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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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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场

首场胜利过后,紧接而来的是两场客场之旅。齐冬申请了媒体证,同北州本地体育口媒体人一起飞赴客场。结果,刚落地后一起吃了第一顿饭,齐冬就被放倒了——回酒店后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般的痛了,躺在床上想歇会儿扛过去,结果就是越躺越难受。快三十岁的人了,齐冬许久没挨过这样地疼,成年人不愿麻烦他人,总觉得忍忍就会没事。可额上不断冒出豆大汗珠,所有承受的精神折磨似乎已经逼近极限……那种疼痛让齐冬就快要哭出来了,自尊心全被丢到地下之后,他终于忍不住向同行朋友打去电话,询问他方不方便带自己去医院。对方很热心,挂掉电话后迅速从床上爬起来换好衣服,敲响齐冬的房门带他出了门。

男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去医院走了一遭,虽然最后的检查结果不过就是急性肠胃炎,不算是什么大毛病,但也确实足够磨人。在急诊挂了水,收下开具的一袋品种繁杂的药品,他就这样被朋友搀扶着,晕晕乎乎地又回到了酒店。

那一夜齐冬睡得朦朦胧胧,并不是很安稳。中间他隐隐又疼醒了几回,睁开眼望着头顶的白墙发呆,只觉得这晚实在是过于漫长。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他觉得很累,累到有点难过,累到有些矫情——大概生病的时候人总会感到无助,会不自觉想起一些很久远的事情……他记得,小时候自己生了病倒不太难过,因为那是难得的可以吃糖的机会。他咿呀地一喊疼,哥哥便会跑到妈妈那里为他讨下几颗糖,剥好塞进嘴里。可随着年纪一点点变大,他再没有吃糖的权利了,他被教着要学着去做一个男子汉了。他不会喊疼,也不会难过,更极少在亲近的人身边露出任何脆弱,即使那个人是他的妻子。他被赋上了权利,亦或说是被套上了枷锁。年纪一节节向上攀,他必须学习照顾身边的所有人。

可他自然也是需要被关心的。但他所需要的能量却总是一次又一次地被忽视,时间长久些,自己也会觉得这样的感受并不重要了。

而当太阳再次升起之时,成年人面对着早已定下的工作,只能按部就班地走下去,他必须要去完成。

上一场赛前北州雄狮搞出了严格的保密计划,这次回到东南麒麟的主场,对手照猫画虎,一切效果相近。白天时齐冬去场馆溜了一圈就回到了酒店,之后专注坐在电脑前整理照片,天马行空地写着专题稿。这大半天日子过得还算规律,好好吃了饭灌了药,身体直观地好受了许多。可等抗上相机同朋友一起出发场馆,便又明显能感觉到体内的虚了,可也没办法,只好咬着牙忍。

进入场馆媒体信息中心领了摄影许可证件挂在胸前,他也不管什么形象直接场边席地而坐,倒也没有那么难熬。

距离比赛开始还有二十分钟,两边球员进场热身,观众席间的热浪也好像从台上推到了场内。在那一群晃眼的白衣里,齐冬一眼就瞄到了蹦蹦跳跳的宋孟柏,就见男孩抱着球走到了三分线外,而后环顾球场一周,最后锁定了地板上的齐冬。见到人后的宋孟柏立刻笑得眉眼弯弯,齐冬虽然无比疲惫,但也还是笑笑回应,继续端着他的相机四处扫荡拍摄着花絮。

没一会儿,临近比赛开场,场馆更是热闹无比,背后传来听不懂的方言大声聊着天,齐冬摸索着手指关节,开始为这场胜负紧张起来了。他低下头刚发了没一会儿呆,头顶就出现了熟悉的声音。

“你怎么了?”

齐冬不用擡头就知道,那声音来自宋孟柏,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跑过来的。

“什么怎么了?”齐冬其实有点莫名其妙。

“你脸刷白的,隔大老远看我差点以为你是化妆了选了个太白的粉底颜色……”宋孟柏嘴里念着,还顺手在齐冬的脸上摸了一把,似乎是为了印证他到底擦没擦粉底这件事。

“是吗……”宋孟柏是今天第一个关心这个问题的,而没准备好答案的齐冬一下有些慌了,但他也并不想把自己生病的事情再拿出来讲,“大概是昨晚没睡好,有点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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