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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落难鸳鸯 诸神杳无踪迹,妖魔比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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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道一句,得罪了。揭开方巾手帕,以作隔膜,就托着解裁春前臂,脚下轻轻一点,送人到了枝繁叶茂的树杈上。

回过神来的解裁春,震惊于要捕捉的对象自己欣悦地跳入网。

温孤怀璧朝她点头示意,就要跳到树下。

“等等——”解裁春下意识拉住他的手,她可不能让千载难逢的良机,付之东流。

细细思量过的方案,一一推翻。计划赶不上变化,又绝不可能让目标人物走。解裁春踌躇着,紧张到脑筋直打结,索性不管不顾,直接扑到他的怀里。

温孤怀璧不愧温孤纯情的名声,立即双手上举,一派正人君子的作风,绝不占女郎半分便宜。

他刚才扶人时,不慎摸到姑娘的脉搏。非修真之人的品相,身体虚弱,有待调养。

他要是真动起手,保不准人还能不能活。

绛阙的女子们,或多或少,都有修为傍身。要么自己有能耐,要么背靠大山。通常为人豪爽大方,或有世家小姐的矜重。

平庸到像解裁春这般,类似于凡人误闯,又浮浪地往异性身上扑的姑娘,他还是第一次见。

“姑娘,这与理不合。”

合什么合啊,她都要被闲梦落干傻了,逼疯了,那还管得了什么礼节。

谁来给她说理去。

全家上下,上到老爷主母,下到家丁仆役,只有她一人有耻且格,结果呢?他们是怎么对待她的?

再继续待在家里,她会死的。

不是有一天攻击闲梦落,被家族的人处置发落,就是哪日投了井,跳了湖,自绝而亡。

“好郎君,乖郎君,我晕着呢。”解裁春胡乱扯着温孤怀璧的衣带,直往他身上贴。

闲梦落的恶劣行径,敲碎了原来塑造贵女的全部观念。导致她现在对外行事,都透着一点他的痕迹。

“或许是这里对姑娘来说太高了。”温孤怀璧不疑有他,托着人,换了低一些的树杈。

解裁春仍旧赖在他怀里不起来,“还是晕。”

温孤怀璧是好脾气的。

对一个素未相识的女郎,也能尽力满足她的心愿。在她的身体状况和预达成的事之间,两相权衡,以谋求一个可取的中间值。

他带着解裁春,在桃花林里反复换位,排除了高度恐惧、花粉过敏等元素,换到最后,都习惯人家弱柳扶风地赖在自己的怀抱里。

右手逾越了分寸,揽在解裁春腰上,恰恰中了她的下怀。

等到解裁春以为自己当真手到擒来,他又如顺溜的鱼,从没编严实的网格竹框里,溜出去。要煞费苦心的垂钓者,竹篮打水一场,空白忙活一场。

解裁春揪着温孤怀璧遗留下来的锦帕,跺了跺脚。心里恨恨道,他要当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她偏要叫他做急于星火的登徒子。

他等着瞧。

温孤怀璧是挂名的门客,按年份领取俸禄,记挂在解裁春居住的府邸门下,不愁没有碰面的机会。

解裁春蹲点、跟踪,打听出了他居住的院落,每日行动路径。各种手法无所不用其极,一个劲往他身上甩。

一会掉了鞋,一会撞到人。一会迷路了,一会说脚疼。

方法糙是糙了些,拙劣也是真拙劣。胜在管用。

明眼人随便扫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的伎俩,架不住忽悠的门客是真好心,左右放不下人。

寄住的剑修品质、人格统统过得去,不是会袖手旁观的类型。

“姑娘,今天刚日上三竿,您已经往我怀里摔了七次,掉了九次鞋,还次次往我面门上砸。”她脱了绣花鞋往他脸上砸的动作,主打一个快狠准。

不像是来碰瓷的,倒像是来寻仇的。

啊,有那么多吗?

想着密集式刷脸,批量加深印象的解裁春,没想到翻来覆去使用的招数,密集过头。

转念一想,没事,这不就脱敏了吗?温孤怀璧都不反感异性的贴身接触,能坦坦荡荡地用手抓着她的手腕了。

只要脸皮厚,没什么看不开。解裁春很快说服了自己。

解裁春是看开了,被频繁骚扰的温孤怀璧,可没有浮荡到看开的程度。

“姑娘,您是遇到了什么疑难吗?可以说给敝人听,敝人会为您排忧解难。”

解裁春下睫毛一颤。

如果她把遭受到的不幸,说与家族招揽的门客听,难道他会冒着和仙家后裔作对的风险,帮助她一个连修真门槛都摸不到的人?

