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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上人出世 以凡人之躯,融合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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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上人出世 以凡人之躯,融合龙……

以凡人之躯, 融合龙族圣物,解裁春是有史以来第一人。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经历, 是她没有案例可供考究,清醒没一会, 复又被夺取了神智, 昏昏沉沉地被抱着,倚靠在闲梦落的胸膛前,再次进入昏迷。

天火无尽无穷地降落,血海永无止境地上升, 势要荡平污浊不堪的凡尘, 重塑清朗太平的乾坤。

傩面幻化的舟沉了, 就用判官笔、棋盘、七弦琴为舟。

等这几样武器也一并被泯灭,闲梦落遥望着有着兄长气息的离州, 将空白的画卷放到解裁春手中。他放弃在上下夹击的浩劫中, 继续行舟的打算,改为稳妥涉水渡河的做法。

是这个距离的话,兴许还能在被不灭冥海吞食得穿肠烂肺之前, 再见到兄长一面。

世事百态,欲要有所得, 必会有所失。

只是许多时候, 支付的筹码有的能承担得起,有的承担不起。有的由自己给付, 有的有他人交付。

他预支了不少人的生命, 如今终于轮到自己。

百业不休,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也没什么好支吾。

只是还有不舍之处没断绝,重整一家三口的心愿,没来得构筑为现实。

欲要付诸实践,力所能及的事太少,引以为憾,不如意的事又太多。

他在兄长眼皮子底下整幺蛾子,将天捅出了个窟窿,作为报偿,找回嫂子,恢复家庭和睦,兄长会对他失望吗?还是要表扬他?

或两者全不沾边,不惊不扰。依然做他高风亮节的大师兄,而不屑于做闲家的孩子。

他的兄长。

或许会的吧。

稳定心神,接受了猝不及防的人生巨变。认可自己身为正道大师兄,光风霁月许多个年头,摇身一变,却成了两位臭名昭著的逃犯子嗣。

好不容易破釜沉舟,诚然了他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弟弟,扛起责任要教导他,可是他依旧死性不改。

嫉恨着受着兄长庇护的问道宗弟子,怒火冲天,恨不得将眼前所见都撕毁。遵循自己身为九重霄的一部分,依照规划好的计策,做出了更加无力回天的事。

但他就是这样一个会挟嫌报复之徒,恨入心髓,骨肉穿肠的怨毒。

张开口,也会有致命的涎水流淌。

教导、抚养闲梦落的散修,只问他要不要复仇。赠与他的出师礼,即是斩断后路,做事务绝,亲手斩杀他这位开蒙授课的师父。

当他与师父展开生死相斗,一招险胜。他站在人为的血雨景观中,生前是教授他的恩人七零八碎的尸体。

那时他年纪轻,禁不住事。仰天嚎叫,不愿面对亲手酿造的现实。忙跌跌撞撞地逃离了熟悉的居所,方觉世间之大,竟无他的容身之所。

空荡到可怕的地步。

在往后四处流浪,居无定所期间,方能领悟散修的语重心长,见识远阔。

要为一双血亲翻案,奉还清白,验证他们是为羡瑶台服务,除非这架庞大的机构从根源处被敲动,连根拔起,否则断无可能性。

在过去登上高位之人,就获得了书写未来的权力。在现时位高权重的对象,就掌控着解释过去的话语。

他只能换个较为轻松的途径,挨个揪出当年围剿闲家的人员,轮流复仇。

幸和不幸的是,修道之人的性命大多冗长,够一介淳朴稚子成长为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散修用死亡教会他,要想成人所不能成的事,心务必要狠,才能有朝一日真真正正地替他的父母、兄长、乃至他自己,和一家四口被断送的人生,报仇雪恨。

