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第 121 章（1/2）

第121章 第 121 章

马特不敢说自己是个念旧的人, 但他确实经常在夜深人静容易心情低落的时候，回想起以前的亲友，往事不可追，极偶然的几次, 他也会怨恨这个世界为什么会如此糟糕。

如果自己处在杰森的境地, 马特自忖是不会像他那样继续为了改变哥谭而付出努力的——毕竟, 杰森已经献出了生命，再度回归人世的时候，昔日的盟友却成了他复仇路上最大的障碍。

尽管客观来讲，蝙蝠侠的做法是对的。在福吉生命垂危之际，他亲耳听着挚友的心脏绝望地越跳越慢, 一直被他紧紧关在心底的恶魔挣脱牢笼, 没有丝毫犹豫，马特轻易地将还在得意大笑的波因德克斯特推下了高楼。

马特从未因为这个举动而后悔过，波因德克斯是精神错乱了也好, 算计报复社会也好, 是千不该万不该动福吉的。而马特在摘现在地狱厨房。

如果不是因缘际会, 地狱厨房的马特·默多克不会为了福吉和上帝之灵做交易，而要不是换了一个新的世界, 如果哥谭没有烂到骨子里去, 马特也不会考虑重新作为义务警察出现在哥谭。

所以, 马特知道蝙蝠侠的做法是正确的。手段有待商榷, 但出发点是对的。在杰森陷入复仇漩涡之前，在他的憎恨彻底多过爱之前，他最好给自己的新生找到一个比杀掉凶手更好的人生目标。

杀戮和复仇从来都无法长久地作为一个人的人生底色。

但他也只是知道而已，马特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杰森与自己和解, 与这个世界和解。人生在世总是孤独的，杰森有自己的劫难要渡，路去走。

马特现在仍会感到孤独，不管是在法庭上追求程序正义，还是在庭外实施结果正义，世界的秩序和规则变得很快，本该绝对的正义在其他因素的干扰下变得不再绝对，他对现有体制的质疑达到了登峰绝顶的程度，杰森永远不该知道的。

“红色。”杰森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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