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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大难临头各自飞(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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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昂一直沉默着没有插话,这会儿看到大家在为钱的事焦躁,说道:“姨,邵知言,大哥和雇他的老板之间虽然没合同,但我听他说已经干了好几年了,那肯定构成事实劳动关系,老板是应该赔偿的,建议还是做好和老板沟通的准备。”

姐妹几人的目光投在邵知言和李天昂两人身上,她们虽然都六十多岁了,但还没经历过类似的劳动纠纷。邵知言看着这几个长辈,于心不忍,更不想让这件事落到张佩兰头上。

她说:“要是你们放心的话,我去找老板谈吧,”她看着大姨,“大姨,别对玉娇报什么期望了,过年那几天,出轨光是让我撞见就两次。就这,还指望她照顾病号?我去要钱的时候,要是跟她撕破脸,你们可别怪我。”

大姨知道她的脾气,想劝两句,可是欲言又止。姐妹几个看邵知言想管这件事,都放心了不少。她们觉得她年轻、有文化,做事儿靠谱,肯定错不了。邵裕隆和张佩兰则是多了一丝担忧,觉得女儿身上有了麻烦事儿,不过担忧的同时,又都觉得她确实像个“大人”了。

离开医院以后,邵知言问李天昂:“你也是私企老板,赔偿的事儿,应该了解法条吧?”

李天昂这回挠头了:“我还真不是特别清楚,关键我和店里人都是有合同的,他们有的嫌麻烦不签,我都逼着签,就怕出现纠纷。但在咱们这,不签合同也很正常,一旦出了事情,就是会更麻烦一点。”

他一边说着,看到邵知言已经打开 DeepSeek,开始法律咨询了。李天昂说:“我家有个在公司里做法务的亲戚,这种比较基础的问题,问他应该行。”

邵知言竖起大拇指:“还得是李老板,人脉广。”

邵知言跟张俊伟要了钥匙,回到了玉河第一时间去了张俊伟家,李天昂跟她一起去的,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混杂着剩饭剩菜和廉价香水的酸腐气味扑面而来。邵知言下意识掩住口鼻,鞋尖踢到个空啤酒罐,金属碰撞声在空荡的客厅里格外刺耳。

她早听张睿泽说过,张俊伟不在家的时候,孙玉娇邋遢到难以想象。但还是想不到,平时看起来对发型、假睫毛、美甲一丝不茍的孙玉娇,居然能在这样的环境里生存。

客厅里有两个大衣柜,像被飓风扫过,柜门大敞着,五颜六色的衣物如同溃堤的洪水般“喷涌”而出。一条真丝连衣裙半挂在柜门把手上,毛衣、外套堆成小山。主卧的衣柜更夸张,羽绒服和夏装混作一团,仿佛经历了一场时空错乱的季节更替。邵知言知道她衣服多,但没想到多到这个程度,而且她肯定还搬走了一部分。

她不禁想到了张俊伟,印象中,他冬天总是穿一件黑色的派克羽绒服,看上去不新了,夏天则是一件黑色的 T 恤。虽然理性上明白张俊伟是自作自受,但是作为妹妹,还是不免觉得心酸。眼下孙玉娇不在,她又无从发作,只能对着李天昂抱怨:“你姐真行,她这衣服有别的女人的三五倍了。”

李天昂想跟孙玉娇“割席”,但他觉得如果邵知言冲着“孙玉娇弟弟”发牢骚能降火的话,就让她说吧。

邵知言又看向梳妆台,打翻的粉底液在镜面上拖出长长的污痕,口红像被扫射过的士兵横七竖八躺在那儿,最触目惊心的是台面中央——半碗泡面汤里飘着几根蔫掉的睫毛,旁边还扔着用过的粉扑,上面的粉底已经结成了硬块。

厨房的景象让邵知言胃部抽搐。水槽里的碗盘堆成了比萨斜塔,最底下的盘子已经长出可疑的霉斑。一把沾满花生酱的餐刀插在洗碗堆顶端,活像面投降的白旗。地面黏腻得能听见鞋底剥离的声响。

这个家里最干净的角落是张睿泽那个不到十平米的小卧室,屋里放着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和一个老式大衣柜。邵知言站在门口,仿佛看到那个倔强的男孩坐在书桌前,屏蔽了外面的一切干扰,专注地看书做题,一心想逃离这个灾难现场。

邵知言突然想到一件大事儿,她转身去翻主卧的床头柜,去客厅翻电视柜,又回到张睿泽的房间,去他的书桌的书架上找……

李天昂问她找什么。

“房本!”

李天昂正想帮她一起找,却突然收到他妈妈的微信:“天昂,玉娇哭着给我打电话,说你和张俊伟家里人一起欺负她,到底怎么回事?”李天昂皱眉,她没回复,随手把手机熄了屏。

邵知言一无所获:“孙玉娇把房本拿走了!她既然跑了,就说明手上肯定有钱,一万两万也好,四万五万也好,我得让她吐出来!”

李天昂跟她说:“房本只要写的不是她自己的名字,她就卖不了。溪源县就这么大,人肯定能找到,眼下还是先跟大哥的老板谈比较要紧。”

邵知言听张睿泽提过,这房子之前是张俊伟自己的,后来加上了孙玉娇的名字,这是她结婚的条件。邵知言稍稍放下心来,嘴上骂着孙玉娇:“人怎么可以自私到这种程度?冷血无情!”

邵知言让李天昂帮忙找孙玉娇,李天昂答应了,但是想到他妈刚发来的微信,感到有一丝为难,开始思考回家如何应付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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