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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之歌·修罗场07(捉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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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之歌·修罗场07(捉虫)

石屋内。

一出现在这里, 宁刃就不由自主的放轻了呼吸。

他从外面带进来的一丝凉意,在静谧和温暖中无声消弭。

小小的幼崽重新踏入这里,已经换了一副面孔。他现在的身高, 比最开始在混乱之都的懵懂时期还要矮一些。

所以从他的视角看过去, 周围的一切,包括桌子、书架、衣架……高度都没有变化。

他还在他以前睡过的床边,看见了方便他爬上爬下的小木梯和滑滑梯。

宁刃蒙在眼罩下的眼睛眨了下。

书桌上歪七扭八的摆放, 也没有变, 即便是有人隔三差五进来打扫, 仍旧刻意把这里保持着原样。

宁刃到书桌前,上面有个小本子。

翻开看,上面全是他小时候零零碎碎记下来的日常。尤其是天缝降临的那段时期, 他抱怨爸爸为什么不经常来看他……稚嫩的童言童语,轻而易举唤醒了他当时的记忆。

很多个夜里,幼小的他坐在石屋外面仰望着天空, 期待爸爸从天而降, 抱着他飞到星空

宁刃轻轻呼出一口气,放下小本子, 一步步走到阿宿林沉睡的床前。

他把床尾的小梯子挪到床头, 扶着两侧, 踩了上去。

年轻的首领眼睫阖着, 侧躺在床上, 怀里护着一个他幼崽的旧衣服扎成的玩偶。

月光静悄悄的,和夜明珠的光晕一起洒落下来, 安安静静照着这一幕。

阿宿林的脸色很苍白,他是重伤反噬后心神俱伤, 身体自主陷入休眠状态,搂在玩偶身上的手背血管,泛着不太健康的青白色。

踩着小梯子趴在床边的蒙眼幼崽,慢慢伸出手,手指在空中顿了下,然后贴在了年轻首领的手背上。

“爸爸。”

柔软的暖意和微凉触碰。

飞舞的轻尘似乎变得更缓慢了,阿宿林没有任何反应。

宁刃把自己的精神力慢慢渡入阿宿林体内,细微的精神力仔细探查着阿宿林的身体状况。

五年时间,他体内的暗伤早就好了七七八八,只是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而已。

想起他离开的那一天,阿宿林抱着幼年时濒死的他,在向神祷告的木柱前停下,他还说,没有向神许愿。

但是那在心里说出口的祈愿,以另一种方式让他听见了。

宁刃想。

他这一路离开,又回来,每一步的成长足迹,甚至在面临命运选择的时候,好像身后都有一个人的影子。

他从懵懂小孩,学会温柔,学会等待,学会理解,学会告别,学会平静的对待死亡……所有的起点,在他和阿宿林相遇的第一天。

他来这里,也是想亲自确认爸爸是不是平安。

不然他放心不下。

吸收神之血前,天道跟他说过最后成神之路也会有死亡的风险,如果相认的后果是再一次目送他的死亡,那这种相认不啻于要将爱他的人、已经渐渐从痛苦中走出来的人重新推入深渊。

所以在来之前,他就想好了,杜绝一切暴露自己身份的可能性。

还好。

他新身体的长相跟以往不同,五官稚嫩什么也看不出来,硬要说像谁,跟他在上古时期的面容顶天了才有两分像。

所以即便是他露脸,混乱之都的族人们也不会觉得熟悉,不知道此刻身在何处的妈妈大概也认不出来。

甚至于,兰华帝斯的哥哥姐姐也不会。

他现在的身份,只是西域之海鲛人族的王。

幸而这次的身体没有跟他有血缘牵绊的亲人,不然他又会背负一份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报的亲情。