如果她把有意接近他的目的,一一剖明,难道她就能得到宽宏大量,从被无辜清澈的修士这儿,得到温和的谅解?

不,她不能。

血肉至亲都不能信任,遑论被她刻意利用的人。

她承担不起再度遭受背叛的滋味。

潜藏在灵魂深处,连自己都要欺瞒的心声,暗自提醒,“不能相信任何一个人。”

解裁春掏出淑焚斋里摆放的瓜果,一颗皮薄肉嫩的鲜桃。

两手捧着,抔到温孤怀璧脸前,“这是我们初见时,你和我结缘的那棵桃树结出来的果子,你尝一口,可甜了。”

谎言。其实她根本分不清楚他们在哪棵树下相遇。

温孤怀璧伸手要接,解裁春收回手,咬了一口。然后踮起脚尖,扯着他的右衽,要人弯下腰来,用嘴唇渡过去鲜甜的果肉,在他嘴上啄了一口。

“我对郎君一见倾心,郎君你呢?”

谎言。甜美的果汁转瞬就会变质,出口的蜜语也可能是用恶意酿造。

懂得见好就收的解裁春,知晓过犹不及的理儿。

一亲芳泽,果断溜走。绝不留给人思量,断绝尘缘的余地。

未出阁的姑娘跑没影了,温孤怀璧还愣在原地。满林子的桃花竞相开放。白的、粉的、红的,汇聚成云兴霞蔚的花海。

风一吹,连花带叶,簌簌地落。

温孤怀璧摸了摸湿润的唇,嘴里含着被渡过来的果肉,果然清甜爽口。

该拒绝的。温孤怀璧禁不住懊恼。

在解姑娘踮起脚尖,噘起嘴的时候,在右衽被扯中,由于身高不够,还得他来凑的时候。

他分明可以不弯下腰,分明可以不接过由头。

为什么放任不管,任由在风言风语漩涡中心的解姑娘,身体与心灵日渐向他靠拢。

为什么?

不明白。

他真的不明白?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解裁春采取了“人跑,我就追,人停,我就走”的攻势,向油盐不进的温孤怀璧,发起狂轰滥打。

她都要被自己感动了,温孤怀璧却依然纹风不动。他们两人间隔的,恐怕是一层铁网纱吧!

为世家效力的门客,有使命在身,要为收留他的门庭四处走动。

这也是解裁春看中他的缘由。

等温孤怀璧接令那日,主动上门的解裁春,发挥水磨功夫,把人的上衣都扯乱了,嘴唇都亲红了,终于说服人浑水摸鱼将她带出去。

经过她持之以恒的努力,他们二人的关系来到了要捅破窗户纸,又不捅破的阶段。

温孤怀璧一说上门求亲的事,解裁春就推三阻四,拙劣地提起新的话题,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一来二去,温孤怀璧明了她的态度,冷下脸,要跟她断绝往来。

解裁春哪舍得花费心思抓住的救命稻草,离自己而去。何况出门的日子,近在眼前。哪能放任自己前功尽弃。

她当机立断,当天晚上摸上门去。三下五除二睡了人,光艳夺目的桃花落满席。

温孤怀璧作为绛阙新起之秀,自然轻而易举就能推开人。

偏偏心之所向,莫能抗拒。理智劝告他要及时制止,情感却还在犹疑。人半推半就的,实时上演何谓身娇体弱易推倒,任由初见之日就尽显狡猾风范的姑娘,欺身上来钻营。

解裁春解了温孤怀璧衣带,自顾自往下坐。坐不住了,也要坐。

从来被强制的人,只能举一反三,依着闲梦落授予的方式,一一回敬。

生怕温孤怀璧跑了,又怕他不跑。成败在此一举。有多么大的山她都得搬,多阔的海她都得渡。

温孤怀璧东瞥瞥,西望望,就是不仰面直视压着他,前后摇晃的姑娘。霸王硬上弓,半道卡住了的解裁春,都快急哭了,琢磨不透他的想法。

她毫不矜持地解开束胸,捧到他嘴边,供其品尝。两手压着他的胸,卖力吞吃着,畏惧自己有哪里服侍的不够周到。

对周公之礼兴趣平平的温孤怀璧,只因身上人是心上人,才会放任之。可看人吃力地服务着他,不知从何处学来的招数,学得有模有样,一股奇异的酸味就泛上来,好比打翻了一桶陈年老醋。

是将前一位看对眼的情郎用的法子,套用在他这儿吗?

