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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请君赴死 想起一连吃两次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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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当真验证的猜测,摆在面前的事实确凿无误,就要对传道授业的恩师刀剑相向。

血海深仇是真,师生情谊,养育之恩,莫非就会为假了?

他暂时不想和师父闹翻脸。

为自己没由来的揣测,活生生害死一条鲜活的性命。解裁春可做不到。

剑修整天没事打打杀杀,真叫人受不了。她拉起费清明就走,“走,回问道宗。”

被当做阶下囚,双手受缚,镣铐加身返回,和拥有自主权,自由来去,其中可隔着极大的活动空间。

二人搭乘飞剑,驶向问道宗山脚,分道扬镳,各司其事。

费清明要找到师祖漫才客,或者当年的知情人士,一问究竟。

解裁春则要找到不知被扣押在何处的师父晴大新下落,还有自己下落不明的身体。

“如果我,打不过师祖……”费清明轻声说。

“怎么会?”解裁春不赞成他硬碰硬,关键时刻,还是得给队友加油鼓气,“你是朝气蓬勃的旭日,他是暮景残光的落阳,一介老匹夫,他哪能和你比。”

俗话说得好,隔墙有耳,何况有能之人满天飞的问道宗。

神识外放,笼罩整个问道宗的漫才客,坐在洞天宝地内,手上的针线活未停。

他一边勾着丝线,一边泫然欲泣。“她竟然喊我老匹夫,明明之前都喊我小甜心……”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还捧高踩低。

“她多大岁数,您多大岁数啊。”叫您一声老匹夫,也所言无差啊。虽然有点不大尊重人。唢呐匠又没归入问道宗门下,不敬重也没什么吧。

领命照看他的副宗主,盛怀安望着银发垂地的师祖,牙酸嘴裂。

银发男人泪盈于睫,晶莹的水珠挑在霜雪般的下睫毛上,仿若连城之璧,贵不可言。

盛怀安别开眼,“憋着,别哭出来,不然我会折寿。”

漫才客才不听他的,能使唤得动他的,普天之下,满打满算只能凑得出两位。

一位是将他带回问道宗,传授武艺的问道宗开山宗主明镜。一位是他的结发妻子,孩子的娘亲。

于是月华状的泪光盈盈坠下,泛舟湖泊,荡开了满池的星河,“她说我这张脸,这个角度哭最好看。”

盛怀安都没眼看。

真有那么喜欢吗?

连众生梦寐以求的踏破虚空,破境飞升都能舍弃。让万千弟子尊称为师祖的漫才客,可是当世唯一一个离飞升只差一步之遥的大能。

盛怀安握紧拳头。

“为一人蓦然回首,弃道折剑,乃至于殒命,值得吗?”

“值得。”漫才客抱起给爱人缝制的衣衫,抱在怀中,然而这些年来,往往抱住的只有虚空。“就算天上有一千万颗星星,都没有她一人的光彩来得明亮。”

只感念自己没福气,所有的事胎死腹中。

他的期望,未来,妻子,孩子,全部胎死腹中。

约莫尘世事,大多是无可奈何的。

负责押解的羡瑶台使者,整装待发,已在门口久候,“漫修士,时机已到,请行吧。”

射日弓应召,浮现在背后。盛怀安指头往背上一勾,抄起复合反曲弓。

她左手握紧长弓,右手搭在能割断人喉咙的细弦上。大拇指、食指两指交并,凝聚出冰寒的灵气,聚集成三发泛着冷气的箭矢,对准不怀好意的羡瑶台使者。

在问道宗的地盘,断然没有让外来人士骑到她头顶上的理儿。

纵起始加入问道宗,非她所愿,这些年共同进退以来,到底是滋长出了情感。

阶下从两侧排开的问道宗宗人跟着副宗主,齐齐拔剑。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架势。

九重霄有觊觎之志,绛阙擅仗势欺人。

羡瑶台想对问道宗下手,不是一天两天。在这个关键点还好意思釜底抽薪,真不怕把自己淹了。

“既然她都来了,你也见到了,何不畅快一见?无需你一声令下,我和其他弟子自会替你打退聒噪的绿头苍蝇,就当孝敬你多历年所,看顾问道宗的功劳。”

漫才客摇头,“我要是不去,苍生活不下来,她也是。”

盛怀安狠狠一闭眼。

她受够了为一人牺牲苍生的戏码,亦看不惯为了苍生,牺牲一人的桥段。难不成献祭掉每一个身先士卒者,就能凭此手腕,永绝后患?

亦或者只是饮鸠止渴,治标不治本。

今日为九百九十九人,迫使一人殉节,明朝为七百人,迫使三百人捐躯。恃强凌弱,强迫有志之士,碎身糜躯,无疑是对殉道者的背叛。

天底下万万没有此种道理。

如果有,那还应该被彻底推翻,从头书写。

从某种程度上,盛怀安其实是赞成九重霄的行为的。

如今的十业大界,犹如一滩长期凝固的死水。投进一块岩石,翻搅不出半朵水花。

固化的阶级区分为贵贱有仪,上下有等。

滋养出一批缨緌之徒,丰富的资源永远被少部分人垄断。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宁愿倒了也不便宜

弱者恒弱,强者更强。后来的修士永无出头之日,先行占据着高座的,严防死守,拉帮结派,加倍巩固自身的权势。

不仅要踩着底部人的脊梁当做踏板,踩裂了,碾碎了,还要怪他们不争气。

要是不重新洗牌,将每个人手里的物资,再度进行划分,从今往后只会存在两种人——

奴隶,和万千奴隶伺候的主人。

十业大界迟早迎来会灭亡,区别只在于灭亡的进展加速或者缓慢。

眼高于顶的绛阙,掌握生杀大权,予取予夺,豢养出九重霄这头恶兽。

羡瑶台起先奴颜媚骨,依附绛阙,后面撑大了野心,取而代之,手段相较于绛阙,有过之而无不及。

丹霞峡看似没有插手,保持中立态度。实则作壁上观,当了漠视的帮凶,又怎能称得上是无辜。

睚眦必报的九重霄,气势汹汹,意图颠覆整个十业大界。现今的丹霞峡、羡瑶台、绛阙,不过是在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应有的代价罢了。

兴许自诩正义之师的他们,所作所为,才是变着法子自欺欺人。

“真有意思。逍遥道不逍遥,无情道不无情,还修什么仙,访什么道。”

羡瑶台使者一甩拂尘,尖声细气的嗓音有如五指指甲在板子上刮。“小辈的不懂礼数,情有可原,漫师祖您可得拎得清啊。”

他朝着明光灿烂的室外一抻手,为的不是共邀漫才客遍览大好春光,而是将其推入冰冷的死亡渊薮。绑架人的话语还说得慷慨激昂,理直气壮。

“为了九州四海的安危,请君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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