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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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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囹圄司两队人,将北嫡府上下全都带到了院中,按几列排好。

董尚元扫了一眼那排了两列多的妻妾,嘲讽道:“李兄平日里,羊肉韭菜粥怕是顿顿都要来上一碗吧。”

董尚元带人硬闯北嫡府,李恒本就被扫了面子,这会儿又拿这件事来挖苦他,脸上顿时挂不住,但他既能靠一庶出身份坐稳这北嫡王的位置,定是有过人的忍耐力——他脸上难堪的神色转瞬即逝,笑着应道:“不比董兄纯情专一,整日围着一个转,我喜欢开枝散叶,倘若这个背叛我了,还有其他人陪在身边,好歹不会狗急跳墙,整日追着人家跑。”

“你!”李恒拿曾经背叛他的宜辰挖苦他,他顿时火冒三丈,可转念一想,李恒这样以为也好,就让李恒以为他是来公报私仇的,以后有他好果子吃。

索性那股气又消了,董尚元凌空扫了李恒一眼,又将目光打回到那一列列下人身上。

他冷眼扫视一遭,没有一个人是宜辰的样子,但他这么多年囹圄司司长不是白当的,那么多混血不是白抓的。倘若他仅会依靠皮囊辨认龙狐混血,那他早被老龙王踢下任去了。

他从腰间拿出一块翠蓝色的玉石,顶端挂着一根淡蓝色丝绳。玉石正面刻着一个“囹”字,此时映照着太阳光,隐隐发亮,十分精致漂亮。

董尚元将那玉石拿到眼前,又将目光移向眼前的一排排下人:“本官手中的,是龙族兰玉,专辨混血,不要以为换个样子就能逃出生天,今日本官不将你揪出来,就不回我囹圄司。”

他拎着那玉石从排好的队列面前走过,每一个人都要直视那玉石片刻,才算过去。

两队妻妾走完,他来到下人面前,这北嫡府中男女仆人放在一起,足有五十几人,排了五列还多。

他走到第三列中间时,一个男仆看向玉石时目光躲躲闪闪。董尚元眯起眼睛,掐着那下人的后脖颈将玉石抵到他眼前,哪知那下人忽地擡手捂住眼睛,另一手张开两指,顿时结成一道结界,倏地消失在了眼前。

董尚元微微眯眼,擡头看向大堂屋檐。

一黑衣人忽地跳上大堂屋檐,站在脊角处凌空一脚。半空中陡然传出一声闷哼,刚刚消失的下人忽地出现在半空中,不偏不倚被踹中腹部,直直摔到地上,呕了两口血出来。

院中惊起一阵女人的尖叫声和婴孩的啼哭声,摔在地上的人吐血过后,脸上逐渐变了模样。

那黑衣人瞬时现身,又瞬时消失,只出现了一刹。无人知他从何处来,更无人知他从何处走。

李恒看向脊顶各个角落,没有寻到黑衣人的踪迹。他虽是第一次见,但他知道,这就是当年令混血闻风丧胆的囹圄司查杀队。

“果然是你,”董尚元拎起那跌在地上的人,厌恶地瞧了一眼那张脸,甩手推到身后随从手中:“捆起来,带走。”

他走到李恒身旁,弯起眼睛笑着道:“叨扰李兄了,要犯缉拿归案,本官要带回去好生审问一番,看看他除了偷鸡摸狗以外,还有没有其他见不得人的罪状,告辞了。”

宜辰双臂被反钳在背后,被随从推着踉跄着往前走,那双含泪的眼睛却始终望着李恒。那泛红的眼中不再似平常那般矫揉媚态,而只是深切不舍地望着,仿佛今生最后一眼。

直到被推搡到了院外,一道厚重的高墙将那满是痛苦情意的视线拉扯着切断——他始终未得到他渴盼的回视。

李恒此时有意压制着怒火,待府门一关,他立即站不稳地捂住了心口,气得浑身遏制不住地发颤。

董尚元……董尚元敢威胁他……除偷鸡摸狗外的其他罪状——董尚元在拿当年宜辰偷他功劳献给他一事威胁他,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老爷……”一个浓妆艳抹、泪眼婆娑的女人边拿着帕子擦眼泪边贴过来,用那卷着帕子的手替李恒舒气。

