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1/2)
第一百四十七章
唐绛羽被蒋子渊拉着走出了老远,还回头伸脖子往北嫡府门前看,不过那兴致也未持续多久,到下一个小吃摊儿便被打散了。
他抱着吃食在前面跑,未跑多远见前面又有一处围着许多人的,并且敲锣打鼓声震耳欲聋,听着好不热闹。
“子渊!前面也有热闹看!”唐绛羽跑回来拉他们,“你们听,可热闹了,人比北嫡府门前多十倍。”
唐砚糟心地叹气,被唐绛羽拉着过去,走到近处才发现,是北嫡三花坊一年一度的吟诗会。他阔别北嫡多年,已忘了吟诗会的日子,当年他还在北嫡时,在此诗会斗诗还得过魁首。
“怎么这么多人啊,台上在干什么?有漂亮姑娘看吗?”唐绛羽问。
“在斗诗,诗魁诞生后三花坊会当街播撒金银碎屑。”唐砚道。
“啊害,等着捡钱的,”唐绛羽翘着脚往台上看。
“你参加过吗,思诏。”蒋子渊小声问。
“诶?师父!师父!”唐绛羽隔着人群大喊,他拽起蒋子渊和唐砚往另一侧跑,一边大喊:“师父!”
付昭闻声回过头,比起张牙舞爪的唐绛羽,他最先看到的是一袭白衣的唐砚。
他骤然恍惚起来,心脏失速的跳动瞬时将他拉回到当年他第一次路过三花坊吟诗会的时候。当年那一袭白衣、眉眼明净的诗魁随着喧天的锣鼓轻柔地砸进他的心底,一住就住了这数十年。
今日响彻云霄的锣鼓在侧,白衣诗魁近在眼前,他手上却再无那坛能落在地上砸得粉碎的桃花酿——他只恍惚须臾,便立刻抽离出来,躬身行礼。
“末将付昭,见过龙王、大人。”
蒋子渊从付昭的目光中捕捉到须臾复杂的情感,不过转瞬即逝,他侧头去看唐砚,见唐砚正费力地拉住上蹿下跳的唐绛羽,显然还在状况外,便弯弯眼睛道:“不必拘礼,付将军。”
“这有什么好看的啊,”唐绛羽边跳起来往台上望边说,“你还喜欢听诗啊?师父,你不会也等着捡金银碎屑吧?是俸禄不够花了吗?”
“付将军用过晚饭了吗?”蒋子渊按下唐绛羽,问付昭。
“回龙王大人的话,尚未。”
“那我们一同用个晚饭再走?正巧我们也还没吃。”
“末将荣幸。”
唐绛羽吃了一路小吃,到了临川阁丝毫未影响他点菜。点够了想吃的,他把食谱往蒋子渊那一推,把刚才没看够的戏续上了——边伸脖子从窗户往北嫡府门前看,边问付昭:“诶师父,你看没看到北嫡府门前的大戏?”
“来的路上看到了。”付昭道。
“你认识那个人吗?那个酒鬼,”唐绛羽紧着问。
“嗯。”
“是魏际恒的二公子吧?”唐砚问。
“嗯。”付昭应。
“他与邹阔……”唐砚停了停,没说下去。
“客官点好了。”小二从蒋子渊手中接过食谱。
“嗯,这个饴糖少放些糖霜,不要太甜。”蒋子渊道。
“得嘞,您几位稍等片刻。”
“此前未听过邹阔与魏槿逸有什么关系,不过今日看来……该是有些关系在。”付昭道。
“魏际恒?魏际恒不是那个什么东嫡王吗?”唐绛羽道,“他们两个一个在东嫡,一个在北嫡,怎么谈的恋爱啊?”
“邹阔的父亲邹永元是闻名四嫡的老先生,四嫡之中但凡家境还不错的,都争相将孩子送到邹老先生府上拜师,四嫡之王都在其列。魏槿逸与邹阔年纪相仿,恐怕是打小就在邹府学习,与邹阔自幼相识。”付昭道。
“靠,发小啊,不是,邹阔才是被始乱终弃的那个吧?”唐绛羽问,“邹阔说的那些应该都是魏槿逸做的吧?”
付昭未听到邹阔说什么,不过他路过时也听魏槿逸醉醺醺地说什么“始乱终弃、不负责任”,想来是谴责邹阔的。
“邹阔学富五车,为人谦卑有礼,在北嫡负有才名,始乱终弃这样的事……确实不像他能做出的事。”
“你了解魏槿逸这个人吗?”唐砚问。
“不太了解,但素闻东嫡府二公子荒淫无度、不学无术,听说在东嫡放肆到在茶楼狎妓,不过我未亲眼见过,便也不知传言是否可信。”付昭道。
蒋子渊与唐砚无言对望——真是荣幸之至,他们亲眼见过。
“听说他除了整日混迹在青楼酒肆,还与贺黎有相同的爱好,就喜欢画些旁人看不懂的图画。”
听到这蒋子渊停了一下——那日他还想,外族的事光有贺黎一个建筑师有些不够用,该想法子多挖掘几位建筑奇才。
“菜来咯。”小二端着木托盘过来。
唐降羽眼冒金光,拿着筷子兴奋地直夹空气,紧着问:“可以吃了吗可以吃了吗?”
唐砚点了点头:“吃吧。”
唐降羽得令马上动起了筷。
小二端上的最后一道菜,是一道素白点心。那点心小巧精致,一盘四小块,上面撒着柿霜,瞧着很是可口。
“客官,菜齐了。”
“谢谢。“蒋子渊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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