“解姑娘。”克制的,一直没发动,更无从宣泄的男子开口。

“都到什么时候了,还叫我解姑娘。”被过分大的块头卡住了的解裁春,上不去,下不来,吃尽了苦头。还得一心二用,分析温孤怀璧的心境。

哪顾得过来。

纵人祖巍然挺立,深埋其中,温孤怀璧依旧能保持理智,抽丝剥茧。

“敝人不清楚您遇到了何等困境,也不能得知您有意接近敝人的目的。在敝人提议要施以援手时,您一言不发。欲下三书六聘,屡次遭拒。敝人可不是您可以随意欺辱玩弄的对象。”

“若您只是想要找个亵玩的男宠,或抱着随便玩玩的心态,还请适可而止。”

“您若继续下去,敝人就当您是与敝人情投意合,不会再给您反悔的机会。”

忙碌着的解裁春,热出一身汗,手脚却是冷的。只听得温孤怀璧一张嘴,在那叨叨叨。

被汗水浸湿的视线,晃得厉害,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她撑着温孤怀璧的胸肌,一口气坐到底,滞涩的通道是疏通了,发红的眼眶却飙出了泪。

温孤怀璧闷哼一声,“您不说话,敝人就当您答应了。”

自说自话的男人,就当得到了应准。不等她回答,利索地直起上半身,转换主次。在解裁春的惊呼声中,封住她湿红的唇。

在客房角落,封存着一封来自他投靠的门庭的传人来信。

上面详细记载了对方和解裁春的关系,以及他们的床笫之欢进展层次。从何时开始,取得何种硕果——

正栽种在解裁春腹部。

至于解裁春和温孤怀璧的链接,不过是一个妄想背出鸟笼的金丝雀,就近捡着一根破烂的枝桠,当成了能逃出生天的登天梯。

信封最后表示,如若不信,大可一试。

看他宁可断送了毕生前程,也要从仙家后裔带走的废物,对他到底有多么的情深似海。

翌日,温孤怀璧领着解裁春出行,离开了令她深恶痛绝,又插翅难逃的绛阙。

打算带着解裁春远走高飞的温孤怀璧,并不打算再回到绛阙。他和解裁春说,不论前程过往如何,今后他会是她的依靠。

她既然讨厌那个家,他就不会再让她回去。

二人在逃跑路上被追杀,亡命路途可想而知的凶险。

两人结结实实做了一对逃命鸳鸯,仿佛两人的关系真有那么的真心实意。

解裁春不会武,闲梦落下了死命令,只攻击男方。故而一路上的袭击,全数往温孤怀璧身上去。

他半个月受的伤,多过他上百年的集合。

闲梦落写给他信里记载,如若她当真对他有半点情谊,就会恨不得以身相替。如若不然,则意味着她在思考退路,随时准备抛下他,另择生路。

她的未来没有他这个扶持她长大的兄长,自然也不会有路上随意捡来过河的踏脚石。

解裁春的做法验证了信函里的文字。

解裁春没有一次帮他挡住从四面八方飞来的袭击。

哪怕一次都没有。

放纵的鸟儿飞得久了,等她再被捕捉回牢笼,就再无重见天日的几率。看足了好戏的闲梦落,清算、收编了反对他的势力,预备收网。

他利用修士才能察觉到的招数,和温孤怀璧通信,和他做最后一次局。看看到底是谁胜谁负。

他不是对自己的胜利有信心,而是对这位好妹妹的无情有充分的认知。

温孤怀璧认识解裁春的时间太短,不晓得他这位妹妹是怎样一位无情无义,冷心冷血的个体。

没关系。他很快就能见着了。

听着传音入密的温孤怀璧,抱着缩在他怀里就寝的女子。

睡梦中的人受不了被牢牢拥紧的束缚,时不时挣扎,无意间,要推开他。

温孤怀璧放在她腰后的手臂,似要温存地拥抱,也似是要将其勒死。

次日,预备和闲梦落决一死战的温孤怀璧,找了个借口离开。

临行前,和解裁春再三嘱咐,等他回来。“这里是四曲通衢地段,一旦上了路,就会在失散在天涯海角。不知道往何处去寻。切莫迷了途,就找不到归路。”

温孤怀璧高大的身形,隐藏在棕树投出的阴影下,“你会等我回来的吧。”

“啊,嗯……”早就心不在焉的女子,双手抱着包裹,连告别的话语都敷衍。

明知他此去有性命之忧,却不见一丝焦急色,是为自己能独自够逃出生天而欢心吗?

