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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 45 章 胤禵还是猎下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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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惊愕不已,双腿僵立,被董鄂氏拉着往前。

很快她便想明白关窍,轻声:“我们院里也有一位奶嬷嬷。”

“嗯,听说过。”董鄂氏道,“你没来之前这位嬷嬷在干西五所的宫人中间也是赫赫有名呢,听说四阿哥院中内务皆由她把控,还想撺掇到我的人头上去。自你来后,这嬷嬷的气焰倒好像是消下去了。”

扶摇回忆起大婚后那些时日,只怕金嬷嬷不是气焰消了,而是偃旗息鼓,等着扶摇亲自去请,只是好巧不巧扶摇大病一场,将所有事交由程嬷嬷处理,这才令金嬷嬷的打算落空。

注意到董鄂氏话中玄机,扶摇好奇:“撺掇到三嫂屋里去了?难道是三阿哥的奶嬷嬷……”

“这些个杀才,仗着阿哥们吃她一口奶,就真把自个当成养育皇子的亲妈了。我们三阿哥那位奶嬷嬷——”董鄂氏冷笑看向扶摇,“偏遇到我这眼里容不得丁点沙子的,叫我知道暗撺三阿哥去给她儿子求个差事,我便寻个错处把她打发了。”

不等扶摇问,董鄂氏兀地叹了口气,“虽令三——”她突然住嘴。

扶摇纯然的眼神注视她。

“咳。”董鄂氏清清嗓子,手肘戳一下扶摇,“说远了。刚才咱们讲什么来着?”分明是抖落别人密辛,怎么差点让人看笑话到自己头上?

扶摇却指了指身后,“三嫂,时候不早,咱们还是坐轿子回吧,宁嬷嬷送了我回去,还得回永和宫向娘娘复命呢。”

董鄂氏:“……”

二人乘轿回阿哥所,先经过三阿哥和福晋居住的院落。董鄂氏下轿,扶摇与她告辞。

“还想和你多待会,只可惜屋里没地儿落脚。”董鄂氏颇遗憾道。扶摇爽快相邀:“那三嫂去我那儿,我那儿昨儿才收拾过。”

董鄂氏笑了一声,摇摇头,“无碍,以后有的是机会。”

扶摇稀里糊涂,轿内琢磨来琢磨去,到居所下轿时,望着眼前三进院落忽然明白了。

——原来她也嫌我那地儿小。

第三日祭旗大典。

侍卫们从密林深处驱出一只壮硕的母鹿王,鹿王惊惶失措,仓皇奔逃,然而跑了不过片刻功夫,就被一支金镞箭破空贯入。鹿王轰然倒地,尸体剧烈抽搐,身下涌出血浪。

今儿天公作美,众人收获更丰。

大阿哥与八阿哥合力猎了一只黑熊,太子猎到一只白狐,看见他俩,五阿哥不好意思地把自个猎来的沙半鸡往身后藏了藏。

康熙给他一个冷然的眼神,胤祺只得交出沙半鸡,憨笑,“儿子箭术不精,就猎些给弟弟们烤着玩儿。”

剩下胤禛还一无所获。

康熙懒看他无所事事,随手将一把金胎弓扔给他,对着百步外仍在逃窜的另一只公鹿王一扬下巴,不容拒绝道:“老四,去射了那只祭旗。”

胤禛:“……”

这一个命令让所有人都屏息凝神。胤禛眼皮跳了下,虎口旧伤也跟着一跳。

不久前箭亭试箭,箭矢离弦的刹那,他眼前忽而闪过零星几个诡诈画面,似乎他也曾用同一把弓处决了何人,如同处决这猎物……

一时恍惚、走神,箭头擦过虎口,便留下了一串血渍。

看来皇阿玛此番是要考校他。

胤禛回神。

翻身上马,握弓搭箭,一气呵成。瞧见林中露出个矫健跃动的鹿背,他立刻猛夹马腹,如闪电一般疾蹿入林中。

胤祥、胤禵急急上马,想跟去一看究竟,却听见一道气势雄浑的箭矢破空之声,紧接着,林中传来野兽凄厉绝望的惨嚎。

胤祥赶紧拍马入林。

“猎到了!四哥猎到了!一箭穿喉,毙命当场!!”

随着这声欢呼,康熙龙颜大悦,抚掌大笑,他志得意满地坐回御座,等着胤禛携鹿而归。

胤禛拖着鹿王尸身回来的时候,一把嵌着东珠的华贵匕首猝不及防落进他怀里。

“好!这才是朕的儿子!”

