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 43 章 听话(1/2)
第43章 第 43 章 听话
段焉在听到“被拿去喂鱼”之后, 开始听不清薛天守在说什么了,她耳朵里好像被灌了铅,只能听到“瓮瓮”声。
她不知道自己失聪了多久,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杀了他。
薛天守看着失神呆楞的段焉忽然起身,朝外走去,他并不担心她跑掉,没有他放行,她出不去这个地下室。
他慢悠悠地从沙发上起身,跟了出去。
段焉从那面摆满兵械的墙上,利落地取下一把匕首。一擡头看到最上面一排是弹械, 这东西的杀伤力可比刀具厉害多了,但她够不到。
谁也想不到, 她会用弹械,是她躲在下西摩羯区跟武装队学的。
递赛只让她利用摩羯区来避难, 不让她跟那些人接触, 但段焉当时的危机感极重, 她得做点什么能自保的事情。学习弹械的使用,是当时最便捷,最有用的东西。
段焉把匕首别在连衣裙的腰带上, 左右环视,在工作台上找到薛天守做机甲臂的一把工具,她拿在手里掂了一下后, 朝那面兵械墙上抛去。
第一下只有上面挂着的长刀落了下来, 她扔了第二下,这次,一把反手握式的弹械掉了下来。
段焉急忙捡起, 查看里面是否有实弹,是否能使用。
与她想得一样,薛天守怎么可能弄些摆设放在这里展示,这面墙一定会有它的实用性。
这把弹械一切正常,解开扣锁,握准关键部位就可以发射。
薛天守走得很慢,没有特意去拦阻段焉,他也好奇她要做什么。
他想过了,她总不能架驶着那些摸拟器跑掉,若说他这里能够造成威胁的,就只有兵械墙了。
可她又能做什么,拿刀杀他?蝼蚁撼树。但如果她拿来自己用呢?她会因为死了个哥哥就不想活了吗?虽然这个可能性在薛天守心里几乎为零,但他脚下的步子还是快了起来。
薛天守目光锁定段焉的同时,瞳孔一缩。他看到,她极其熟练地,两三下就解锁了她手中的弹械。
可惜她还是晚了一步,薛天守的反应与速度皆是异于常人的快。
段焉冲他发射出实弹,几乎是同一时间,薛天守抓住了她的手腕一拧,她打偏了。
手上巨痛,段焉不得不松手,弹械还未完全落地,她就用另一只手抽出腰间的匕首,朝薛天守砍去。
薛天守躲避不及,擡手去挡,小臂立时就被划开一道口子,血淌了下来。
这点伤势,薛天守理都没理,一气呵成地打掉刀,把她两只手往她身后一别,随手取了她连衣裙上的腰带绑在了一起。
接着拉着她到地下室的一根顶梁铁柱旁,用金刚铐把她铐在了上面。然后他才有工夫审视这一地狼藉,以及查看手臂上的伤势。
他一般不让人碰他地下室里的东西,他处理了伤口后,自己一点点地收拾。
他的兵械墙,是他自己设计,亲手打造的得意之作,是他最喜欢的地方。如今,被他做机甲臂的捶打钵毁掉了一半。
他看向段焉:“你可真本事,一步看不到都不行。从哪里学来的发射弹械,你还会什么?等我收拾完这些,再收拾你,什么都给你审出来。”
段焉似疯了一样地挣脱着金刚铐,她眼睛血红,只想要薛天守的命,哪怕双手被缚,只要能让她靠近,她都要狠狠咬下一块他的血肉。
薛天守见她不顾疼痛,不怕毁了自己的一双手的劲头,他找来专用绑绳,换掉了金刚铐。
他用的是没有余量的绑缚法,可以最大限度地控制住段焉不乱动,防止她不管不顾地弄伤自己。
段焉造成的破坏,收拾起来并不容易,再加上他有伤,饶是他身经百战,不在乎多这一道伤,他手臂动起来还是会疼的。
薛天守心里冒火,全程憋着一口气。
终于收拾好后,他冲着罪魁祸首去了。此时她嗓子都哑了,却还在说着狠话地骂他。
薛天守冷哼一声,解了她与铁梁之间的绳扣,并没有解开她双手的,就这样拉着绳子的一头把人带去了休息间。
他一推,她倒趴在床上。
薛天守不喜欢在这事上强迫人,他对强迫的定义是表面的挣扎与抵抗,不包括精神。
她心里不情愿又怎样,别摆出来他就不在乎。
但薛天守从来没有想过,如果他真的不在乎段焉心里是否愿意,他为什么不直接对她使用异能呢。只要他用了,她肯定是一点表面的挣扎与反抗都不会有。他只是还没有意识到,他只是自己认为的,他不在乎她是否心甘情愿。
眼前,段焉虽然双手动弹不得,却表现出了抵死的反抗。
薛天守本以为她能一直聪明下去,没想到她也有犯糊涂的一天,他只轻轻道:“那个孩子,已经让人送去了运福公寓,治疗照旧,下个月学校开学,他想去哪个学校就送他去哪个。”
段焉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不动了。薛天守又道:“还是说,送他去见他父母比较好。”
段焉闭上了血红的眼,迟来的眼泪奔涌而出。
薛天守如胜利者,仰着头,视线向下俯视着她,然后慢条斯理地解开了她手腕上的绳。她果然老实了,不再反抗他。
薛天守中间得闲的时候,还一个劲儿地逼问她:“给我说说,从哪学的发射弹械?”
段焉不说,他就给她安罪名,每一项罪名后面跟着的惩罚,都以小杰为代价。
段焉哑着嗓子如实告诉他,薛天守想起那个拐带她去跳涡旋的下等男,眼里含着霜,下着死力。
一轮后,把人翻过来,看到锁骨
之后的两天里,薛天守没让段焉出过地下室。
他自己倒是出去了一趟,回来时带着一个箱子。
他把东西从箱子里拿出来时,他看到段焉如一汪死潭的眼波,动了动。
尖锐的纹身针,泛着冷光,蘸上墨色,朝她逼近。
薛天守把她拉过来,看着她锁骨下方的一小块皮肤,印记浅了很多,但轮廓清晰。
他说:“这儿脏了,坏了,重新让它生长一遍吧。”
纹身针可以把这块皮肤破坏掉,然后长出新的,这是薛天守想到的,可以让自己心里能过去这一关的办法。
他把他锁骨下方代表着异能者的黑羽缩小了几倍,亲手纹给了段焉。
段焉对他的那个“黑羽”深恶痛觉,因为只有一种情况下,她会见到它,清晰地,近在眼前的见到它。
严格来说,这个与生俱来的异化标志,并不是真正的羽毛,它是由看不懂的古老文字抽象在一起,组成的视觉上的羽毛图案。
按理段焉对这种未知文字是最感兴趣的,但这个不行,她不愿意把目光在上面多停留一秒。
现在,薛天守却把它永远地留在了她的身上。她还不能反抗,只能乖乖地倚在他工作室里的工作椅上,被移动顶灯照着,忍着纹身针在皮肤上留下的刺痛,任薛天守施为。
待他花了三个小时弄好后,拿了镜子给段焉看,段焉望着镜中幽幽道:“这样也好,这个位置算是彻底被标记了下来,想忘都忘不了了。”
说着,她还不顾皮肤的刺痛,上手去抚摸,像是在怀念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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