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快一点结束吧 除了彼此的心跳声,舱室……(2/2)
商祁越不想强迫他,就摇了呼唤铃,但是没有人来开门。
“开门!”商祁越重重地锤了一下舱门,想用这种方式把人喊过来,“谁他妈允许你们这样的!”
“给我开门啊!”
再没有人来........就来不及了。
商祁越砸门的时候根本没有收着力气,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流血,鲜红的血顺着门沿流下来,滴滴答答地落在穆言面前。
他的喘息也越发沉重,像是一头困兽在氧气渐稀的牢笼里挣扎。
“........别这样了。”穆言忽然小声说。
他的声音沙哑而细微,几乎被压抑的哭音盖了过去。
他慢慢地,踉跄着爬起来,一步一步走到商祁越身边,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不是........快撑不住了吗.......”穆言说,“那你就快一点........快一点标记我吧。”
“快点标记我吧,快一点结束吧。”
穆言的皮肤比商祁越凉很多,又凉又细腻,像是白瓷做的。
商祁越浑身滚烫,只是潜意识地想要碰触更多。
“........对不起。”商祁越说。
穆言的眼泪落了下来。
他想要很多人的对不起,在外面对他恶语相向的商祁越父亲,在他明明已经答应了帮忙之后还在背后给他下药的保镖,怎么也不愿意把舱门打开的工作人员。
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怪过商祁越........刚刚也许怪过,可是现在,他并不想要商祁越的对不起。
商祁越只是生病了,他也很难受。
“是他们对不起我.........没有你,不包括你,你没有做错,”穆言轻声说,“我不怪你。”
其实.......其实也不怎么怪别人。穆言知道他们也只是听商祁越父亲的命令做事。他们可能也只是拿钱办事,也可能只是想保住工作。
“我也想治好你的病。”
我想要你健康,平安,好好地活着,和任何一个普通人一样无病无灾地活着。
等到你病好之后,我们就两不相欠了。
我也要有我的新生活了。
穆言拨开商祁越几乎被冷汗浸湿了的鬓发,用自己的额头贴了上去。
商祁越的额头和他的手一样烫,穆言碰上去的一刹那,就好像要被烫伤了一样。
这是发烧到多少度了呢,穆言不知道。
顶级alpha的生理机能还真是可怕,要是穆言自己烧成这样,早就已经烧昏过去了。
“他们给我打了不知道什么针,”穆言说,“我没力气,站不起来了,你扶我去床上吧。”
商祁越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用他那双已经烧到短暂失明的眼睛看着穆言,或者说只是看向穆言的方向。
他用力按了一下手上的伤口,原本已经不再流血的伤口又滴滴答答地开始往下滴血,触目惊心。
好像清醒了一点。
“商祁越,”穆言颤抖着声音说,“求求你了,趁你现在还清醒........我不想被你像刚刚那样.......像狗一样按在地上。”
“别哭了。”穆言看着他湿润的眼睛轻轻地说,“我都还没有哭呢。我们快一点,也快一点结束吧。”
商祁越托着他的腿,就像抱小孩一样把他抱了起来带去了床上。像是献祭一样,穆言用颤抖的手解开了自己的上衣扣子。
除了彼此的心跳声,舱室里一片死寂。
熬过去就好了。
熬过去就结束了,一切都会结束的。
留给穆言准备的时间比他想象得还要短。
在他和商祁越认识的短短两个月里,商祁越虽然有过各种各样他理解不了的癖好,但是他从来不吝啬前戏和温柔,他从来都........没有让穆言这样痛过。
眼泪滚落进了枕头里,身体像是被从中劈成了两半。
商祁越身体滚烫,肌肤相亲的地方对穆言来说就像是被火灼伤了一样。
那是很难熬的几个小时。
世界像是扭曲了一样,穆言眼见着头顶的吊灯突然分裂成了两盏,然后好像摇摇晃晃地,快要掉下来了一样。
商祁越变得很陌生,变得不像是他,倒像是追求本能的野兽。
但是商祁越太了解他的身体了,他们曾经在浴缸,在玄关,在沙发,在商祁越的办公室里。
即使在这样不清醒的情况下,商祁越也能凭着身体的本能让他舒服,让他反反复复地让他攀上顶峰。
让他好像悬在高处,连心脏好像都跳到了嗓子眼。
商祁越根本没有留给他休息的间隙,身体一次次被迫弓起,生理性的眼泪几乎停不下来。
他宁可商祁越粗暴一点,让他疼一点,最好疼得能让他彻底昏死过去。
于是商祁越咬破他后颈的时候,他竟在疼痛之余,也有了几分终于即将解脱的恍惚。
可是那远比他想象的更痛苦。
不仅是皮肤被撕咬开来的痛苦,他不是oga,后颈早就退化了的腺体传递不了任何信息,被咬住后颈的时候,生物的本能只让他觉得仿佛濒临死亡。
温热的血顺着脖颈流了下来,鲜血如注。
信息素终于注入的瞬间,穆言的心跳急促到近乎爆炸。他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脏疯狂地撞击着胸腔,几乎要冲破骨骼而出。
他觉得有什么正在撕裂他的身体,沿着脊柱往上钻,逼得他几乎想要抓起地上的任何东西插进胸口——
死掉,死掉大概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但还没有结束。
终生标记除了注入信息素以外,紧随其后的,还有成结。
尽管对于beta而言,无论哪种,都是单纯的受刑。
那是一种极端的钝痛,穆言本能地挣扎着,可是只要往前爬一点,就会被商祁越掐着腰重新抓回来。
他仰着头,像是刎颈就死的天鹅,眼睛哭得生疼,眼泪好像已经哭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