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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翠花真红 解裁春检测出有孕的那……(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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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一致对外,夫妻共荣。她就不该待在这里。贺归远自力更生,手动推着木牛流马机关就走。“老朽就不躲在这,碍你们小两口的事儿。”

秋天,是一个丰收的季节。就是不晓得本着利用埋入地底的种子,费尽心思,招蜂引蝶。侥幸勾引愚笨的蜜蜂前来勤劳授粉,误打误撞,开出罪恶的情花,是否能结出甘甜的果实。

解裁春三言两语,说服漫才客。留下孩子,还有他罪恶昭彰的子孙根。

在她这,他总是没什么立场的。

她一般解决不了问题,就会想办法解决制造问题的人。

关于方外之人之事,不外如是。

回忆起有关方外之人的事,解裁春眉眼的笑意浅淡不少。

是啊,她从没有忘记。她的目标,她的决定。就连一无所知的人们,呼唤解裁春这三个字,都无不在提醒她的来路,警戒她别忘了复仇。

血海深仇,莫不敢忘。

对她有再造之人的恩人恩情,万莫难赎。唯有用此生来尽力。

漫才客见她神情抑郁,担忧她操劳心神,连药多都多吃了几颗。

每日有事没事在她眼前晃,按时按点服药,只为了能让她安心。为了确保没有下一个孩子产生,甚至都不肯与她同眠,连牵手都是小心翼翼。

“牵手是不会怀孕的。”解裁春手指按着太阳xue,“烟景,我数三秒,你再不滚上塌来,你以后就再也不用上床了。三、二……”

在地上打地铺守着她的漫才客,可怜兮兮地攥着她的手。手指头有一下、没一下,捏着她掌心的肉,是像草泽谷医女学的活络经脉的手法。

最后那个一还是没舍得念下去。解裁春知晓,他素来是最能吃苦的。

苦日子过多了,熬久了,连来之不易的幸福自发送入怀抱,都不敢提出勇气攫取。生怕有朝一日变成虚妄的梦幻泡影。

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焚毁肉身,顶多扼杀躯体。折毁精神,才是真正意义上摧残个体。

他自认无坚不摧,耐操能打。却把她当成了彩云琉璃,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锲而不舍地追逐着,双目紧紧观望着。

醒来第一件事是查找她的身影,同塌共眠又怕压着她的身体。

把她放到了心尖上,还怕维护得不够周全。剖开胸骨,把她整个藏进去,都惶恐她会憋闷不愉。完全不计较自己的身体。

这样的郎君、委曲的情意,怎能叫她不为之动容。

“上来。”解裁春敲敲床板,下了死命令。“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漫才客谨慎地看着她的眼色,蹑手蹑脚地爬上塌来。谨小慎微,连布料拨在她肌肤上都要小心拭去。

怀孕、生子,是大部分妇人而言,是过不去的生死门。

幸运的人各有各的头彩,不幸的人悲剧得百态横生。有拍个肩膀就流产的,提个重物就堕胎的。

漫才客紧张过度,焦虑度日。她还没怎么着呢,他先焦躁到浑身盗汗、发烧干呕。到了复检的日子,记得比解裁春还勤快,昨个晚上就开始做准备,天没亮就心焦如焚。

别说拎东西了,便是走几步路,都怕她摔倒。完全没办法接受她小小身量,如何撑得起一个臃肿的肚子,里面还要孕育一个微小的生命体。

解裁春对他的如临大敌,紧急喊停。

别整日失了分寸,大惊小怪。见风就是雨,有事没事,吓人几大跳。

她还没正式生产,他就一副要撅过去的样子。等她真的临产了,他恐怕会当场晕倒。如何能撑得起大局?

训斥夫婿的妇人,依靠丈夫编织的藤椅。半月牙形的椅子摇摇晃晃,每个穿梭打底扎实老道。她闲暇地把脚横跨在漫才客大腿上,他自然地用对剑修来说无比珍贵的手来替她捏脚。

对于漫才客来说,除了解裁春之外,没有一样是珍贵的。

包括他自己。

解裁春背靠藤条,手掌微微攥起,太阳xue抵着手指骨,在流逝的时光里感觉到岁月静好。

漫才客作为问道宗弟子,出外除魔卫道的日子,解裁春就会在两只宠物中间清点,要选谁去遛弯。“小公鸡点到谁,我就选谁。”

