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第 115 章（2/2）

“你的朋友保罗在处理这件案子，这段时间你就不要以律师的身份自居了，老实配合我们就好。”

听闻此话，马特虽然仍是恼怒，着急的心态却慢慢缓和下去了，保罗的能力他是知道的，手腕也不缺，人脉更是直达斯通和两位地检，他彻底放下心来，“知道了。”

杰克和达娜也知道保罗是马特的朋友，他们也安下心来，至少检方不会不重视他们的案子，有戈登女士和警方的关系在，嫌疑人应该会很快被抓捕归案，到时候他们就自由了。

他们都想得太过简单了。

十天之后，唯一能让马特保持清醒和理智的事情是收听广播，只有在那个时候，他才不会向空气发射拳头，时间的稳定流逝才不会让他抓狂。

他觉得自己的密闭空间恐惧症都要被激发出来了，就连杰克和达娜现在都担心马特多过自身状况。

每个人都有其独特的气味，激昂的情绪会增加马特感受到的强度。

为了保护证人，房间的窗户一直没有打开，遮光帘也一直拉着，出去吃饭或者让警察采买之后自己做饭显然是不可能的，外卖盒子越堆越高，发酵出霉菌和毒气。

两相叠加，味道越来越浓烈纷杂。

马特坐在冰冷潮湿的地板上，在呼吸间冥想，竭力无视自己抗议的感官，逼着自己凝神冷静。

他专注于贝利的呼吸，紧张的氛围让狗也很紧张，前几天还便秘了。简单的方法是去看兽医，但显然现在他们没有这个条件，马特都不想回忆自己和杰克做了什么叫贝利恢复了正常，那股味道有时仍然阴魂不散地缠着他。

屋子里的其他人也在越来越不安，为了保密，通常负责守卫的警察不会频繁更换，防止走漏风声，同时也不允许私自拍照上网，如果再没有确定的结束日期，马特知道这里的人迟早会成一个又一个一点就着的炸药桶。

马特对躲藏起来的想法并不满意。事实上，他觉得这是对时间和资源的不必要浪费，杰克和达娜是平民，但马特自己就是检察官队伍中的一员，他忍不住想到自己如果没被“保护”起来的话，能在外面做多少工作。

“别想了。”

“我什么也没想，保罗。”马特有气无力地逛完了最后一个能自由活动的区域。

“别给我那张脸，那种表情我认得。”保罗郎心似铁，“拿出你最好的表现来，你现在代表着检方的颜面。”

马特想要他的私人空间，在这种情况下，他的诉求注定不会被满足，那是可能让一个人付出生命代价的事情，所以他也从未提起过。

在第十一天，又有一个新人加入了他们的队伍，丹特地检谈来的的私人武装力量，与大部队格格不入，艾萨克瞪着新人想来几场下马威，都被软硬兼施地结束掉了。”

更有意思的是，新人既被DA委以重任，就一直全力以赴，建立并维护自己的权威，加倍确保，以确保所有相关人员的安全。

听起来像个怪胎，噢，还有一点马特差点都忘了，新人是位女士，对他颇有照拂。

“你大概不记得我了，但我和我去世的哥哥都很感激您，是您让我们母亲的灵魂得以沉冤昭雪。”

马特吃了一惊，“我……我不确定自己受否有资格接受你的感谢。”

代号“狐獴”的女子爽朗一笑，没有和他谦让，也没有具体和他解释的意思。她带来的唯一一点鲜活是她在来的那天，给一直被囚在这里的人们人手一份雪糕，采买的必需物资里最为匮乏的一项。

尽管当下很感激，但过后，那群鲁莽的家伙还是给狐獴下了战帖，恶劣的是，他们并没有真正地把她当回事。

其中一人推了狐獴一把，她的背重重地撞在了脆皮墙板上，马特忍不住要插手，但她没有感情全是技术，直截了当地打在了鲁莽一号的下巴上，甚至还炫耀了一把她拥有的那对非常漂亮的前臂。

混战开启得突兀，结束得也不慢，杰克目睹了一场真正残酷的技巧与力量的展示，狐獴不会停留足够长的时间让她的对手占据上风。除了几处瘀伤和流血的嘴角之外，她看起来还好，特别是当她的对手都倒在地上作为对比。

“哇哦，”杰克还蛮兴奋，“她太棒了。”

这样直接和警员杠上也是马特没想到的展开，他自然也不会拉偏架，反而很欣赏狐獴快刀斩乱麻的劲儿和利索的解决问题的方式，光明正大且相当有效，产生了很强的震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