行至今日,目力所及,无不是阴浊污垢。

他行恶之日,但凡缓和一下言行,就会赢得诚心诚意的跪拜磕头。心血来潮救济一下濒临饿死的百姓,得到的却是变本加厉的索取。

见得多了,眼变脏,心更烦。

被亲手救下的伤员,一而再、再而三背叛,一度逼到了绝境,使他本就坎坷的隘路,愈发险象环生。方能领悟人生于世,本就孤身一人,绑定同行,多生忧扰。

当接收到的阴险狡诈、勾心斗角,远比遇见的明公正道,光明磊落多,扭曲阴邪的性子就此彻底定了型,再掰也掰不过来,只真心实意地希望能有一场洗涤天地的灾殃大祸。

也许,正是因为他这种睚眦必报的人太多,如阴暗的毒虫在犄角旮旯儿繁衍传播,才会交织出世事百浊,衍化成现今四不像的形象。

每个造物一旦诞生,就脱离造物主的掌控。基于不可复刻的个人经历,萌生出千奇百怪的想法。在自我信念的驱动下,相互碰撞、交融,催发出灭世的火种。

好笑的是,非要分出个高低贵贱,恨不得争斗到天长地久的种族,原来在终焉时刻真正到来一刻,也会忽然恍然大悟,争取团结一致。

盛世太平不珍惜,山穷水尽了,反而能万众一心,放下芥蒂,拧成一根绳索,维持着摇摇欲坠的生机。

不是更讽刺了吗?

显露出摇尾乞怜的败相,是在宣扬他们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观念?

恢复了气力的解裁春,吸收接纳了龙珠本核。她抱着卷轴,声音有些虚,额头分泌出热汗,脊背被腥风吹出鸡皮疙瘩。“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我还没有虚弱到需要舍弃难得获取的珍宝的境地。”

闲梦落嘴上说得轻松,姣美的形容像是对着梳妆镜精描的画皮鬼。忍受着蚀骨腐烂的刑罚,仍没有分毫变色。仿若在先前不为人知的节点,就暗自经受过,故能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

见解裁春醒了,青年恶趣味上来,人低下头,咬着她耳垂,沿着重新拾起了温度的耳廓,细细啃噬。

“还是说,趁着兄长不在,嫂子寂寞难耐。一响贪欢,变着法子跟我讨要共赴巫山?”

别害羞嘛,诚恳地述之于口,他有哪次是不硬的……

啊,说错了,他有哪次是不应承的。

他能给嫂子的,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多。就是不晓得嫂子舍给他的,有没有他那么慷慨大方。

要不是时机、场合不对,他真想当场与嫂子胡来,抵死缠绵悱恻,也算是圆了兜兜转转,落不到实地的绮梦。

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黄粱一梦,一期一会,云蒸雨降,嫂子都要把我烫化了,我也被嫂子打湿了。无数次的无数次,无数次的无数次。真叫人怀念。”

“真想在就这样在荤梦里长眠。”

嫂子想必不知道吧,她在那骨灰烧制的睡梦里,每叫他一声哥哥,他就受不了。心痒难耐,恨不得当场就把人抱了。

也确实是当场把人抱了,随时随地,畅享愉快。

更确切的说,嫂子什么都不用做,连嘴都不用张。当从他的视角往下看,就能瞥见她诱人的唇,楚楚可怜的眉目,眼眸里闪烁着不安与惊惶。

她的双眼总是红,被他抱着,在身上颠簸红,被他压在身下,按住手脚也红。活像一只草木皆兵的兔子,谨慎地竖着耳朵,观察附近的风吹草动。

一有什么变动,跑得比谁都快。

只是她跑得掉吗?跑不掉的。

不管上天入地,梦魇真实,她都一样要陷入他怀中,为他所拥有。

只可惜梦境里和兄长、嫂子共处的时日太短,嫂子就察觉出了纰漏。名副其实地将他们兄弟俩一刀两断,是真狠心啊。

出手不带半点犹豫,果决得比他都像天生的杀手。

忽地,闲梦落稳稳抱着人的身形一些,是下肢一部分骨干被溶解掉了。他只摇晃那么一瞬,又四平八稳地将人抱好了,高高举起,远离水面,连一根头发丝都不受影响。

“嫂子。”与方才的污言秽语不同,闲梦落眉头一蹙,突如其来地示弱,打了解裁春一个措手不及,“我好痛,你能不能疼疼我?”

