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拿手好物（2/2）

这么想着，便攀着他的肩膀，在他脸颊边香了一口，

“谢谢哥哥。”

又道：“溪云此生只钟情哥哥一人。”

梁昀顿时高兴得心花怒放，抓着怀里人，一个翻身，将其摁倒在榻上，香了足足有小半截香的时间。

要不是小貍奴喘不上气来，他还舍不得分开呢…

*

临近中秋，诸事忙碌。

皇后操持了大半日中秋宫宴之事，这会子才得了些许空闲。

姜贵人姜玲珑听说皇后近来因着中秋宴之事，忙得寝食难安，前些日子还因急火攻心，在夜里昏了过去，所幸并无大碍。

这几日，她刚巧调了些能助眠安寝的香膏，便给皇后送了过来。

“皇后，臣妾听闻娘娘近来总也睡不安稳，便用夜交藤，并些百合、柏子仁等，给娘娘调了些助眠的香膏，娘娘且看看是否中意？”

皇后嘴角弯起，“宫里这么多妃嫔，就属你最有心了。”

拿起香膏放在鼻尖轻嗅了嗅，“味道清浅淡雅，并非浓烈张扬之味，闻之让人心旷神怡，本宫很喜欢。”

姜贵人听得皇后盛赞，心内欢喜，“娘娘谬赞，臣妾雕虫小技，如何当得起娘娘的夸奖。”

又言：“中秋宫宴，臣妾不能替皇后分忧，实在惭愧。”

“姜贵人何必妄自菲薄，”皇后施施然地端起茶盏，轻啜了一小口，“你调的香膏，香气清润而不俗，嫔妃们都爱不释手，前几日本宫才给芙贵人送去了两盒。”

那是特制的合欢香膏，里头掺了麝香、藿香、苜蓿等物，又放了些九里香、蓬莱紫等花香掩盖，闻之清新幽长，却有避子的功效，女子长期用之，身体日渐虚乏，以至不孕不育，再难有子嗣。

这也是姜贵人的拿手好物。

姜贵人如今二十有二，虽身为贵人，却无心圣宠，她擅调香，又略懂药理，前些年便靠这香膏换得一身自在。

“若是娘娘需要，臣妾可以给娘娘多送些过来。”

自皇后得知她的秘密起，姜贵人便别无选择。她想在宫里清闲自在，无人吵扰，又要保得母家平安无事，便只能充当皇后手里的刀了。

皇后向来大度，凡是圣眷正浓的嫔妃，必赠其几盒合欢香膏，美其名曰为赠香。

如今便轮到了芙贵人。

“不必，区区贵人，两盒足矣，送多了，反倒容易被人察觉。”

“而且，这么好的东西，都送去给那个贱人，倒是可惜了。”

等皇上玩腻了，她自有对付她的法子。

皇后慢悠悠地撇去茶里的浮末，语气不紧不慢，似从未将芙贵人放在眼里。

姜贵人闻言，垂下眼眸，轻啜了一口茶，“娘娘说的是。”

茶香袅袅，只觉分在清香，“这茶闻着香，品着也香，喝着倒和从前的不一般，可是圣上赏赐给娘娘的新茶？”

皇后掩下眸子，神色不明，“不过是些山间炒货…”

意识到一时口快，雍容华贵的脸上忙堆出笑意，“这是六殿下前些日子剿匪时，乡民赠的粗茶，本宫喝腻了那些个龙井，这两日便想着换个口味，姜贵人若是喜欢，本宫送些给你又何妨？”

最好全都拿去，免得她看着堵心。

山间炒货也敢拿来孝敬本宫，真是土鼈敬神，上不得一点台面。

姜贵人讶然，“原来是六殿下孝敬给娘娘的，既是如此，臣妾岂有要去的道理…臣妾今日得能沾光，尝一回鲜，便是庆幸。”

心内暗暗思索，六殿下非皇后所出，皇后却一直视若己出，就连六殿下孝敬的物什，也时时记挂着，逢人便称道六殿下之孝心，

当的是母慈子孝，母仪之典范。

皇后很满意姜贵人的表现——

先是讶然，继而赞赏，最后便是敬佩，每一个表情都逃不过她的双目。

如此甚好，

不枉她精心布置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