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府上郎中(2/2)
白君宵觉得夫人说得颇有道理,几日后,信函名帖递于礼部侍郎府。
*谈曰:
近来寒暖不定,望君珍重玉体。
今有一事相扰,犬子生性顽劣,在家中常惹事端,读书之事更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吾深知兄台府上家风醇厚,书香四溢,故而斗胆恳请将犬子送至府上,与公子一同读书。
翘首以盼兄台佳音。
同朝为官,还下此名帖,侍郎自然不会博回他的薄面。
就这样,六岁得白沧兰被逐出家门,临走之时白君宵有言:“想归府只有一个条件,三书五经要倒背如流,熟记于心。”
后来,两个小家伙玩的格外好,为了能和关羿伦同寝不分。白侍郎来关府瞧他,白沧兰根本不让其父抓到人影,更不必说背诵三书五经。
白沧兰离府,这一去就是两年,在归府时已经八岁。
他们是打小的情谊,白沧兰把手里握的鎏金双蛾团花汤婆子递给仆人。
“给关公子送去,再问问他身边的小厮,他可有不适?”
仆人得令,手捧着物件去了。
“人活着还是死了,那是秦府的事。”郡王胥荣把玩着手中的象牙扇,睨着这些纨绔子弟。
接着道:“贱人的命是他花了银子买的,赌桌上讲究买断离手,人也是。都是赌桌上摸爬滚打的人,怎么不懂规矩?如今呢,你们想听趣事,何顾拉上我?”
半径内外,被看眼的公子官人,仆人围了个满满当当。
郡王这语气,是怄火之势。
大家面面相觑,不敢言语。
看着天色渐晚,长辈们都在仆人的搀扶下,忙着往行宫走去。
看到各府子弟围在一处,误以为是舟车劳顿,在一起谈笑风生,并未在意。
“这是我府上的郎中,改日若是你们得了不知名的病,可以来求我。没准儿我心一软,发了善心,让他给你们瞧瞧。”
秦卓潇穿着褐色貂皮大氅怀里抱着人,并未假手于人。
“谁稀罕,有御医不传,求他?”人声中不知何人说了一句。
“听不懂人话,何为不知名?自然阴阳皆可。比如…有些人坏事做绝,厉鬼缠身,日夜不得安稳者。”
灵猫在主子身侧,看着这些人。
人群内传出纷纷议论声:
“阴阳先生?”
“看病?是秦府的郎中?”
“是不是巫师之术?”
“堂堂国公府竟然信鬼神之事,荒唐至极。”
在这样下去恐惊扰了圣驾,郡王胥荣眼神递给身边的小厮,只听他身边的小厮又怒吼一声怒吼,“散了,都散了。”
程家双子,气凶凶拂袖而去。
“大哥,郡王胥荣明显向着他,也不知道他给郡王灌了什么迷魂汤,在钰堂花楼也是。听说,皇上有意封他驸马。”
“驸马那是牵制。”程南接着道:“那就给他毁了。”
人散后,秦卓潇还怀抱着昏迷的美人儿,往皇上安排的行宫寝殿走去。
郡王胥荣好奇心在作祟,“你捂这么严实,还防我?”
郡王胥荣与他并肩而行,一先一后,他身形较秦卓潇略矮,故而难以看清他怀中美人的面容。
秦卓潇不语,低头看了看怀中之人,是比在钰堂花楼时重了些,不过还是很瘦。
“我命人泡茶,等你。”
“啧,是不是不去都不行?!”秦卓潇抱着人越走越快。
一声闷哼,胥荣手里把玩的扇子,敲打在裴赫泫白狐大氅上,“你信不信不出一柱香,元美就能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