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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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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恒捂着胸口笑了,眼睛看着唐砚,道了句:“这次我便不再说下官参见龙王了!”说着便提剑向唐砚击去。

“免礼。”唐砚擡起星落迎了一击。

李恒平日里的儒雅样子此时已消失殆尽,他不再伪装,听着唐砚在言语上占了上风,便铆足了力气地与唐砚对击。

“书竹,你别吓我,你哪里不舒服,别吓我……”宋潇尧抱着怀中已经脱力的李书竹,哭得满面是泪,不停地低头去贴李书竹的额头。

“潇尧……”李书竹擡起颤抖的手,去摸宋潇尧的脸颊,断续道:“我……我不是…故意……”

“我知道,我们都知道,”宋潇尧胡乱地擦着李书竹唇边的血,“你别怕,你不会有事的,我这就带你回宫,我……”

李书竹却摇头,她留恋地摩挲宋潇尧的脸颊,咳着血断续道:“潇尧……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我们虽未成礼……但…我…已经为你……穿过……许多次……喜服了……在梦里……在…咳……”

“好,好,”宋潇尧哽咽着应,“我知道,我知道,我与你穿喜服,我们成亲,我们要好好地过完一辈子,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李书竹忽地捂住脑袋,痛苦地发出了一声破碎的叫喊声。宋潇尧擡眸,见那狐头龙身的印记中粉光乍现,那影子的移速似乎更快了一些——他在汲取李书竹所剩无多的灵力。

宋潇尧当即召出袖白,倏忽化至利剑,刚一动,便被一股灵力推了开,一道紫色印记骤然从宋潇尧眼侧飞过。倘若蒋子渊不挡,那印记便直直打入宋潇尧眉间了。

“宋景堂的小女儿,”一个空旷的声音传来,“你父亲与兄长当年惨死于老龙王的剑下,如今你竟能与仇人之子交好至此,当真令人心寒。你父亲与兄长泉下有知,恐怕气得要将地府搅个天翻地覆了。”

“满口胡言,颠倒黑白。”宋潇尧揽着李书竹,瞪着那白色影子道。

“我哪句不是实言?颠倒了哪家的黑白?”

“倘若不是你外族在其中作祟,我父亲与兄长不会误入歧途!”

“哦?你如此痛恨外族,那是如何与怀中之人同榻而眠的?”

“潇尧,不要中计。”蒋子渊拦道,“你带书竹回宫,这里交给我,我会给你个交代。”

地上马儿一声嘶鸣,一匹赤色骏马从叛军重围之中杀出,马背上坐着一位头系赤色抹额的少年。他不束发,仅靠那抹额飘带将发丝随意拢起,骏马疾驰之间,额前发丝肆意飞扬,他手握一杆长枪越杀叛军无数。

半空之中激烈交战,各处乱作一团,喊打喊杀声震耳欲聋。

忽而天边一震,一道闪电劈头而至,雷声滚滚将天地震得不住发颤。

“老师,”唐绛羽忙叫了一声。

唐砚回过头,见天边巨龙腾飞,在那狐头龙身的印记对面,是一枚淡蓝色的龙形印记,此时熠熠发光。

“是子渊吗老师,是子渊吗?”唐绛羽忙问。

只见那巨龙摇身一变,化作人形,正是蒋子渊。他一手置于胸前,指尖翻转,于额间又凝出一道印记。那印记流光溢彩,绽着猩红光芒,两道印记并未合成一体,而是相对而立,将那狐头龙身的印记困在了中间。

利剑劈向唐绛羽,星落慌忙迎了一击。唐绛羽踉跄着化作大鹏鸟,又倏忽化作人形才得以站稳,瞪着李恒骂了一句:“不要脸的老东西。”

唐砚与李恒正是对战焦灼的时候,忽地被击出数米远,唐绛羽急忙揽住唐砚:“老师。”

再一擡眸,见李靖祺站在李恒身旁。

目光碰触间,两道复杂的心绪霎时打出硕大火花,可皆被不动声色地压下,仅那一瞬便立即错开。李靖祺径直朝唐砚击去,唐绛羽则与李恒过起了招。

唐绛羽被李恒击退,宋潇尧忽地出现在他身后。唐绛羽还未反应,宋潇尧手中的利剑直直刺向李恒,唐绛羽这才见到宋潇尧眼睛通红,连剑上都压着深重的怒气。

他不敢问李书竹现在如何了,好像仅从宋潇尧通红的眸子中便看到了答案。

“论辈分我要叫你一声妹妹,你可知你父亲与兄长是如何去世的!如今竟还帮着他们对付我们!”李恒道。

宋潇尧不知疲倦地挥剑,好似一心要将今日所有作乱的人都杀光。她红着眼睛,怒道:“你知我父亲与兄长如何去世,还要步他们的后尘,找死!”

