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断更的代嫁文学（10）（2/2）

红木眼睛也有些泛红：“姑娘，可不敢这么说，老夫人最是心疼您。”

方沅湘破涕为笑：“是啊，那年为了我不让我进宫为妃，显些和族老撕破脸。”

红木也有些感慨：“说的就是，老夫人还没见过咱们小殿下呢，等事情尘埃决定，也叫殿下见见外祖母和表哥，咱们殿下虽然才三岁，学东西可快了，将来有孙少爷教，当然出息。”

方沅湘想起方知信，心中忍不住一痛，说来说去闻儿那孩子也是受了她的连累。

两人正聊着，焦玉茗迈着小短腿噔噔噔跑到方沅湘身边，举起手里的刚写好的大字，一幅小大人的模样，偏偏说话奶声奶气：“母妃，别不开心，茗儿给母妃写字。”

红木：“咱们小殿下，还真是像极了孙少爷小时候。”

方沅湘也笑起来：“确实像。”只不过，玉茗毕竟小，心思尚且纯粹，她那个侄儿却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旁人或许觉得，祖父当年为祖母留了后手。

这些年，段家人一直防着祖母进京，她却知道，要想赢下这一局，闻儿才是关键。

她与兄长是龙凤双胎，闻儿却比玉茗足足大了十几岁，若是当年，她听从母亲的安排，早早嫁了人，或许今日，也是该儿孙绕膝，怎么都比死守在这宫墙里好。

方沅湘蹲下来看着焦玉茗，嘱咐道：“玉茗，在外人面前，千万千万不能说你会写字，尤其在你那些皇兄面前，记住了？”

焦玉茗小脸上满是严肃，认真的跟方沅湘保证：“母妃，放心，孩儿知道。”

方沅湘把小小的人搂进怀里抱着：“好孩子，苦了你了。”

焦玉茗摇头：“跟母妃在一起，孩儿不苦。”

红木站在一旁湿了眼眶，京中局势瞬息万变，只期盼着老夫人和孙少爷快点上京，娘娘这一路走的实在艰难。

太华宫内

一个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的宫装妇人靠在软枕上，虽是上了年纪，但是面容保养的较好，依稀可见年少时的风采，一旁的宫人正在帮她梳理头发，一个小太监快步从外间走进来，恭敬的把手中的信件递给。

看到来人，宫装女子挥了挥手，宫人福了福身，退了出去，看了眼手上的消息，问侯在一旁的小太监：“方家那老太婆还没死？”

小太监没敢接话，女人轻蔑的笑了笑，眼里多了几分嘲讽：“都这么多年了，也该入土了，传信过去，让那边准备动手，一把年纪的人，还想着来京城趟浑水，也不怕折了那身老骨头。”

顿了顿，看向一旁低着头的小太监：“季家那个三少爷，据说跟方闻相处的不错，情投意合啊，那老太婆没气死吗？”

没等小太监回答，女子又一次开口，声音冰冷：“去，传我的话，那老太婆和方闻那个残废，有一个踏进京城，之前的许诺作废，并且，参与此事的人，一个不留。”

小太监领命匆匆离开，大殿内恢复了安静。

女人因为情绪过于激动，面部表情显得有些扭曲，阴森森的笑道：“方沅湘、方家，好，好的很，还真当方家这几年有多安份呢，既然要斗，那就斗，那就看看到底鹿死谁手吧！”

殿外值守的宫人，一个个噤若寒蝉。

……

临州城，季家。

季夫人看着神色凝重的季寒，开口问道：“老爷，是京城那边来的消息吗？”

季寒脸色有些难看，把刚收到的信，递给季夫人：“你看看吧，事情好像有些麻烦了。”

季夫人接过信，看完信，脸色变了变，最后下定决心开口：“老爷，太后这是让我们不成功，便成仁，看来那件事不能再拖。”

季寒微微点头，神情有些复杂：“方家居然还留了后手，若是当初墨儿嫁过去，说不定……”

季夫人打断他：“老爷，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容不得我们后悔，尽快通知吴姨娘那边行动，真让方家人进京，说什么都晚了，难不成，老爷还指望着季少一那小子救我们吗？”

提到季少一，季寒脸上都是厌恶的神色，捏紧了拳头，似乎终于下定决心：“你去安排吧，太后已经应下，等我们上京，就让墨儿进二皇子府做侧妃。”

季夫人一阵惊喜：“好，我马上差人去安排。”

看着季夫人风风火火的离开，季寒眉头紧蹙，心里总有种不祥的预感，觉得事情可能没那么顺利，方闻那小子有些深不可测，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