,挂个门牌,随便申请些营业执照——或者用低廉的成本做假的,总之要伪装一下。

再不济,也应该是一处院落,住宅区,或者是像本家老宅一样的日式宅院。

“要赌吗?如果我被贴了违停罚单,下次就别阻止我去见钟塔侍从。”

“……你想想这样的赌注合适吗。”

“当然合适。”

今井元岚不会放过每一个给自己争取自由的机会。

午后的公园没什么人。

今天原本是工作日。孩童需要上学,大人需要工作,而他这种被监视的倒霉蛋就只能找个公园伪装流浪汉。他没有能力知道传平心里在想什么。他招手让男朋友坐到自己旁边,“或者你更愿意站着帮我挡点阳光?”

公园不小,绿意盎然,生机勃勃。

这里以前是什么样子。

“以前,这里有很多栋楼。”

鳞次栉比,但高度不一,高的有二十几层,低的小楼便只是三四层。在他还没因病失明前,目睹过这里的样子。将他带入组织的首领手握这些楼宇的所有权。最初那个人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商人,财富和名望都比普通人要高一截。靠财富招揽一些人之后,那个男人的野心逐渐膨胀。商会在暗地里进行着敛财无数的非法活动,这就是他所在的组织的雏形。在能力者手上吃了不少亏之后,成为犯罪组织首领的人也把算盘打到异能力者身上。

为了钱财,为了权势,自然是有人愿意上门当差。那是十三年前的事,那时候,横滨尚未成为异能力者的城市,连异能特务科都算不上职能完善,针对异能力者的管理堪称混乱,有太多心怀不轨之人借机生事,将本就浑浊的泥潭变成踩进去便难以脱身的沼泽地。

“十三年前啊。”今井元岚仰头望着站在眼前的人,“差不多在那场战争末期?”

“嗯。”

“那确实是相当混乱的时期,”今井元岚在口袋里摸出一颗水果糖,拧开糖纸,把糖果喂给自己,“我的父母是同年去世的。十三年前,我十五岁。”

推算一下,成为犯罪组织一员的那年,眼前的人居然只有十岁,“你的年纪好小啊。”

“……”

坐在公共座椅上,今井元岚张开胳膊抱住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一个仅有十岁的异能力者成为犯罪组织的一员,实在是很难想象。但他认识的许多人……几乎同样是在年幼时被各个组织的人培养。

这也是黑与白的斗争永续的原因。在有人死去的同时,有人带来新的希望。

“你会讨厌自己呆过的组织吗?但我想你应该对此没感觉。”

条野采菊默认了。

事实上,组织带给他的东西有好有坏。他在组织里一天到晚做的事和大部分非法组织的成员并无不同。哪怕后来被推向干部的位置,那有什么意义。一个没用的名头,他还是在用自身的能力为整个组织牟利而已。

但能在那种环境下成长起来,他也很难肯定地说,自己没有哪怕一刻有放弃什么,任凭自己沉沦在黑暗的自由之中的想法……在不成熟的年纪,想法和行为一样幼稚地令人发笑。

抱着他不撒手的人又问他,难道眼疾还不足以让那个男人放他离开吗。

“那个人的野心膨胀会引起军警部队的注意而被派去剿灭,恐怕他已经和发疯没有区别了。”

其中也有属于他的那份不甘在作怪。

若是他将自己仍然像常人一样正常行动的秘密藏在心中,很快就会“被迫”离开组织。这样离开组织的方式显然不够体面,但却是最简单的方法。患病之初,那个男人最初还尽心尽力地帮他搜罗医疗资源,在他病情恶化之时,那么干脆地放弃了协助他治病。

但他没有死在黑暗充斥视野的那一刻。

在组织已然覆灭多年的现在,再去追悔往昔只会浪费时间和好心情。组织成员大多都已得到应有的惨痛教训,存活之人不过寥寥。他当年愿意加入军警……说白了只是情急之下的各取所需。他在生死存亡之间选择活下去,而还未成为“猎犬”队长的队长,则需要他的能力。

现在他倒也习惯了军警的生活。让他再回到当年的日子,他也不会答应。

“如果你没有离开组织,之后会干掉首领,自己上位吗?”

“或许。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可能平行世界的你就是这么干的。你得改改对别人说话的语气了,容易惹人发火。”

“……难道你以为自己说话的语气很好吗。”

今井元岚不正面回答,语气故作疑惑,“铃木小姐那天想干掉的人是你,不是我,这是为什么呢?”

公园里有片供小孩子玩耍的场地,摆着大象造型的滑梯,还有儿童沙池,但在午后没人光顾。在东京这片寸土寸金的城市,亲历者记忆中的高楼大厦变成了这样一处悠闲恬静的公园,实在是不可思议。

是什么人会这样使用这片土地。

……等一下。

他好像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地址有点熟悉了。

一只手忽然压在他头上,让他擡不起头。他只好将自己抱着的人推开,才得以解救自己承受压力的颈椎。

“你想到了什么。”

“要听实话,还是要听我给你讲故事。”

几年前,他在今井不动产短暂工作过一段时间。他始终认为这份经历对自我的提升没有用,但也实打实帮助他认识到家里公司名下有多少不动产和商业用地。公司名下的确拥有附近土地的使用权,但好几年前已经在政府部门的协调下从商业用地转变为“公共服务用地”。

“……不用了。”

“真的吗?”

条野采菊的语气无比坚定,“嗯。”

他对面前人的家境有了“更深”的了解。

“我因为不想接替哥哥的位置被赶出家门的话,你得先养我……两天吧。”

“两天的时间,难道足够你说服你的哥哥?”

想说服秀也哥,两天哪够。他说的两天是指他会在两天内把被冻结的卡想办法解开。他现阶段绝对不能失去时之政府的工作,否则会让他的生活一团糟。

“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有几张银行卡。”

“有几张常用的。”提起自己的银行卡余额,就绕不过他在指环和匣武器上下血本的话题。前期指环的制作成本已经高得令人发指,白兰的研究员若是再在匣武器上多要几成,“你怕不是真要养我了。”

话语中有几分玩笑意味,但条野采菊也从中分辨出几分可怜的真情流露。

他不是养不起一个生活能够自理仅仅是被冻结银行卡而暂时没有流动资金来源的人。但他不懂怎么养狐貍——特别是一只脱毛症状十分严重的狐貍。至于那只妖怪,他们相对两厌,名为“晴”的妖怪宁愿在外流浪,生死由天,也不愿意和他呆在同一处。

他顶多顺手给家里的花浇浇水。

“你可以把它种到花坛里。它自然生长,没准比你的‘精心呵护’都要多不少活下去的几率。”

“花差点变成干花,难道不是因为你按理来说,只能三个月回一次家,而我不定时出差吗?我们都有责任。”

算他们扯平了。

八月已然过半,高温天气过一天少一天。前两天连续不断的降雨,稍微驱赶了些暑热天气的磅礴气势,地面上的些微积水正以他们看不到的速度被蒸发。

今井元岚望了望街边。

“虽然有赌注……但还是别真被交通警察开罚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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