李恒冷哼一声:“他们做不来的事,我来做,我要让这世间瞧不起我的人看看!我李恒做什么做不成?!凭什么从前要将我踩在脚下?!”

宋潇尧不与他再费唇舌,只是不停挥剑,每一剑都似要将剑砍断。

李恒身后有精锐辅助,宋潇尧径直越过李恒,提剑直抵精锐咽喉。

唐绛羽灵力本就不盛,此时已落下风。李恒一剑刺在唐绛羽结成的防御结界上,直接将唐绛羽击了出去。

他捂着灵核吐了口血,此时再化作大鹏鸟会将灵珠撕裂,他费力凝起一道防御结界,挡在身前。

“绛羽,”唐砚回首刚唤一声,被与之交战的李靖祺一剑击开。

李恒举剑刺向唐绛羽,唐绛羽自知这结界难抵李恒一剑,下意识地擡臂阻挡,手臂刚刚擡起,忽地被溅了一脸鲜血。

唐绛羽放下胳膊擡起头,只见李靖祺挡在他身前,身体已经被剑刺穿了,滚烫的血液泼洒而下。

瞳孔骤然收拢,他心脏忽地就被撕裂开来:“李靖祺……李靖祺!”

那刺穿李靖祺的利剑似有错愕,旋即拔出,李靖祺身体一晃,浑身是血地倒在了唐绛羽怀中。

“李靖祺……”唐绛羽扔了手上的剑胡乱地捂那鲜血喷涌的血窟窿,胡乱地擦李靖祺呛出的血,泪水瞬时便爬了满脸:“李靖祺……为什么…为什么啊!”

“李恒!他是李靖祺!他是李靖祺!”唐绛羽失控地冲李恒喊。

李恒也怔在了原地,看着躺在唐绛羽怀中的、浑身是血的李靖祺,停在了原地。

李靖祺不停地呛着血,却费力地看向李恒,断断续续地道:“义父……其实…没有那…药……我也…愿意……待…在……你身边……的……”

那双平日里总是写满心甘情愿的眸子此时满溢着痛苦,他断续哽咽地道:“可来世……我……不再……爱你了……”

能捆住李靖祺的不是成瘾的药物,爱意就是最无可挣脱的牢笼。李靖祺被囚在其中数年,日日尝着这世间最苦的毒药,可他却从不觉得苦,只觉得甜。

李靖祺断续地说完,便利落地挪开了目光。他看向满脸是泪的唐绛羽,擡起颤抖的手,想要给唐绛羽擦眼泪,却还未触碰到就脱了力,嘴里最后喃喃了一句:“别哭……我…不值……”

“李靖祺,李靖祺,”唐绛羽握住那只垂下的手,覆于脸侧,摇着头哭着叫他:“李靖祺……”

他哽咽着将额头抵在李靖祺额上,滚烫的泪水与李靖祺最后落出的眼泪融到一处。

李靖祺眉间现出淡紫的光芒,唐砚急忙拉起了唐绛羽,那紫色的印记却还是印在了唐绛羽眉间一些。

“绛羽,”

唐绛羽眉头猝然拧起,揽着李靖祺看向李恒,眸中怒火纷飞:“你凭什么这样挥霍他的真心,拿药控制他,还往他身体里放那控人的东西,你凭什么!”

唐绛羽揽着李靖祺骤然起身,空中霎时疾风四起,唐砚险些没有站稳。风沙弥漫间,一只雪白巨鸟振翅而起,对着李恒便是一击,李恒以剑相抵,倏忽后退百米。空中一声凄厉鸣叫,飞沙走石之间但见泣血红翎翻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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