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噩梦的延续(2/2)
无名听到涂丝的无理指控,眼睛睁大,有些无措,又有些委屈,但更多的还是心疼,他没有辩解,低头卸下了自己的作战手套,用酒精清理的双手后,上前扶住东倒西歪的涂丝,用干净的纱布包扎着涂丝身体的窟窿,面对涂丝偶尔坏心眼的把体内腐坏的触须挑出炸无名一手一脸黄绿色腐烂液体的举措,没有恼怒和不耐,也没有丝毫的制止,安静清理着涂丝身上的触须碎屑和液体,像个哑巴一样忙碌着。
无名熟练,快捷的把涂丝全身上下都包扎好,给他套上了一件蓝白条纹的病服。
涂丝看着丑陋宽松的病服,不爽的扯了扯领口,手腕再次被无名制止住了,此刻的无名已经带好了手套,他一手抱起涂丝,让涂丝坐在自己的臂弯,此刻的涂丝并不能称为人形,因为他体内已经被掏空,像个没有支撑的稻草人,只有头看着正常,其他部位风一吹就散了,因此,无名抱着涂丝是非常轻松,一手撑着涂丝的大腿,让涂丝较为舒服的靠在自己肩头,另外一只手举枪扶着后背,给他的上半身做支撑。
涂丝脑袋抵着无名的颈部,看着包裹严实,耳朵都不漏的无名,听着他在对讲机里沉着冷静的指挥着进攻和撤离的路线,好像突然get到了在某个视频里提到的,工作时的男人是最优魅力的这句话,其实之句话本质就是当一个人在展示自己的专业能力的时候,那一刻,他/她就是世界的主角,自信而闪耀,光彩夺目,这是不分男女的,此刻的他/她就是最有魅力的。
而另一面,人都有想把高高在上的神拉下泥潭的劣根性,涂丝好像当人久了,也染上了这个陋习,他看着沉着冷静,运筹帷幄的无名,内心出现了一种凭什么他是这样的干净,自信,而自己却如此的破烂不堪的嫉妒和恨。
因此,在看到朝自己和无名追来的研究院的雇佣兵时,涂丝内心的恶被彻底激发,他突然一把扯掉了无名的微型对讲机,随后整个人扑向无名,扯下无名的面罩,张嘴咬上无名的脸颊,另外一只手遮住了无名的眼睛。
看着雇佣兵朝着自己和无名举枪即将摁下了扳机时,涂丝居然异常的兴奋和激动,此刻魔怔的他只想拖着无名去死。
但是涂丝拉着无名殉情的举动没有成功,在涂丝扯无名耳机的瞬间,无名就已经侧身撞开了邻居的实验室的门,在涂丝扑上来挡脸的时候,拿枪的手已经举起,砰砰两声,盲狙把准备开枪的雇佣兵爆头了。
但是因为躲闪和撞门的冲击,无名没有办法保持平衡,只能仰面倒在那堆放满仪器的实验室内,撞倒了桌上的瓶瓶罐罐,不知名的液体倾斜而下,无名只来得及挥手让涂丝避开液体的溅射,而他自己的右脸和右眼瞬间就被强腐蚀的流出的液体烧伤。
涂丝此刻已经回神,惊恐的伸手要去擦拭那些液体,手被无名止住了,无名一个翻滚,滚到一片还算干净,没有杂物的空地,看着撑在自己胸前,前一秒还是满脸恨意的眼里满是恶毒笑意的美丽少年,此刻已经惊慌失措,泪流满面的想要帮自己清理伤口。
无名撑起身体,手依旧牵制着涂丝的双手,防止他触摸到自己脸上残留的液体,无名左脸已经发红溃烂,但是他毫不在意,一手抓涂丝的手腕,一手抱腿,像是抱不想洗澡而挣扎的猫崽那样把涂丝固再怀里,随后开口道:“好了,现在的我比你还丑了,不会再心里不平衡了吧。”
涂丝不意外无名能知道自己的想法,他好像一直都能知道自己的想法,涂丝此刻在惊恐,在害怕,在恶心自己,他不敢想象刚在有那样恶毒思维的人是自己,他害怕自己居然如此的不受控,他好像真的成为了一个疯子,一个怪物,一个恶心,丑陋的肮脏东西。
而无名看着惊惧流泪的涂丝,把他放坐在水池旁边,一边开着水稀释脸上的液体,一边轻声安抚道:“他们给你注射的液体是有“神”力的污染物的稀释液,你会被一些怨念污染很正常,别害怕,等外面支援到来,我就带你去总部治疗,放心,可以痊愈的。我也可以痊愈的,别担心。”
涂丝此刻看着无名左眼球已经发白,明显是已经失去眼睛该有的功能了,而从左眼周围的皮肤已经开始脱落,漏出了里面的红肉和白骨,此刻的无名很像一只丧尸,涂丝伸手,掰断了自己的触须,发现里面流不出可以治愈的清液,只能看着触须的断口,脸上满是迷茫和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