“开春出宫建府,朕许你,西山猎场挑匹好马!”

……

消息插翅一般很快传遍干西五所,不止四阿哥,三阿哥、五阿哥届时也将一并搬出。回銮仪仗还未进宫门,各院福晋已经打点起来。

选址如何?规制如何?几门几殿?拨银多少?阿哥所膳房难得如此热闹,只因三院每搁半个时辰就打发人来问膳。

伺候好了自家阿哥,才好问明始末,更重要的是,设法挑块好地儿。此事不仅仅是开府那么简单,亦关系到陛下对阿哥们的偏重。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就连五福晋家里那员外郎阿玛也想方设法向宫里头递话。

只是五福晋性子温吞,员外郎的话还没带到,五阿哥房里的侧福晋温氏已经帮她把该做的都做了。

扶摇屋里也忙得热火朝天。

她不能免俗,听到这大好消息,高兴得差点蹦起来。只是与旁人不同,她不在乎甚地位名利,也不在乎康熙对她四儿子有何期许,更不在乎她乌拉那拉一脉能否延续从前荣光。

毕竟她已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眼下她只想出宫。

去看看外面。

黄昏时分,金乌坠在太和殿的螭吻上,把九重檐角的仙人走兽烙成赤金剪影。

四阿哥风尘仆仆归来,扶摇披一件青肷披风携众人在门口迎接。

晚膳还没摆好,因向膳房要了太多菜点,膳房做不过来,扶摇也没想到四阿哥回来的那么快。前脚刚听人来报他已入宫门,后脚就见他人站到了自己面前。

那人还是离开时的模样,玄色绸缎箭袖滚着暗金云纹边,鹿皮护腕紧束着青玉鎏金扣,腰间鞓带悬着个嵌红宝石的撒袋与错金火镰,箭囊以墨绿漳绒裹就,斜插三支白翎箭,肩头还搭着件石青素缎面狐腋裘。

只是狐裘上沾满草籽,他整个人虽神气英朗,却总好像灰扑扑的。

四阿哥叫人都散了,如往常一般稳着张脸走去正院,扶摇跟在他身后,小步趋着,“四阿哥不去书房?”

四阿哥奇怪望她一眼,“准备热水了么?”

“准备了。”扶摇贤惠点头。

四阿哥继续往前走,进了堂屋,扶摇引他去净室,四阿哥却脚步一拐,去了耳房。

“哎呀——四阿哥,洗洗,先洗洗呀!”

“哼,”四阿哥打起耳房门帘冷哼,“从进来你眼睛就一直往这瞟,我倒要看看,我不在这三天你到底搞什么把——”

话音拉长,最后拖出个“戏。”

四阿哥怔怔立在原地。

他皱眉,似乎极不理解,“你在干什么?”

扶摇忙赶过去,到原先他看书写字的书案上捧起一个广口短颈的青花瓷罐,“四爷,实不相瞒,我打算亲自和面,在你等会要吃的晚膳上加一点自个的心意呢。”

“……”四阿哥唇角抽了抽。原本光洁的书案上已洒下一片面粉。

目光下挪,两只被养得肥滚滚的兔子在蹦跶。

扶摇嘿嘿笑,蹲下身抱起一只,“妾身打算照着团团和圆圆的模样各捏一个,就像上回您拿草编的那样,但妾身吧,没那强记博闻的本事,只得把团团和圆圆都放到跟前来,我照着捏!”

顿了顿,有些遗憾道:“可惜,要是再晚回来一会就能吃上了。”

四阿哥放下帘子,转了转左手玉扳指,看着扶摇却道:“都出去。”

扶摇也想开溜,抱着兔子听见他说:“除了你。”

扶摇后退,被四阿哥一步步逼回到书案前。

四阿哥手撑案边,将她困在双臂之间。

“四阿哥……”每当这个时候就真的不太妙了。

“你哪儿来那么多话?”四阿哥叹了口气,不善的神情忽然变得柔软。他伸指在罐里一挑,指尖粘上面粉点到扶摇鼻头。

“这玩意儿——”他歪起脑袋,坏笑,“吃就免了,妆点你倒是不错,看着逗乐儿。”

“……”扶摇望着他笑颜,心里恨得牙痒,手指悄咪咪摸进陶罐。

动手,还是不动手,这是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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