“那你一定要等我。”温孤怀璧的面容也被黑影覆盖。

等到闲梦落提着成了血人的温孤怀璧返回,约定等待的小木屋,早就没了解裁春的踪影。

引发他们二人刀兵相向的罪魁祸首,独善其身。

闲梦落右手抵着额头,在寂寥的月色下,大笑出声。“你看吧,我就说她不会为任何人心动。你以为你是什么,你也配?”

他甩开被抽了根骨的温孤怀璧,一脚踩烂对方的肩骨。

好了。拎不清的家伙,脑浆都给摇匀了。他就该追上自己以为能逃之夭夭的妹妹,戳破她沉浸在幸福的梦幻泡影。他要把人拽到现实中来,让她彻底明悟现实的引力有多么的沉重。

不然他这一番相思之情,遭的罪要让谁来承受。

毫不意外,解裁春还没来得及踏进人间世,就被闲梦落带了回去,吃透教训。

闲梦落把解裁春的手,绑在罗帏前,身体罚着,嘴上还叹息,“修真世家,仙人后裔,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一个一窍不通的孩子。”

软红罗帐摇凤尾,夜夜抽噎几时休。

新上任的家主带回了贪玩的妹妹,没有再追究落难的门客温孤怀璧。

就是门客回来时,精妙的根骨被抽。一身正气的君子剑不再,改换了凌厉阴诡的剑法。

新官上任三把火。闲梦落有事没事,拿温孤怀璧出气,贬其为马奴,做脚蹬来踩。

他抱着亲亲爱爱的夫人,亦或者永远不可能再出嫁,甚至踏出府门一步的小姐玩乐,还要温孤怀璧跪在一旁挨打受罪。

曾经一同夜奔的落难鸳鸯,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帘。

被抽得皮开肉绽的温孤怀璧,早已习惯了疼痛。

地上粗糙的沙砾顺着皮囊渗透出的血,磨到血肉里。分不清心理还是身体的创伤,哪方来得更加剧烈。

闲梦落弄了人,讲了供,隔三差五,想出新的玩法。

百无聊赖的他,忽然想出一个新奇的取乐方式。

金玉良缘变成情天恨海,不面对面对质,发酵发酵内心的无从发泄的情感,怎么能算得上四亭八当。

于是自主揭开帘帐,像逗狗般,摆摆手,招温孤怀璧进来。他拍拍被撞得瞳仁涣散的解裁春,何不醒醒神,仔细瞧瞧,看是谁来了。

温孤……最不想见到的人,在最不想被看见的场面重逢。解裁春懈怠的身心一提,欲躲无门。

“嘶——”闲梦落浅抽了一口气,一巴掌拍上她的软肉。不争气的地儿挨不住打,受了疼,绞得愈发紧实,很快湿了他一手。

“急什么,看到老相好,高兴坏了?别急,这就给你。”他朝温孤怀璧招手。

领悟到闲梦落意思的解裁春,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了个干净。

如若是先前的温孤怀璧,他会看重解裁春的心情,就此退出。可被辜负的他,修为丧尽,前程尽毁,从人人敬仰的门客,跌作给人踏脚的马奴。

榨取完利用价值,就被一脚踹开的男人,早就失了所谓。

清正的白纸沾上污渍,会比纯粹的黑醒目。

他掀起下摆,应了闲梦落的邀约入席。长着剑茧的手指,揩去解裁春眼角的泪光。

“现在就哭,未免早了些。”闲梦落贴着她背,亲密地冲着她咬耳朵。

温孤怀璧也说,还不到哭的时候。

他撕开衣袍,露出紧致的肌肉,毫不怜惜地压下来,漠然的瞳孔如同冰原千里冻土,“这样娇气,往后怎么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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