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第 107 章（2/2）

少年先是羞郝，又是愤怒，“不关你的事，我做了半天心理建设，现在全被你搅黄了!”他开始又哭又闹，借着这个机会肆意发泄着自己的不如意。

马特伸手打算安抚一下少年，但不说还好，一说他更激动了，手舞足蹈地倾泻着对世界不公的反抗。他的胳膊正好打在马特以为痊愈了的肋骨上，来不及抽出比利棒，马特痛得一激灵，躲闪的时候不慎一脚踩空，在空中开始了自由落体运动。

马特在一个熟悉的地方醒来。他不知道他怎么知道这是熟悉的，他的鼻子和嘴巴仍然充满了烟雾的气味和血液的味道，但他的肌肉并没有本能地紧绷着。尽管他的大脑无法弄清楚，他的身体已经知道了什么。

如果马特现在不是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他就能从他周围的空间中获取更多的信息，他的大脑有点模糊，对时间没什么概念。

“伙计，你感觉怎么样？”

熟悉的声音把他的注意力拽了回来，这声音低沉压抑，却不容忽视。马特使劲想了一会儿，“蝙蝠侠。”然后他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你在这儿？”

“你掉进垃圾箱了。”

如果马特没有自我意识过剩，蝙蝠侠的声音里有一些担心。

“噢，难怪我觉得这么熟悉。”没错，这绝对是苏珊速食后面的垃圾桶，塑料制品和坏了的食物堆成一个松散的结构，提供了足够的缓冲。

蝙蝠侠把他从垃圾箱里拉出来，又推着他坐在一个带皮的东西上，一阵推背感传来，马特感到自己在被推着移动，像在出租车上被拉着狂飙。

“别担心，蝙蝠洞里有很多医疗用品，你的头出血不多，很快就能止住。”蝙蝠侠解释道，“想吐吗？感到恶心吗？那都是脑震荡的常见症状。”

唔，我也没难受到需要去医疗室的程度，马特想，而且我讨厌那个地下室。

马特听到自己在哼哼唧唧，发出模糊的辨不出音节的声音，蝙蝠车的速度更快了，搞得他真的有点想吐了。

马特被搬到台上，蝙蝠侠在一边窸窸窣窣地找着东西，阿尔弗雷德帮他准备好了葡萄糖，就开始为自己消毒。

消毒完毕一回头，阿尔弗雷德看见自己亲爱的布鲁斯少爷竟然在夜魔侠眼跟前摘下了头罩，好悬没被吓出心脏病。

他向布鲁斯示意，低声提醒，布鲁斯却很坦然地说，“他知道。”

又想了想，布鲁斯加上了更为惊悚的一句话，“不是我告诉他的。”

阿尔弗雷德正要使出的不赞同的神色变成了愣怔，他本来是想吐槽，现在知道蝙蝠侠身份的人也太多了，朋友，敌人，平民，现在又多了一个。

但既然布鲁斯说不是自己主动暴露的，阿尔弗雷德沉吟片刻，“容我大胆猜测，这位夜魔侠先生和罗宾是一样的情况？”

“哼，我还不确定，不过他和罗宾有关系。”

马特的头混涨着，反应还在慢半拍，当布鲁斯一把扯下他的头套之后，额头被一双粗糙有力的手抚过时，才慢半拍地意识到，现在自己的脸暴露在了外面，他慌乱地伸手去拿头套，但此时已经晚了。

阿尔弗雷德手里的一次性医用手套扑簌掉在地上，声音难得尖利一回，“默多克先生？！”

阿尔弗雷德看看蝙蝠侠又看看夜魔侠，决定还是先缝补、包扎伤口，他的手够稳，没有暴露出他心底涌动的真实想法。

马特就不一样了，他刚经历了一场小型恶斗。从高处坠落之后，后遗症仍然困扰着他，但他的拒绝和蠕动都被阿尔弗雷德无情地镇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