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第 130 章（2/2）

于是马特心里也知道了答案，“哈珀先生，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抚养莉安的？”

“从她一生下来开始，几个月大的时候。”

马特露出微笑安抚这个绝望的男人，“那么，是孩子的母亲自愿放弃的她？”

罗伊明白了他的意思，“是，是！她说觉得自己的环境……工作环境不适合养育孩子。”

“唔，这倒是个可做文章的点。是什么让她时隔多年回来要孩子的？”

罗伊再度萎靡下来，“她说我这边的环境也不怎么样，之前星城发生了一场事故……小地震，莉安差点就丧命了。而我，”他喉咙微动，痛苦地承认，“我当时不在她身边。”

马特敏感地追问，“她是独自一人？”

“还有个没用的保姆。”罗伊别过头，不想细说，“她母亲说要不是考虑到莉安将来上学的问题，她就偷偷把孩子带走了，反正我总是后知后觉的。”

“现在，莉安在上托儿班吗？教育也是个加分项。”

罗伊有些狼狈地把头转到一边，“之前有在上的，不过搬到这边来就……暂时还没找到合适的地方。”

“我可以在这个上帮助你，如果你不反上帝的话。”

“啊？噢！你是说教会学校，嗯——”

“为难的话就算了，选择在你。”

如果马特放弃得没那么快，罗伊还得再思考一下过早接触宗教对孩子的影响，但律师毕竟是杰森找来的可靠人，看他的样子双目失明，想必也是从小就接受了教会的帮助，莉安也不会一直只能待在那儿，大不了小学换学校。“请别，谢谢你的好意，我只是担心负担不起莉安的学费。”

罗伊突然改变决定的原因是什么暂且不提，马特听到莉安的呼吸频率改变了，她要醒来了，“我想见见你的女儿。”

这还是罗伊头回看见盲人的怪癖，律师的头向一侧歪起，角度太高不像健全人思考的样子，倒像狗狗耳朵进水了往外倒水。他给自己狂奔的想象力打了个刹，起身道，“我抱她出来。”

莉安正在揉眼睛，看到他软糯地叫了一声，“爸爸。”

罗伊的心要化了，“莉安，手放下，爸爸给你擦擦脸，手上不干净哦，乖。”

莉安紧紧地抱着爸爸的脖子出来了，她人小，鬼主意却多。知道马特是来帮助爸爸的，就软萌地叫了一声叔叔，还把自己珍藏的糖果分给马特吃，要他答应让自己和爸爸一直在一起。

马特摸摸她的小肉脸，只承诺自己会竭尽全力。至于其他的，法官也不是他能控制的了的。

“莉安，你对妈妈有印象吗？”

小女孩摇摇头，罗伊帮她告诉马特，“她刚刚摇了头。莉安，默多克先生看不见，你需要说出来，好吗？”

“好的，爸爸。默多克先生，我对妈妈没什么印象，爸爸说妈妈小时候抱过我，可是我没有这些记忆。”

小孩并不怎么掩饰，把自己认知中的爸爸妈妈形象倒豆子似地告诉了马特，在这个小小孩童的世界里，有没有妈妈是没什么影响的小事，她有疼爱自己的爸爸，以及爸爸各式各样的朋友们照看，就已经是很幸福的了。

和莉安挥手作别，马特给罗伊布置了新任务：去联系莉安的母亲，并找到对方律师的联系方式和名字。“我们必须知己知彼，哈珀先生。还有一件事，我的朋友保罗下回也会加入进来，他在这方面比我更专业。

你将不得不在我们下一次会面的时候告诉我全部的真相和细节，魔鬼都藏在细节里。而且我讨厌把时间浪费在猜忌我的当事人上。”

杰森想到他以前和帮派雇佣的律师交锋的经历，“没错，节省双方时间。”他还想留下来再劝劝罗伊，却被这个奶爸赶走去送律师。

“哥谭晚上很危险的，早点回家吧。”罗伊劝道。

归途，马特几乎没怎么说话，只是沉思。杰森几度想问问他对这起案子的把握有几成，还是放弃了。

快要分开的时候，马特才问他，“提姆上哪去了？”

杰森想破脑子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我上哪儿知道去？这破孩子离家出走了？”

“别假装，我知道你和他有联系。”马特用手棍打在他的脚前一寸，不肯叫他走，“我担心他的安慰，安全就说是就好了。”

“是。“

马特松出一口他憋了不知道有多久的气。

杰森看着他这样，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他和提姆这小子也是正好碰上了，出于在义警这个事业上的前辈心态，他毫不客气地把对方正在追赶的小帽衫一脚绊倒，坐在屁股过来。

没成想，小帽衫是个硬点子，一时大意杰森差点被他捅了腰子，多亏了提姆他才不至于当场送医院。总归乱子结束之后，两人僵硬的关系和缓了不少。

“我也会时不时看着他点儿的。”最终，杰森这么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