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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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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尚元余光瞧见唐砚指尖剧烈地颤抖,其间缭绕着浓烈的蓝光,立即跪地叩首道:“龙王大人不必忧心,这药绝不会伤人性命。您……将大人的衣袖向上挽,腕内会有似烫伤般的印记,有几枚便是几曲。三曲三个时辰便算终了,九曲……要整整十二个时辰。”

唐砚将蒋子渊的手臂翻过来,小心地将衣袖拉开,见上面三枚焦糊的圆点,皮肉似被烫穿了一般。

董尚元不敢擡头,接着叩首道:“是下官疏忽,搜身时未搜出这邪祟的毒药,才让大人受此折磨,下官罪该万死,请龙王大人降罪。”

蒋子渊不停地吐血,紧攥着唐砚的手,费力地摇头,喉咙早已哑得说不出话。唐砚眼睛通红地瞧着不堪折磨的蒋子渊,心里早被搅得一塌糊涂,心里怨他在这样的时候竟还顾虑别人,不肯多想着自己。

他别开眼睛不去看,强将心中想将这囹圄司夷为平地的火压下,俯下身小心地将蒋子渊抱了起来,未去理会董尚元,径直出了这间房,回龙宫去了。

在那边上完课的唐绛羽几人,开启暑假生活,回来正准备撒了欢地玩,听钟伯说蒋子渊中毒了,急忙往明月殿跑。

到唐砚房前时,见钟伯守在门外,唐绛羽忙问:“钟伯,子渊呢?子渊怎么样?”

钟伯鲜有如此不沉稳的时候,急忙道:“瞧着不太好,一直伏在榻边吐血,身上伤得也重……”

不用钟伯说,唐绛羽已经听到蒋子渊吐血的声音了。

“怎么回事?不是去囹圄司查事的吗?那个狗官敢对子渊下手,我去砸了他的狗屁囹圄司!”

唐绛羽说着转身就走,身后的房门打开,唐绛羽一回头,见唐砚站在门前,虽已刻意敛下神色,却还能看出眼圈发红。

“老师,子渊怎么样,”唐绛羽又急忙往回走,他从唐砚身侧见着盘坐在榻上的蒋子渊紧捂着胸口,吐完血硬撑着坐直身体,在费力地封灵脉打坐。

蒋子渊脸色惨白,浑身是血,伤口触目惊心,唐绛羽瞧着心口一阵发堵,转身就要去囹圄司。

“站住,”唐砚沉声道,他再想剐了那群畜生,也不能将蒋子渊的良苦用心弃之不顾,“与囹圄司无关,一切等子渊好了再说。”

“何时能好?伤成这个样子多久才能好。”唐绛羽问。

“待那毒消散了,他灵力能正常运转,伤自然就会好了。”

唐绛羽红着眼睛欲再说,被宋潇尧捂着嘴一把虏了过去。她按着唐绛羽给唐砚行礼,道:“老师,我们去外面候着,有事随时唤我们。”

唐绛羽扒着宋潇尧的手挣扎,被宋潇尧连拖带拽地拽出了院子。

那日直到戌时,蒋子渊身体中不断发作的毒才逐渐偃旗息鼓。他始终撑着打坐,戌时将了时,他额前的发丝不再那样剧烈的颤抖,紧蹙的眉头逐渐舒展开了一些。

他缓慢地睁开眼,不知眼睛是否被血糊住了,视线有些不清晰。还未等看清周遭事物,他便听到一声:“子渊,”

他侧过头,才见着唐砚就在他身侧,那惯于平静的眸中此时写满担忧和关切,好像自打他坐在这里,唐砚就始终在他身边没动过,一直这样忧心地看着他。

“你怎么样?可好些了?还那样难受吗,”唐砚习惯性地擡手,想要握他的手,还未触碰到又赶紧缩回,大约是怕碰着他让他更难受。

蒋子渊颤抖地握住了那只退缩的手,哑声道:“让你担心了,老师。”

唐砚那已干涩得发疼的眼眶中又盈满泪水,他顾不得掩饰自己通红的泪眼,拿帕子小心地给蒋子渊擦脸上的血,哽咽着问他:“还难受吗,我去叫书竹来探探。”

蒋子渊只是摇头,擡臂将唐砚圈进了怀中,紧紧地抱着他,想将他心中的恐惧驱散,缓声道:“没事了老师,别担心。再有一个时辰,我将灵力捋顺了,这伤就能好,不碍事的。”

唐砚逐渐从草木皆兵的状态中抽离出来,这才缓慢地感知到自己脸上泪水的滚烫。他恨不能擡手打蒋子渊,他恨蒋子渊为什么那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为什么给宜辰伤害自己的机会,为什么不准他动手阻止宜辰。

龙族世世代代欠外族的,欠混血的,难道都要用他这一条命来还吗,那他的心疼该安放何处……心肺被搅得一塌糊涂,他最终也没擡得起手,只是将蒋子渊那浸着血的衣襟绞在掌心,靠在他肩上将所有难言的痛楚都哭了出来。

亥时将了,蒋子渊已将身体中的灵力捋顺,颈侧的伤口生出血肉,肩下断裂的骨骼也已生长完全。唐砚放心不下他,还是叫他泡了个药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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