“李靖祺……李靖祺呢?!”李恒的声音阴狠有力,吓得那女人身子剧烈地一颤。

仆人们立即叩首在地,只有跪在最前面的一个仆人颤颤巍巍地开了口,道:“老爷莫急,已传信过去了,这会儿公子一定已在回府的路上了。”

身旁的女人眼泪都给吓干了,不敢再哭哭啼啼,更不敢再替李恒舒气,只是小心地站在一旁,两手紧攥着那已被绞得不像话的帕子,连头都不敢擡,此时只悔刚刚贴过来贴得太快。

回去的轿子上,董尚元捏起宜辰的下巴,逼他仰起头,问他:“当初带着我的功劳逃跑的时候,想过还会落到我的手上吗。”

此时宜辰全是自己的样子,其实他与李靖祺的模样大相径庭。他面颊圆润,五官精致小巧,一双大眼睛总是水汪汪的,不似李靖祺那般凌厉有棱角。可那双原本惹人怜爱的大眼睛此时正怒瞪着李恒,他毫不畏惧,硬是侧头甩开了董尚元的束缚。

董尚元倒是笑了,居高临下地觑着他:“到了囹圄司,有你受的。”

宜辰并不畏惧。

董尚元恨宜辰,到此时宜辰也不必再如当初一般装可怜委曲求全,那彻骨的恨意肆意袒露出来,毫不遮掩。

这边董尚元将宜辰押到囹圄司,另一边已经将消息送入龙宫。唐砚和蒋子渊从烟城赶回来,到囹圄司时,宜辰已被绑在了地牢中。

“龙王大人,大人,宜辰已然归案,听候二位大人发落。”董尚元行礼道。

“没动刑吧?”蒋子渊问。

“没有龙王大人的允许,下官不敢擅自动刑。”董尚元道。

蒋子渊和唐砚是第一次来这地牢,刚一走进就是一股刺鼻的霉味,漆黑高大的墙壁隔绝光线,里面阴暗潮湿,不见一点阳光,偶有滴落的水声。

两侧的牢房狭窄逼仄,墙上嵌着粗重的铁链,其上血迹斑斑。牢房中还有极矮的单个囚笼,此时敞开着门,成年人进去只能蜷缩着蹲起,直不起腰擡不起头,该是用来惩罚犯人的。

穿过两侧成排的牢房,到了一个稍显宽敞的地方,是刑讯室。这地方该已废弃了多年,此时一进却仍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一侧墙壁上挂满了令人发指的刑具,正对着那面墙壁的,是满是血迹的捆犯人的刑架,此时宜辰就被捆在其上。

此前蒋子渊只见过宜辰改换容貌后的样子,未想他本来的样子竟与李靖祺毫不相干。在这极阴暗的地方,宜辰的皮肤白得发亮,这张线条柔和圆润的脸与身上的下人衣裳极不相配,他更像个干净的白面书生。

还未等蒋子渊开口,宜辰先冷笑出声:“我当是董司长想要公报私仇,原来是这等大人物想要见我。”

上次在北嫡府见到的宜辰矫揉造作,好挑事生非,而眼前被捆在刑架上的人眸色冰冷,瞧着他与唐砚仅有满眼的嫌恶和不屈,与此前那衣带飘扬之人判若两人。

“是,”蒋子渊动了动脸上的面罩,笑了,“这等大人物有些话想问你,不知可否赏脸回答一二。”

宜辰那厌恶的目光凌空扫过他们两个,利落地道了句:“你们想知道的,我一句也不会说,别白费力气了。”

来地牢见宜辰之前,蒋子渊以为宜辰会想尽办法地求饶,可眼前的宜辰早不是那软弱无力的样子,求饶不可能,蒋子渊便也需要改变此次谈话的策略了。

他擡腿走近几步,捏住了宜辰的下巴,逼他擡起头,另一手掌心出现了一枚红色印记。

“见过吗。”蒋子渊问。

宜辰扭不开蒋子渊的束缚,怒目瞪着蒋子渊,咬着牙一字一顿道:“不知道。”

蒋子渊眯起眼睛看他,小印记迅速从领口爬出,倏地钻入了宜辰眉心。

宜辰一声闷哼,脑袋垂了下去。蒋子渊站在一旁瞧着,瞧了半晌,也未见宜辰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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