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生死轻重 “死不可怕,我只怕死得毫无……(1/2)
第77章 生死轻重 “死不可怕,我只怕死得毫无……
暖阁里只剩元将离和温郁离两人。
红叶乳香走的时候连连回头, 元将离笑着摆摆手,两个小姑娘才安心离去。
她一口咬下半颗糖葫芦,探头去看温郁离手边的书册, 已经翻到三分之二处,刚才她来的时候,云溪正在给他念诵这本书籍。
这本书大抵比她年纪都大,旧得泛黄, 纸页边缘又薄又软。
元将离扫的这一眼, 正巧看到这新一页的几列字:“沿峡东出, 其内山谷幽秘, 群山盘蛇于其上, 底有良田千亩,桑麻鸡犬,危崖生花, 瘴气避世,是为清水寨。”
她眼神微动,问道:“这是本游记?讲的是南濮?”
温郁离咬碎薄脆的糖衣,答道:“的确是本游记,几十年前一位诨名x蔡翁的游士所作,民间流传的大多是他描绘东启山川的那一册,我寻到了关于北胡和南濮的册子。”
元将离侧头看他,有些疑惑, “你对南濮感兴趣?”
“颇为神秘的地方,不是吗?”温郁离笑笑, “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让人难以捉摸。”
元将离当即想起了他中的蛊。
依靠人的血肉存活的虫子,还能致人失明, 的确够稀奇古怪的。
四下没人,她索性问道:“自白师傅给你解毒解得如何了?”
“这毒在骨血里扎根数年,他老人家说我算恢复得快的,毒素已经去干净一半了,”温郁离笑一声,目光追随她的声音,“你怎么不问娘亲和清友怎么今日没来?”
“哦?”元将离果然疑惑,她每次来,清友几乎都会来找她说话的。
她顺着他的话追问:“怎么没来?”
温郁离浅笑了下,轻声道:“娘亲在清点给你的聘礼,清友也陪着去了。”
元将离一怔,面颊悄悄红了些,却仍是若无其事道:“这样啊。”
温郁离垂首微笑,慢条斯理地咬着那根糖葫芦吃。
元将离无事可做,吃完糖葫芦擦了手,问过他一句,便把那本蔡翁游记拿了起来。
她也没有往前翻看,沿着眼前这一页讲南濮的,一边观看,一边慢慢念诵起来,女子声色清亮干脆,诵一篇游记,好似让人见到了书中川流长河。
一时间,屋中只有她的诵读声,和咬碎酥脆糖衣的轻响。
闲散时光只过了一刻钟。
云溪敲过门,急匆匆进来,行礼道:“世子爷,五皇子来了。”
温郁离颔首,“请殿下进来。”
云溪又忙不叠下去。
元将离听到走至门口的脚步声,有些重,是五皇子的,他似乎不大会武。
她侧头对温郁离轻声道:“我去避一避吧?”她和这位皇子不大熟悉,他来拜访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若是有要事,她在这里实在不大方便。
温郁离摇头,“无妨,你继续看书便好了。”
元将离还要再说,暖阁的门就已被云溪推开,“殿下请进。”
身披绛紫色狐皮大氅的五皇子缓步走近,让元将离吞回了涌到嘴边的话,她放下书册,往前几步,垂首行礼,恭敬而客气,“参见五皇子。”
五皇子见到她,微微讶然,然后便是微笑,“元姑娘不必多礼。”
五皇子今日拜访是突如其来,见到元将离,既意外,却又不那么意外。
他转头一看,温郁离正坐着吃糖葫芦,吃完大半了,只剩两粒,山楂红艳艳得跟纸灯笼一般,而手边的盘子里,还整整齐齐放了三根新的,红宝石般油亮。
五皇子笑着打趣,“你好生清闲,暖阁坐着,糖葫芦吃着,还有元姑娘陪着看书。”
温郁离浅笑,“刚拿来的糖葫芦,很甜,要不要吃?”
“甜的?”五皇子不大信,他解开大氅交给自己的小厮,坐下拿起一根糖葫芦,放入唇边一咬,登时被酸得眯起眼来,“你胡说也面不改色,这分明酸得倒牙。”
“我倒觉得很甜,”温郁离笑,转而把走到一边的元将离拉到自己身侧。
“你坐,”说着,又把那册看了几页的游记塞入她手中。
元将离这下便是想走也不能了。
她握着游记,坐都坐下了,索性继续看书,听着两人的闲谈涌进耳廓。
五皇子笑说:“我方才去找自白师傅问询你状况如何,他说好得很,毒也不算难解,只是耗费时间——你觉得眼下自己身子有无好些?”
温郁离道:“自然是比以前好许多,没有那种时时堵住心肺、浑身发冷的感觉了。”
“那便好,”五皇子欣慰,“说起来,幸好寻到自白师傅。”
这两人说来说去,都是些表面寒暄,元将离不禁心想是不是自己在,他们谈不了正经事。
她正欲起身,忽听见温郁离道:“孙家查出了结果,有些有意思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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