煤球和青鸾火凤对视了一眼,争了起来,互相打斗。你啄我一下,我咬你一口。当真是鸡飞狗跳,没个清净。

青鸾火凤是从解裁春怀里孵化,基于雏鸟效应,把她认作了娘亲。

她平时在地上走,它便也在地上走。羽翼渐丰,也学不来飞行,俨然成了一只色彩靓丽的走地鸡。

最大的用处是在冬日,成为一团浑然天成,自带火热的小烤炉,被解裁春抱着。

感觉失去效用了的漫才客不甘心,抱着解裁春。煤球在一旁蹦来蹦去,死命往解裁春怀里钻,终于顺利挤了进来,找到最佳的栖身场所。

解裁春曾疑心煤球不是一只狗,是一只穿山甲。

它满身鳞片,的确具有迷惑性。但它的秉性确实是……咳咳咳……扮狗扮得惟妙惟肖。

也许是猎犬和穿山甲的后代也指不定。

跨种族结合,能在人与修道之人当中发生,自然能在动物与动物之间发生。

格局要打开点。

给青鸾火凤取名时,解裁春与漫才客商议要取什么。蛋是他带来的,他有知情权,也有提议的权利。

当然,最终决定权还是在她那儿。

天大地大,为娘的最大。

“青鸾火凤。”

“嗯。嗯?”

“我是说,就叫青鸾火凤。”就像人不会给筷子取名,抱给解裁春的玩宠,漫才客就没想过要赋予什么姓名。

大约前些时候,他在宗门眼里就是此等地位。

区别在于问道宗体面得多,至少会归还人类当有的姓名。

解裁春举高了毛茸茸的走地鸡,啊,不是,是青鸾火凤,谴责他,“你怎么能这么敷衍,要取就要认真点。”

眼看青鸾火凤身上红绿交加,大俗大雅。她取了两个名字,一是翠花,二是真红,问漫才客哪个名字更好听。

漫才客沉吟,“都行。”

她就不该问他,是个靠不住的。

解裁春撅着嘴,气鼓鼓地忽略掉他说的话。

将来孩子的姓名,看来也是得她多出力。

她将希望的目光投向周围围着一圈,偷听他们讲话的小医女。

眼见火要烧到身边了,小医女们纷纷避让,避之不及。

这两夫妇没有一个省心的,取的名字要么没有,要么太俗气。她们都不敢想象未来出生的娃娃会顶着怎样惊世骇俗的姓名,被人取笑。

别看她们表面退避三舍,实际个个热心肠得很。

回到草泽谷,抓耳挠腮,埋头苦思,准备以后给宝宝取名时,大展身手一回。

解裁春倒是觉得自己取的两个名字都不差,想着青鸾火凤也是四个字,它的名字也能取四个字,故而给它取了翠花真红的名字。

复姓翠花,名叫真红。

因为它头顶着一抹绿,尾羽是红色的。

“翠花是谁?”从旁推车路过的贺归远问。

解裁春答:“是它自己。”

周期轮转的星辰日月,在此刻倒悬。满天银河倾泻而下,直直灌到贺归远头顶。与亲生姊妹分别以来的数千年光阴,作悄无声息的流水将她吞没。

往昔鹤顶洪收拾包袱,离开草泽谷的画面,浮上心头。

她去得决然,毫不留恋。身担草泽谷谷主重任的贺归远,也绝不阻挠。

如同她亲生妹妹离开的那天一样。

只是比那一天多进步了一点点。问新出茅庐的门徒,最后还有什么话想说,有什么想问的,她必然倾囊相授,绝不藏私。

“弟子在医学教导上,无一缺漏。我的所学所用,对得住天地良心。日常课业完善记诵,绝不偷懒耍赖,要日后夜夜惭愧于心。”

“却当真有一事想问。”

“非正事,循私情。”

贺归远宽容了弟子的远大抱负,即便那远大抱负,注定要违背她的私心,不能留下来为她撑住风雨飘摇的草泽谷,也决计在最后关头,全了人的私情。

“你且问罢。”

“自打鬼医易陵君横空出世,无人能出其右。风光无限,力压威望无两的济世院。人人都对鬼医易陵君咬牙切齿,又无不寄望于她的技法……”

鹤顶洪说到这,望向栖华山小木屋方向,闭了下眼,再睁眼时,眼下无不怜悯。

“私以为,没有过往的人是可悲的。改头换面的人,是可悯的。有着向未来走的动力,要担负抛却过往的来历。她们不清楚易陵君的真实姓名,只能用此姓名称呼之。”

“那您呢?”

作为记载她真实身份的丰碑,在人风雨飘渺的关键,选择了沉默以对。又在其遍寻不得出口,果决地推翻现有架构,再造乾坤的决意时,跳出来,公然反对。

甚至连她过往的姓名都不愿提及,从根源与人割袍断义。

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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