祭祀光柱那边,他也一定要去看看的,只是现在情况不明,天道也没有给他任何指引,万一他去了反而暴露出来什么……

宁刃想象了一下,他身份全部暴露,被北域、东域、西域的族人围起来的恐怖场景,然后轻轻打了个哆嗦。

如果、如果他能活下来,再慢慢计划着相认吧。

他承受不了那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场面。

不会的。

宁刃另一只手捏捏自己的脸,让大脑中那种场景快快飞走,一定不会的弄成最后那样。

而且,爸爸还在沉睡,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

宁刃确定好爸爸身体无恙,担心消失后,深深埋在血脉里的父慈子孝基因觉醒,他开始暗暗祈祷。

希望爸爸这种沉睡再持久一点,等到这件事情过去,等到天缝彻底消失,他一定会做好准备来相认的。

他把自己体内的精神力收回来,准备离开。

贴在阿宿林手背上的短手也挪开了,下一秒,宁刃的手被紧紧握住。

握着幼崽手指的那双手骨节分明,苍白修长,力道极大,却下意识的收着劲儿,没有弄疼他。

阿宿林心口亮起微弱的血色的光,消散掉的血源结竟然在这一刻重新凝结,且迅速飞出一条浅淡的血线,那条血线迟疑的、缓慢的,缠绕在了宁刃的手腕上,进而朝着他的心脏游走。

“——”

一瞬间,单脚站在小梯子上准备开溜的幼崽呼吸就静止了。

宁刃僵住,片刻后,才敢低头,他原以为自己会对上一双淡淡盯着他的眼睛,却不想,阿宿林还是没醒,只是似乎可以察觉到周围的情况,才反手抓住了他。

一颗心重新跌了回去,进而飞快加速跳动。

宁刃提着的一口气死死绷住。

莫名感觉他像个偷东西被家长当场抓包的小孩子。

他另一只手把阿宿林的手指一个个掰开,用了点儿精神力,费了好大一会儿,才把自己的手从‘牢笼’里挣脱出来。

然后紧抿着嘴巴两只短手疯狂扑腾那血源结。

可恶!

这东西不是只有血脉相连的直系血亲才能建立起来吗,怎么他都换了具身体了,还能把血源结给唤醒?!

难不成他跟爸爸接触久了这东西会重新出现?!简直离谱!

阿宿林的眉头缓缓皱起。

他心口亮起的血源结越来越暗淡,最后再次消散。

还好还好。

宁刃极速跳动的心脏缓缓平复下来。

他揉了揉自己的手,刚才他越把自己的手往外抽,阿宿林攥的就越近,最后手都被攥红了,感觉手腕那里会变青一圈。

他把阿宿林盖着的被子重新掖好,后背却突然一寒。

宁刃倏的警觉,手中的精神力已经掐了起来,扭头却对上一双小鸟的豆豆眼。

紫绿色羽毛的小鸟眼神有点呆傻,对着他歪歪脑袋。

姑获鸟。

是妈妈。

宁刃:“……”

他错愕的愣在原地。

但是还不等他做出什么反应,姑获鸟就呼扇了下翅膀,嘎嘎大叫出声:“哈!是小偷!是小——!!”

“!!!”宁刃魂飞天外。

他跟小时候一样扑过去,精准地抓住姑获鸟的翅膀,瞬间捏住她嘎嘎叫的嘴巴,身上银光闪烁,立即就离开了这个房间。

下一秒,石屋的门被砰的打开。

外面巡逻的护卫眼睛如鹰隼般看着屋内。

护卫长一天巡逻数遍,对屋内的布局自然十分了解,他看着那被挪动过的小梯子和首领床边的压痕:“有人来过这房子,去通知解伶大人!”

“护卫长,刚才屋里的动静,好像是姑获鸟的声音?”

“确实像……你,去司茂大人那里看看,姑获鸟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跟它在一起的。”

“是!”

护卫长快速检查了一遍屋内和首领的情况,得出没有大碍的结论后,又是恼火又是后怕。

恼火于自己的倏忽,后怕万一首领出事,他们混乱之都恐怕真的会陷入一轮混乱。到时候,他真的是万死难辞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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