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2/2）

“嗯。”

“当年大劫时族群混战，因灵力运转不利而不小心到了那边的生灵应该不在少数，如果真的有能存活到现在的，你不该才感知到才对。如果是近几年刚过去的，那……”

付昭说到这突然停住了，他看着唐砚，微微瞪大了眼睛。唐砚对上付昭的目光，表情也有些凝住了。

灵力运转不利非族群混战时才有，所以即使是近几年有人过去也不奇怪，可蹊跷的是此人趁唐砚不在时动了唐砚的结界——此人一定知道唐砚的身份，那么就不可等闲视之。

当年狐族敢谋反，靠的是一种邪祟的丹药。那种丹药是用龙血炼制而成，服用下去后只需对龙族灵力强盛之人的灵核轻轻一击，便能暂时封住被击之人的灵力。

被封时间虽不长，但丧失灵力的龙族与寻常人族无异，狐族想将其绞杀便是须臾之间的事。

当年大劫后，那邪祟的丹药被龙族尽数焚毁，这些年狐族安安分分，没再露出半次谋逆的心思，难道都只是假象？这么多年，难道狐族从未放弃过想要推翻龙族统治的想法，而只是将自己的虎狼之心藏起来了而已？

破坏唐砚结界的人，会是狐族的吗？

“上次亚归的事，你还记得吗？”唐砚问。

“记得。”付昭道。

“当时，我在亚归族长的头上，摘下了一枚梦魇印记。”唐砚道。

“梦魇印记？”付昭整个人都僵住了。

“嗯。”唐砚应。

“你当时怎么没有与我说。”付昭问。

“那时我未多想，只当是亚归族群自己招惹了什么麻烦，才会被人操控，”唐砚道，“现在看来没那么简单，该是有心之人刻意操控亚归来了宫门口。可亚归仅仅单生族，就算被操控了也成不了大气候，假若那日不是想要留下它们的性命，那仅凭我一人之力，便能将亚归族群全部屠杀。如果真的与狐族有关，他们为何要操控如此不堪一击的族群，我想不通。”

想起那枚印记，唐砚又说：“而且为何我只能记得起它是梦魇印记，其他的什么都记不起了，你知不知道关于它的事？”

付昭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随后又问：“那东西现在在哪儿？”

“在那边。”唐砚道。

付昭性子明朗，不拘小节，带兵时雷厉风行，平日里嘴里难有一句正经的，很少见到有什么事能让他脸色这么难看。

唐砚看着付昭，心想会不会是梦魇印记真的与狐族有关，他因不了解才始终忽视了这条线索，便问：“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付昭缓过神，马上舒展开了眉毛，刚刚的沉重一扫而空，说：“只是听过些传说而已，难辨真假，你离那东西远些，免得伤着你。”

“嗯，”唐砚若有所思，又说：“那东西……叫梦魇印记，除了能操控生灵，是不是还能使人坠入幻梦之中？”

付昭手上一紧，问唐砚：“它伤着你了？”

“那倒没有，不过有一天夜里，我把它拿出来想探探上面有没有灵力，结果忽然就昏睡了过去，做了很久的梦，梦里的场景特别真实，就像是曾经真的发生过的事。”

付昭顿了顿，才说：“那东西邪祟得很，如果没记错的话，大劫之后就被尽数焚毁了，但真有有心之人刻意留下，也不是不可能。它造成的幻梦，该与操控它的主人有关，不可轻信。”

付昭说完紧接着问了一句：“你离开学校的时候，蒋子渊一直与你在一起吗？”

“嗯，”唐砚应完意识到不对，马上问了句：“那印记与他有关？”

“不，只是问问。”

唐砚看着付昭又微微蹙起的眉头，没有说话。

从前的许多事，他都记不起来了，许多记忆像丢了一样，他怎么想都想不起。付昭知道的事该比他多许多，但付昭不与他讲，自然有他自己的道理，唐砚不好追问，便垂下眼，没再说话。

付昭又坐了几分钟，说：“刚刚我们想到的狐族的事，我即刻去查。”

“嗯，”唐砚应，“小心些。”

“遵命。”

付昭走后，唐砚便也回了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