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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 62 章 瞿家老宅来人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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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空,平心静气。

出来得急,忘记带手机,让他想在微信上先跟瞿衍之说句话都没办法做到。

沈桥觉得自己脑袋里很乱,坐在这里,先静静心,慢慢理清思绪也好。

就在他平复心绪时候,一双油滑光亮的黑皮鞋出现在他视野里。

沈桥擡头,看到一身黑西装黑墨镜穿戴整齐的瞿家保镖站在他面前。

“老板请您进去。”保镖说。

老板是谁?瞿衍之,还是瞿老爷子?

沈桥眸色微沉,不过还是缓缓站起了身来。跟在保镖身后,朝走廊口那边的病房走去。

沈桥心底做好了接受瞿老爷子暴怒威压跟责难的准备,但保镖带着他一路走过长廊,最终停在了一扇紧闭着的病房门前。

沈桥看着他擡手敲了敲,然后一声轻缓沉磁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进。”

保镖推开门侧身,沈桥微微怔愣。

保镖仿佛看透他的心思,道:“瞿总叮嘱过,如果看到您就带您过来。”

沈桥沉默。

跟保镖道谢后,走进了病房里。

这套病房跟第一次见到瞿衍之时的病房很像,也是个套间,绕过靠近玄关的洗漱室,就看到瞿衍之靠坐在整洁病床上,正对着护理桌上的超薄电脑工作。

他右手受了伤,挂着点滴缠着纱布放在旁边。

左手搭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应该是不熟练,但修长指骨,很慢,很稳。带着一股从容不迫稳重自持,半点儿都不像手掌被贯穿受了重伤的人。

“什么事?”

瞿衍之看着报表没有擡头。

半晌没听到回音,擡眼才发现是沈桥正站在对面拐弯处的墙面前。

瞿衍之眸底有暗光的拂过。

沈桥绕过床尾走过去,低头看着他搭在软枕上满目疮痍的右手,喉咙滚了滚,最终却只挤出一句,“听小杰说,你进了重症监护室......”

瞿衍之眸光随着他落在缠满纱布的手背上,道:“只是看着比较严重,做完手术就出来了。”

沈桥知道他在宽慰自己,站在那里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醒来后也查过一些资料,知道不会像瞿衍之说的这么轻松,沉默片刻,缓声道:“医生怎么说,会留下后遗症吗?”

瞿衍之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看着他,道:“如果有,你会回来陪在我身边吗?”

沈桥擡头瞥了他一眼。

瞿衍之唇角微微勾起,笑道:“我现在倒希望真能留下什么后遗症了......”

沈桥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不住皱眉道:“别瞎说。”

瞿衍之笑笑,声音稳沉轻缓道:“手术很成功,没有伤到骨头,伤口里的玻璃渣也都挑干净了,等时间慢慢修养恢复就好。”

沈桥望着他,持疑不定。

瞿衍之知道他不信,垂眸瞥了眼手背伤处,缓缓继续道:“只是伤到了肌腱跟手部神经,手指可能不太灵活,后面要做康复训练。”

沈桥拧眉,漆长睫毛垂掩下来遮住眸底的情绪,眼前仿佛隔了层朦朦胧胧的灰色雾气。

他怔怔望着瞿衍之受伤的手背,突然觉得说什么都很苍白。

手腕上沈榭当初割下的那道伤似乎在隐隐作痛,他一直不信有什么感同身受,可现在他却似乎真的感到了尖锐刺骨的遽痛。

皱了皱眉,沈桥持疑道:“真的没伤到骨头吗?瞿衍之。”

半指宽的玻璃残刃刺透手背,那一瞬间,他听到了清晰的细骨碎裂声。

而且手背骨头那么密,怎么可能没有伤到......

瞿衍之越是轻描淡写,沈桥心底的愧疚感就越重。

他手腕受过伤,知道手指不便的难受跟做复建的痛苦,无论恢复如何,最后牵扯到筋脉时候都会有些滞涩感。

更何况,手背被贯透捅了个窟窿。

割裂或者伤到的神经血管跟掌骨会更多,无论恢复如何,他欠瞿衍之的算是还不清了。

“没事,不用担心。”

见他面色凝重,瞿衍之道:“帮你挡是我自己愿意的,就算真恢复不了,跟你也没关系。”

他笑了笑,语气里带着轻松笑意,“怕你多想所以忽略了些,但确实也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医生说基本上都会恢复如初,只是需要时间。”

见沈桥还是闷闷不乐,瞿衍之岔开话题,道:“帮我倒杯水吧,有点渴。”

沈桥默不作声走过去,拿起茶桌上的水杯,站热水器前接了半杯。

将水递给瞿衍之后,病房里又安静了下来。

沉寂许久。

沈桥在病床前的探病椅子上坐下,“听说下山那晚瞿老先生大半夜从老宅赶过来,在手术室外守了很久,等出院后,我会去向瞿老先生登门致歉。”

瞿衍之眸底掠过一丝诧异,却只是笑笑道:“都是成年人,打架受伤这种事情就不用再戳到父母前面去了。”

沈桥哑然:“......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只是觉得害人家的儿子受了重伤,于情于理,都该提着东西去登门致歉,表示下感激跟歉意。

瞿衍之似乎也看透他的想法,可他跟瞿父的关系并不像外界想象的那样融洽,深宅阔院里的父子情其实没有多么深厚。

就算有,也在瞿衍之母亲意外去世那年,彻底被掐断了。

瞿衍之不喜欢提起那些事情,可看着沈桥,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许多。

瞿家向来家风严谨,老宅里更是像个肃穆冰冷的封建旧社会。

当初瞿母还活着的时候,勉强还能算个家,屋里院外多少有些温馨笑语。可在瞿母去世后,整座庭院深深的瞿宅便彻底变成了阴冷牢笼。

瞿衍之不知道瞿老先生是否深爱瞿母。

他只知道,瞿母是在给儿子送十六岁生日蛋糕的路上,出事意外离世的。

从那之后,瞿老先生跟他的关系就变得格外冷淡......

瞿衍之握着水杯的手指收了收,他是想要推进跟沈桥的关系,可瞿府里的陈年旧事与他无关,所以也就不必拿出来说了。

而能拿出来说的事情......

瞿衍之不漏痕迹抿了口水,将那段尘封在昏暗记忆里的片段重新压回心底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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