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第 93 章（2/2）

提姆悚然变色，“那不是我的意思，我没说……他的腿又不是！那不是我意思！”

“我知道，我知道。”马特按下他的肩膀，不让他急着去找杰克做解释，“杰克和我说后来反应过来了，他很后悔因为这句话破防发脾气，不过我猜你还不知道为什么。重点是，杰克确实变了，不是因为谁，而是因为发生在他身上的事，这些都不是你的错，和你没关系，是杰克在乱发脾气，是杰克的错。好吗？”马特对着杰克也说了同样的话，对方在恼羞成怒之后勉强承认了自己的错误，答应会克服自己的缺点。

提姆慢半拍地点点头，手无力地垂下来，冰袋上的水珠渗过裤子接触到皮肤，凉得让他退出情绪模式，恢复了思考能力，“明天，我会和爸爸好好说话的。我们今天的矛盾大爆发，是有人——达米安把我以前拍下的蝙蝠侠照片放进相册里，被爸爸看到了，不然解释不通，爸爸从不进我的房间，这些照片本来藏得好好的。达米安这么做是想让我被关在家里，他好……他好取代我做罗宾。”

说到最后，提姆横眉竖眼，“他不会得逞的。我要告诉夜翼。”

他现在表现得像个给家长告状的孩子，马特轻轻笑了一下，又赶紧把嘴角落下来。

提姆给迪克回拨的电话被一秒接起，迪克焦急的声音在听筒响起，“提姆！你还好吧？出什么事了？”

“没事。”提姆来不及继续说就被打断了。

“听我说，我现在就赶过来，达米安和他那愚蠢的联盟惯例打算要让你吃个大亏，你先不要轻举妄动，冷静点，好吗？”

“呵，我已经被坑了。”

这句话的效果立竿见影，听筒里的风声消失了，夜翼停下了脚步，小心翼翼地问，“好吧，那，你现在还好吗？我应该——”

“你应该教育达米安不要随意泄露蝙蝠侠的真实身份，今天是我机警，要不然所有人都要面临牢狱之灾了。”提姆故意夸大其词，这次结果还好，下次呢？“他对每个人都是个威胁。”

夜翼的声音变得平淡没有感情，但提姆知道那是他进入任务模式的样子，“我知道了，照顾好你自己，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我要和达米安来场对话，他会得到应有的教育。”

提姆还算满意，达米安因为他和布鲁斯的血缘关系总是自认高人一等，他早就看不惯了，迪克因为他的年龄对达米安多有照拂，提姆不觉得达米安值得这些善意，在达米安这个年纪，提姆可要表现得好很多，达米安刺儿多得像刺猬。

韦恩庄园不小，但达米安会待的地方也就那几个，迪克走过蝙蝠洞和餐厅，在书房看见了达米安，小鬼为之前的责备感到不安，现在还没睡等着他回来，“达米安。我们需要谈谈。”

达米安直起身子迎接迪克的怒容，他有些紧张，“德雷克？”

“他没事。为什么你要这么做？蝙蝠侠的秘密不只是他的秘密，也关乎我们其他人的利益。你需要上一节关于秘密身份的课。来。”

达米安不敢相信最后受到惩罚的会是自己，“我不需要那个，德雷克才需要！我在他家才几天就翻出来一沓他偷拍的照片，他的行为既愚蠢又不负责任，义警不应该留下这么多痕迹的。”

“而你把它们暴露出来又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德雷克的家人只会以为那是他的非法所得，他会得到教训，并且再也不会出现在蝙蝠洞，为他的错误反省忏悔。”

“跟你真是说不通。”迪克摇摇头，“算了，现在很晚了，我就让布鲁斯来处理你吧。我明天就要回布鲁德海文。”

达米安最后看到的是迪克失望的面孔，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迪克离开哥谭的原因，他不敢问。但在这场二选一的选择里，达米安知道是自己输了，迪克最后的表情一直困扰着他，提醒着自己做错了什么。

迪克虽然说了自己不会再管达米安，但临别之前，他还是特意嘱咐了布鲁斯要和缓一些，别太粗暴，阿尔弗雷德也答应了会看着布鲁斯。

这对不熟悉的父子面面相觑，达米安眼里满是戒备，布鲁斯感到一阵头疼。太过相似的人之间容易产生矛盾，布鲁斯能从那双不服输的绿眼睛里看到年轻的自己和不知天高地厚的塔利亚，他们还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