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来的不是时候 “各位客官,买定……(1/2)
第84章 来的不是时候 “各位客官,买定……
“各位客官,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决斗场一旦开局,恕不下注, 恕不下注了哈!”
姗姗来迟的客人,把一包魂玉压在庄家那。开盘的赌场主人不明其意, 便闻披着斗篷的来客, 低声吟诵,“我押通杀。”
言毕,没有再多解释,举步向观众席而去。
在其身后, 一群头戴斗笠, 身披蓑衣的人士, 集体分散开来,向场地各个角落进发。
“什么嘛, 搞得神神秘秘的。”庄家嘟囔了一句, 高声吆喝起其他来宾。
绛阙决斗场,经久不息的杀戮圣地。
最有名的战绩,是曾走出过两位出了名的贵人。分别是问道宗镇宗师祖漫才客, 以及发动太岁神煞,险些把安乐庐连根拔起的恭辞岸。
这二位的诞生, 非但没有使绛阙罪恶的行径加以遏制, 反而越演越烈,奉之为真经。以至于后来走出的闲庭树、薄禄云二人, 倒显得关公面前耍大刀, 不够格了。
闯出功绩的人会被称颂为龙跃凤鸣,回望他们经历过的苦行,连摔跟头、受苦楚, 也会认为是别有深意。
羡瑶台使者们从十业大界,收集出形形色色的童男童女。集体投放到决斗场,命令他们自相残杀。
活下来的,能多茍延残喘一时,却不能被称之为幸运。
开辟的每一场赛事都座无虚席,举办的热火朝天。观赏的宾客投资银钱,场上的厮杀者献出性命。
由此二进一、十进一、百进一,千进一,存活下来最凶猛的一位,就能成为当届幸运儿,站在同伴们的尸山血海上,赢得新生的契机。
使者们将其称为清洗一身冤孽、血债,洗刷寒酸到骨子里的卑贱,开启崭新的人生。
闲庭树是决斗场第三千零七百二十四届的得胜者,薄禄云是第四千九百五十六届的得胜者。
抑或该换个说法,幸存者。
养尊处忧,习惯了区分尊卑的绛阙尊者们,自然不会认为这种行为有何不对——
是他们给予了这些卑微如蝼蚁的孩子存活下去的动力,是他们赏赐这些平平无奇到转眼死了都不可惜的家伙,一次脱胎换骨的机会。
用其随时覆灭都不值一提的生命,供贵人们百无聊赖的晌午,添点余兴,是贱民们的福气。
他们没有向贱民们索取报酬,都算不错了。何来的苛刻一说。
参加比赛的蛊人们,前尘往事尽数忘却。残留下来的,唯有烙印进灵魂的印记——
作为或冷漠地旁观,或大声喝彩的万千看客们手里,一把锋利的刀刃,刺向敌人,谋取生存的机遇。
出走草泽谷的鹤知章,边看,边抹眼泪。“师姐知道了,得有多伤心。”
她口中的师姐,是现任草泽谷谷主鹤嘉贤。
鹤嘉贤一人扶持着整座山谷,还时不时免费义诊,无偿替有孕在身的孕妇们看诊、接生。
在外人看来,尽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满满当当的口碑是挣下了,实打实的收获半分没见。
若非有杀人不眨眼的问道宗,在旁侧坐镇,恐怕连人带谷,早早被人报复,连骨灰都被人扬了个干净。
医修们每日与阎王爷抢人,救过来的生命不计其数,天天忙得脚不沾地,滴水未进,无一人赞誉。
可只要病人稍有点头昏脑热,或疑心生暗鬼,认定替自己问诊的医者没有尽心尽责,不够劳心劳力,轻则破口大骂,大打出手。重则刀斧加身,近前索命。
饶是有问道宗坐镇,草泽谷内大小矛盾,亦频繁发生。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矛盾滋生。医者迟早有一日会沦为病患,患者却无万中之一的可能成为医者。
异地而处,说易行难。
而鹤嘉贤谷主依然死守草泽谷,无一刻放任自己的心神松懈。
不仅记住了每一个患者的病症,与病人的长相、身份相对应。连亲手接生的孩子们的面孔、性别都一一铭记在心,能顺畅地推演出他们长大时的形容。
要是让师姐知道,她接生出来的孩子,活着的每一时、每一刻,都无不在身处于人间地狱,她该有多痛心疾首。
支撑师姐的价值理念,兴许会迎来天塌地陷。
“你未免太小瞧鹤嘉贤了。”
与鹤知章同座的医女,披着毛茸茸的猩红斗篷,盖住上半张脸。“我曾经试过打击她,直言她每接生一个孩子,就是送他们去死,她的回答叫人哑口无言。”
或许是当时年少的缘故,长着一副伶牙俐齿。而非现时老来沉稳,要挺起脊梁,撑住一大座山谷。
呃,说到年纪,她也没资格指责鹤嘉贤。
“要对你的师姐有足够多的信任才好。”
鹤知章擦擦眼泪,才不入套。“易老前辈。你要戴着斗篷,欲盖弥彰。就不要用一副过来人的语气,指点江山。否则怎么瞒得住。”
“根本就没有隐瞒的必要。”易陵君捞起酒瓶把手,倒了一杯酒。举到鹤知章面前,在受宠若惊的晚生伸手欲接时,一个回马枪,举了回来,光端着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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