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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和初恋的小小往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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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知言冲她挤出一丝笑:“大嫂来啦。”本想说完这句话马上进主卧。没想到孙玉娇回了一句:“小言,天昂跟我打听你呢。”

邵知言的脑子出现短暂的空白,李天昂打听她,怎么可能呢?他不是有女朋友么,差不多也该结婚了吧?

邵知言和李天昂初中时互相写情书,当时李天昂在张佩兰的班里,有一次在课上被她抓了现形,发现臭小子的情书上居然写着“知言”。张佩兰虽然气得两眼发黑,但她可是干了二十多年老师,不知道处理过多少早恋案例,她当然知道作为老师和家长,这时候不能来硬的,十几岁的青少年逆反心理是最强的,大人越是大惊小怪、严厉喝止,他们越是爱得“轰轰烈烈”。张佩兰拿走了情书,在李天昂耳边留了一句“好好听课。”当天晚上,她把这封情书放在邵知言眼前,转身就离开了邵知言的房间。邵知言当然什么都明白了,再也没敢和李天昂“通信”。

过了几天,张佩兰分别在班上和家里讲了她对早恋的看法,总结起来就两层意思,一是青春期有这种冲动可以理解,二是当下要以学业为重,如果考不上重点高中,将来就上不了好大学。邵知言还记得,张佩兰最后一句说的是“你们十几岁的年纪着什么急,等将来上大学了,毕业了,你不谈恋爱,家里都得着急帮你找对象。”后来,她高中没有再踩早恋的红线,但等她到了大学再跟李天昂联系的时候,张佩兰又不高兴了,她的说法是“李天昂父母没有正式工作,经营一个小饭店,家里还有个妹妹,条件实在是不太好,女儿,你要为自己的将来想想,你可以有更好的选择。”邵裕隆也在旁边“帮腔”:“对,他父母将来连退休金都没有,你的负担该有多重。”

但是,邵知言这次没听他们的,跟李天昂的恋爱一谈就是三年。两人一个在北京,一个在长春,谈着异地恋,每个学期李天昂会去北京一次,寒假暑假回了家,两人无比珍惜相处的机会,总是偷跑出去约会。直到大三那年,李天昂跟她提了分手。邵知言至今都还记得,刚分手的时候,她每天晚上去宿舍的天台上,一圈又一圈地走着,天台面积很大,还有个女孩也是失恋的,一封封烧着自己的情书和日记,她俩“同病相怜”,就差抱头痛哭。

已经过了十年了,邵知言毕业以后谈了三段正式的恋爱,暧昧的拉扯也经历过不少,早就走出了李天昂的阴影,也没人再在她面前提这个人了,毕竟自己都快忘了,旁人谁还专门记得他们曾经是一对儿呢。邵知言没想到,居然从孙玉娇嘴里说出“李天昂”三个字。

孙玉娇笑盈盈地看着邵知言,表情里带着一丝热络和讨好。邵知言一贯不擅长装热情,她“啊”地答应了一声,就往主卧走。张俊伟跟着邵知言进了主卧,帮邵裕隆拿拐杖,扶着他姑父从主卧来到客厅。邵知言突然插不上手了,直到邵裕隆在沙发上坐好,邵知言才仔细看他的脚。脚上缠着绷带,也看不出伤得怎么样,但她第一次看到父亲“负伤”,心揪在一起。

还没等邵知言说什么,邵裕隆马上安慰:“没骨折,就是抻到筋了,再养个十天二十天就能好。”说完又问女儿早上几点起来的,在车上有没有睡觉,饿不饿。邵裕隆对小女儿是明显更偏爱的,当年张佩兰刚出月子没多久就回学校上班了,学校里英语老师很少,领导让她必须顶上。张佩兰没有本科学历,特殊历史时期,她是自学的英语,去学校应聘的老师,她这种没有编制的,领导一句话就能让她走人,家里刚添一个孩子,她哪敢丢了工作?邵裕隆当时在国企,工作强度不是很大,他请了长假在家照顾邵知言。邵裕隆为人细心又耐心,把邵知言照顾得很好。在邵知言眼里,父亲顾家、爱妻子和孩子,是名副其实的模范丈夫、模范父亲。

邵知言坐在父亲身边,跟他说着话。张佩兰和邵锦程去厨房端菜。孙玉娇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张俊伟也没个明示暗示,他们一直就是这么相处的。孙玉娇在家里不用洗衣做饭,去到亲戚家,也从不伸手干活。邵知言回自己房间换了衣服,出来以后也跟着妈妈和姐姐一起忙。

张俊伟和大部分东北男人,至少是邵知言身边的东北男人一样,爱酒如命。邵裕隆有伤不能喝,他就开了啤酒自己喝。邵知言其实是喜欢喝啤酒的,但这是她工作以后养成的习惯,而且她只喝精酿,不碰家里人喝的这种“大绿棒子”,这些家里人完全不知道。还以为她和上学的时候一样,一口酒不碰。

饭桌上,张俊伟又把邵知言夸了一通,说他小妹有出息,在大公司,他出去一说公司名,他那些朋友都不敢相信。这样的气氛下,邵知言没法说她已经离职了,更没法说,她站错队,是个职场 loser。一杯啤酒下肚,张俊伟开始说明他的来意,他看着邵知言:“小言,小泽那个实习工作不是你给找的么?”

“啊,是,我给内推的,就是帮他递了个简历,公司那个部门正好要找实习生。”邵知言脑中的警报器已经拉响,该不会是张睿泽明年毕业,张俊伟想让她给找工作?她哪有那本事。但她不知道怎么解释,邵知言看向张佩兰,向母亲求助。

“大哥没本事,借到我小妹的光了,”张俊伟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很像张佩兰,也像邵锦程,“我听他那意思,领导说毕业了不一定能留下来。”

张佩兰接收到女儿的眼神:“你不用着急上火,小泽学校那么好,还是研究生,兴许还能找到更好的呢。”张佩兰一向拎得清,就算对侄子再好,也好不过两个女儿。她的原则是,在不影响邵知言工作的前提下,能帮就帮,但是绝不同意亲戚给邵知言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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