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心里有人（2/2）

郁结最终化作戾气，全数倾泻在红馆的小男倌身上，“把爷伺候舒服了，如若不然…看我不弄死你！”

啊啊啊啊——

郡王胥荣若是不痛快除了折磨红馆的男倌，还有就是折磨此时站在门外的祁方。听着屋内的惨叫声，吓得他两腿瑟瑟发抖。

浑身带着浓重酒气，踏着月光迈进亲王府时，亲王胥东青正在书房喝茶。

“父王，儿臣也要同去！”

“你要去哪？说来我听听？”

“去……北荒黄段。”

“混账，我让你离秦卓潇远点，往日教导都抛诸脑后了么？这都督位置空出来，正是你接管都门直隶司的大好时机！”

他是想得到江山，可他不想踩着秦卓潇的肩膀，更不想接秦卓潇的官缺。

老亲王玉冠下的银丝随着冷笑颤动：“待他归来…这京都的天怕是都变了！这九十九个妙龄女子就这么好送？此行…他能不能回来都两说。”

“父王，你是说…要杀了他？”胥荣面色变得惨白。

亲王看着不争气的儿子冷哼一声。

胥荣双眼猩红，喉间发出困兽般的低吼：“不能杀他，你别杀他……”

“住口！”砚台擦着胥荣锦袍飞过，在朱漆柱上迸裂开来，“你要学的，是坐在高台上看戏，不是去给秦家陪葬！”

气的亲王胥东青手颤，将手中的茶盏也不管冷热照着胥荣的脸就是一泼。

“我给你醒醒酒，我会愚蠢的亲自动手杀他？自然是…借他人之手。”

胥荣用手揩去脸上的茶渍，“你是说…他？”

老亲王胥东青点点头，“上面那位留不得他们秦家，是不会让他活着回来的。”

闻言，心里已经有了对策，胥荣要保护秦卓潇活，不能让他死，绝不能。

“国公爷自然也知道，要不然怎么会在眼下这个节骨眼上给儿子选妻，这不摆明了就是陪葬。”

一提到秦卓潇选亲一事，直叫胥荣心如刀绞，胸口憋闷。

老亲王端起茶盏轻啜一口，问道：“程南最近同你处得如何？”

胥荣道：“他如今整日在都门直隶司当值，连他胞弟程北也难得见着人影。”

“该启用那枚暗棋了，差人探探她在程府境况。倒是杨子武…”老亲王指尖摩挲着青瓷盏沿，“前些日在钰堂花楼，他竟冷不丁问起我认得裴赫泫。”

郡王胥荣正擡手为父王续了半盏茶，闻言动作微滞：“他怎会突然问起裴赫泫？父王如何应答？”

“自然推说不知，我的身份怎可轻易外露。”老亲王搁下茶盏时碰出清脆声响，“只是那杨子武眼神阴鸷得骇人，倒像是存着什么深仇。”

胥荣屈指轻敲檀木案几：“儿子倒想起一桩旧事，昔日在钰堂花楼，裴赫泫当众折过他的面子。若是……“话音忽地压低几分。

“若当如何？”手中茶盏一顿，老亲王倾着身子。

“若能借他这把刀…”胥荣用手掌做了个刀劈的动作，眼底掠过精光，“裴家那些在京都的商铺，早晚收入囊中改姓胥。”

秦国公府为小少爷择亲的消息自然也传入了裴赫泫耳中。

“乖乖，快开门让我进去！”

“秦小爷不是回府相看姑娘去了？怎的没挑中喜欢的？”门内传来带着戏谑的清亮嗓音，“这般来回奔波多辛苦，我体谅你车马劳顿，回府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