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风雨欲来(1/2)
第97章 风雨欲来
陈邺瞬间冷脸,扬手甩了他一巴掌。
季风池舌尖抵着腮,偏过脸,绑着手腕的领带不知不觉掉在地上,他转了转脖子,声音凉薄,“第几次了?”
Alpha敏锐的嗅觉让陈邺心里发怵,现在的季风池跟刚才任他拿捏的季风池不太一样,浑身上下带着危险气息,盯着他的时候,黑漆漆的瞳孔令人无端生畏。
陈邺目光下垂,看见地板上的宝蓝色领带,下一秒转身就往门外跑。
操,季风池这个疯狗不按套路出牌!
刚拉开门,手腕就被人抓住,一阵天旋地转,陈邺被人狠狠甩在了弹性极好的床上,再度睁开眼,对上2S+Alpha想吃人的视线。
“你想干吗?”陈邺警惕地握紧拳头。
凭季风池睚眦必报的疯狗属性,自己绝对不可能完好无损地走出这扇大门。
陈邺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已经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
可谁知,等待他的不是粗鲁的较劲,而是一个轻飘飘的微凉的带着讨好的吻。
温柔地令人摸不着头脑。
陈邺脑子一蒙,忘了推开。
季风池不敢深入,浅尝遏制退了出来,鼻尖抵着鼻尖,又不死心地问他:“什么时候能消气?”
陈邺绷着脸,舔了下唇角,季风池目光下移,轻擡眉梢,陈邺想到刚才那个吻,“轰”的一下烧红了脸。
搞得跟他在回味一样。
他别扭地扭过头,通红的耳根暴露在空气中,明显不像刚才那么愤怒,控制着音量,“滚开。”
季风池从善如流,捡起地上乱糟糟的衣服一件件穿上,“陈邺,我们聊一下好吗?”
陈邺蹙眉看着他的西装,掠过上面的痕迹,欲言又止。
算了,穿出去又怎样?
别人又不知道那是他的东西。
“不聊。”陈邺毫不留情地拒绝。
季风池手指僵了一下,当着他的面不经意露出蹭掉皮渗着血丝的手腕,低垂眉眼,一言不发,仿佛受了多大委屈。
陈邺别开眼,从床上爬起来,拿上车钥匙转身就走。
季风池咬着牙盯着Alpha的背影,直到看不到了才沉下脸,把西装外套重重扔在床上,暴戾的迷叠香信息素猛然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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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查到的资料,这是检测样本对比数据。”商颂穿着白大褂,递过去两样报告。
一样是有关Alpha腺体拍卖的具体事宜,一样是昨天宴会信息素暴乱的由来。
后者由警察局接手,沈霆身为主办方,不管有没有责任,在他的地盘上发生这种事难辞其咎。
听人说昨天晚上就被带去问审了,等事情水落石出之后才能放出来。
傅司砚接过翻开第一份资料。
商颂查的很仔细,近年来发生的Alpha腺体生剖事件从未摆在明面上,这种丧心病狂的事藏着掖着,消息凝滞闭塞在一隅之地。
商颂之前以为是虚假传闻,亲眼见到几例惨状后,才发现居然是真的。
“最近一场拍卖在什么时候?”3S+Alpha神色冷漠,眉头收紧,上位者的威慑感极具压迫性。
商颂说:“明天下午。”
傅司砚嗯了一声。
商颂猜不透他的想法,给自己冲了一包速溶咖啡续命,“要去吗?”
傅司砚骨节搭在膝盖上,微微擡起下巴,狭长的黑眸不带分毫情绪,道:“去。”
“行。”商颂向来对他唯首是瞻,仰头喝完咖啡,走到窗边发消息通知手下。
这场拍卖来的恰到好处,极有可能是一场精心布下的局。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是傅司砚一贯的作风,掌权傅氏多年,Alpha向来被人敬着捧着,手段狠辣,雷厉风行。
外界对他的评价不是空xue来风,但真正见过傅司砚实力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打完电话,商颂揉了揉太阳xue,眼底一片乌青,困倦地打个哈欠,往沙发上一躺,强撑着眼皮说:“这次行动不简单,白郅和许霁都不是好对付的主儿,他们想要的是你的腺体。”
说完讥讽地轻嗤一声,“痴心妄想。”
信息素等级越高意味着身份越尊贵,3S+Alpha的腺体更是可遇不可求,万分之一的概率令人望尘莫及。
一旦分化为高等级Alpha,社会地位跟着水涨船高,研究院院长、信息素局局长和傅氏的掌权人是海城唯三的3S+Alpha。
三人中傅司砚等级最高,信息素最纯,攻击性最强,脆弱的腺体受过两次伤害依旧恐怖,忌惮者更为忌惮,垂涎者蠢蠢欲动。
傅司砚大马金刀坐在椅子上,绷直的脊背迸发出极强的力量感,薄唇扬起一抹弧度,“明天听我安排。”
“好。”商颂困得神志不清,话没说两句就打起了呼噜,熬了一整夜着实累得不轻。
下午六点钟,宋昭澜给傅司砚发了消息:【今晚回家吃饭吗?】
傅司砚说回,开车回去的路上,绕远路买了他爱吃的甜品,回到家进厨房做了两碗鸡汤面,去客卧冲完澡,轻手轻脚进了主卧。
卧室里的信息素味道依旧浓郁,衣物、被子浸透了淡淡的檀木香。
宋昭澜睡得并不安稳,眉梢往中间聚拢,细腻光滑的小腿从被窝里伸出来,淤青的指痕格外显眼。
他皮肤又嫩又白,稍不留意就会留下痕迹,傅司砚已经极为克制,但仍旧不可避免地伤了他。
他拿出药膏,半蹲在床边,挤出在指尖上细细涂抹,眼神带着怜惜与心疼。
宋昭澜突然从梦中惊醒,乌黑茂密的头发被冷汗浸湿,睡衣敞开露出泛红的皮肤,双眸睁大后怕地喘气,眼睛很快就蒙上一层水雾,连眼前Alpha的轮廓都看不太清。
少年嗓音收紧:“傅司砚.......”
Alpha立马将他拥入怀中,温热的掌心抚摸他颤抖的脊背,信息素围绕着不断释放,一下又一下轻吻他的后颈,“我在。”
少年额头贴着他的肩窝,修长十指攥紧衣衫,抿了抿唇:“我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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