单看闲梦落那张脸,确实是够迷惑人。一看,就忘了自己原先准备好的措辞,只能撇开了眼才能保持冷静。

见解裁春愣住了,没有及时表态,闲梦落皱皱鼻子,故作轻松地道:“开玩笑的,连嫂子也被我诓骗了进去,看来我技艺高湛,已可示人。”

他漫不经心地往前走,好像刚才发生的只是一个未足轻重的小插曲。

假若忽略掉滋拉作响的腐蚀声,和生肉煮熟烧焦了的味道,解裁春确乎是会相信他的言词。

奈何时至今日,要想蒙骗自己也是不能。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受助于人,解裁春到底是问心有愧。她双手捧着闲梦落的脸,郑重其事地道,“至今以来,辛苦你了。”

闲梦落脚步一顿,紧赶慢赶,接着往前。唯有忽然酸涩的眼眶和鼻翼,泄露了他的忐忑。

脸颊微微向右偏移,向□□斜,舍不得嫂子两边温软的手。似乎只要与之触碰,就能抵消掉腐蚀着下半身的蚀骨之痛。

“嫂子说过,十业大界有那么多的好去处,不必拘泥于脚下踩着的小小村落。”

讲述着张家庄的经历,现在回想,仿佛是上辈子的事了。闲梦落手臂托着解裁春肩背、腿弯,入眼可见掀天扑地的星火,苍茫浩渺的孽海。

在描述过去的平和时段里,这末世之景竟然全沦落为无伤大雅的陪衬。

“我见了高不可攀的丹霄峡,只存于传言的羡瑶台,还没来得及寻绛阙、访紫陌,不过细细一想,却也不过尔尔。”姿色无双的青年,低下头来,眉目缱绻,全神贯注地仅投放在她一人身上,“比不过你。”

“与其继续与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士打交道,虚度光阴。不如和嫂子赏春游乐,酿酒折花,来得欢乐的多。和嫂子、兄长,在梦里三人一起的时光,悠游自在,欢心快活。”

假如梦境没被打破,能在睡梦里踏踏实实地过一辈子生活,那也不错。

可惜虚假的总是仿照不了真,在舒适的美梦总有清醒的一刻。

闲梦落擡起脸,直视着查看到境况,御剑而来的兄长温孤怀璧,转手把嫂子交托。

“兄长,你以为呢?”

温孤怀璧凌驾在本命剑上,拭目以观。他的亲生胞弟双腿以下融化在滔滔血海里,已是独木难支,神仙难救,必然陨落在朝夕间。

和解裁春结识的这段日子以来,他的见识和观念屡次被打破。

他的家人不是家人,身世不是身世,对应他真正家人的,早已离去,只留下一位剑走偏锋的胞弟。他没有担负起教导好弟弟的职责,抚慰幼弟痛失双亲的伤悲,要弥补却已太迟。

人颤着双手,接过解裁春,一贯流利的言谈,在途中卡了壳。

“我……”

要说什么,或者说什么都不对。

他恢复记忆得太晚,要补偿也姗姗来迟。

闲梦落大错铸成,无法挽回。畸形的性子已定,断无可能三言两语纠正。

他原本筹备着等万事皆了,就领着闲梦落退隐山林,用余生去教诲。怎奈看似贤淑了的弟弟,猝不及防给他杀个回马枪,又起风波,连自己也一并送进去。

温孤怀璧做不来灾难面前大义灭亲的君子,也没办法担任一个板起脸训斥将死之人的严父。他是闲梦落的兄长,永远都是。

打断骨头连着筋,岁月流转,不外如是。

解裁春一手揽着温孤怀璧的肩,要坐起身,查看个究竟。被闲梦落遮住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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