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该怼就怼不留客气(1/2)
062该怼就怼不留客气
张佩兰和邵裕隆对视一眼,像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句话。邵锦程上前拉了拉她:“什么丢不丢人的,就是不想让你被人议论。” “那不还是觉得丢人么?”邵知言看着邵锦程,“说我北京混不下去了,回县里当无业游民,说我抱网红大腿。这些不丢人?” “你这小孩儿!”张佩兰走近她,开启了“连珠炮”,“我俩什么时候说你丢人了?你在北京挣多少钱,我俩从来不打听,每次你说涨工资,我俩就为你高兴,觉得你没白白辛苦,但你的钱,我俩是一分钱不要!你现在挣够了回来歇着,我俩说你一句了么?你没头没脑地来这么几句,什么意思?我们欠你的啊?” 邵裕隆知道张佩兰这是真生气了,放下手上的遥控器,走到邵知言身边:“我和你妈就事儿论事儿,觉得云姐卖不卖假货跟咱们又没关系,没必要站出来说几句。本来你姐不让我们跟你提,说怕你不高兴。那小安和你说了,我们就说两句。” 冯齐安站在一旁,赶紧走过来,擡头看着邵知言:“小姨,姥姥姥爷没说你丢人,我作证!我和我妈也没觉得你丢人。” 邵知言心里五味杂陈,多年来的委屈和心里的负担搅在一起,哽住她的喉咙,她好像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跑回房间,关上门。 冯齐安还是不明白,她问邵锦程:“小姨怎么这么生气?” “说了不让你跟她提这个事儿,”邵锦程嗔怪,“你小姨从小就要脸、爱面子。” “那是云姐卖假货、博主恶意剪辑,又不是她的错。”冯齐安小声嘟囔。 快到晚饭时间了,邵锦程敲了敲邵知言的门,走进来坐在她的床沿上:“还生气呢?都这个岁数了,气性还这么大?”看邵知言不说话,她又说,“咱妈今天晚上做的耙茄子,老香了,一会儿出锅了你得看着我,不然我能造两大碗饭,我这体重是下不来了。” 耙茄子是张佩兰最拿手的菜,也是邵锦程最喜欢吃的菜。邵知言其实没那么喜欢吃,但是每次看到邵锦程吃得香,张佩兰很高兴,她就说她也喜欢吃。 邵知言叹了口气,有句话她一直想问邵锦程,这次终于问出口:“姐,你人生中有没有那么一个时刻,觉得你…
张佩兰和邵裕隆对视一眼,像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句话。邵锦程上前拉了拉她:“什么丢不丢人的,就是不想让你被人议论。”
“那不还是觉得丢人么?”邵知言看着邵锦程,“说我北京混不下去了,回县里当无业游民,说我抱网红大腿。这些不丢人?”
“你这小孩儿!”张佩兰走近她,开启了“连珠炮”,“我俩什么时候说你丢人了?你在北京挣多少钱,我俩从来不打听,每次你说涨工资,我俩就为你高兴,觉得你没白白辛苦,但你的钱,我俩是一分钱不要!你现在挣够了回来歇着,我俩说你一句了么?你没头没脑地来这么几句,什么意思?我们欠你的啊?”
邵裕隆知道张佩兰这是真生气了,放下手上的遥控器,走到邵知言身边:“我和你妈就事儿论事儿,觉得云姐卖不卖假货跟咱们又没关系,没必要站出来说几句。本来你姐不让我们跟你提,说怕你不高兴。那小安和你说了,我们就说两句。”
冯齐安站在一旁,赶紧走过来,擡头看着邵知言:“小姨,姥姥姥爷没说你丢人,我作证!我和我妈也没觉得你丢人。”
邵知言心里五味杂陈,多年来的委屈和心里的负担搅在一起,哽住她的喉咙,她好像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跑回房间,关上门。
冯齐安还是不明白,她问邵锦程:“小姨怎么这么生气?”
“说了不让你跟她提这个事儿,”邵锦程嗔怪,“你小姨从小就要脸、爱面子。”
“那是云姐卖假货、博主恶意剪辑,又不是她的错。”冯齐安小声嘟囔。
快到晚饭时间了,邵锦程敲了敲邵知言的门,走进来坐在她的床沿上:“还生气呢?都这个岁数了,气性还这么大?”看邵知言不说话,她又说,“咱妈今天晚上做的耙茄子,老香了,一会儿出锅了你得看着我,不然我能造两大碗饭,我这体重是下不来了。”
耙茄子是张佩兰最拿手的菜,也是邵锦程最喜欢吃的菜。邵知言其实没那么喜欢吃,但是每次看到邵锦程吃得香,张佩兰很高兴,她就说她也喜欢吃。
邵知言叹了口气,有句话她一直想问邵锦程,这次终于问出口:“姐,你人生中有没有那么一个时刻,觉得你辜负了父母的期待?”
邵锦程眼里满是诧异:“没有啊。”
这是一个在邵知言意料之外的答案,她以为邵锦程虽然按自己的心意选择轻松的工作,虽然总是放过自己,不让自己努力、上进。但她同时应该是有愧疚的,因为没满足父母的期待。她以为在这一点上她们是相似的,因为都不是父母最想看到的状态。
邵锦程想了想,说:“前阵子有一点吧,我和冯野闹离婚,让爸妈跟着操心。”
“学习和工作方面没有?”
“没有,咱妈一直设定的目标就是我能考上大学,圆了她特殊时期没完成的大学梦,我不是做到了么?”
邵锦程的神情放松但又很认真,邵知言看着她,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要不你怎么比我快乐呢。你是达到最低的标准就算成功,而我是达不到最高的标准,就觉得自己失败。”
邵锦程明白了邵知言的意思,眉头微微皱起:“小言,我甚至根本不去定义什么是‘成功’。你说什么是最高标准?什么又叫最低?你可能觉得我上学的时候再努力一点,能考上更好的大学,我工作再上心一点,会有更好的发展。但是,如果从父母的角度来看,他们最希望的是孩子健健康康、高高兴兴。”
邵锦程语气笃定,不像是刻意安慰她:“我只要开心快乐,在他们看来考不考公,教不教主科就没那么重要,虽然嘴上偶尔会说说,但本质上还是希望我过得更好。对你也是一样的。你想想,你在北京这么多年,他们每次打电话,问过你工资多少吗?哪一次不是问的你吃没吃饭?北京冷不冷?”
邵知言感觉到自己的视线模糊了,眼前有一片水雾,邵锦程似乎在一点点拆开她心上的那个结。
邵锦程伸手握住她的手:“你就是自己给自己的负担太重了,咱妈是爱面子,但是你没发现么?咱妈特别拎得清、有主心骨!你在北京这些年,也有亲戚打听能不能帮忙找工作,她如果爱面子,想要脸上有光,是不是会揽下来?但她这么做过吗?”
“今天这个事情,你要是不说,他们根本没往‘丢人’这方面去想。他们是因为知道你爱面子,怕你被人议论会生气,觉得你没必要说那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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