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第 84 章（2/2）

“它说将来会有一个我的朋友变成哥谭的公敌。”

“哦，那可太糟了。”他听起来根本不相信。

提姆的脸色顿时变得精彩纷呈起来，马特仔细回顾了一下自己的发言，“你不是在真的怀疑起你的朋友在一个一个地排查吧？”

提姆默认了，马特皱起眉头，“假设未来真的有了穿梭时空的机器，然后给你快递了一个包裹，那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你谁是罪魁祸首，而是含混地讲是你的朋友？如果我有这么重要的讯息要传达，一定会把最重要的放在前面讲。”

“你没有看到那段录像，阿尔弗雷德正处在危急时刻，他没能说完是因为有人在暗地里杀害了他！他只是害怕我不会相信，才会在一开始告诉我事情的严重性，”提姆想到阿尔弗雷德倒地的影像，对未知的恐惧和不信任感让他变得不像以前的提姆了，“如果不是到了绝境，他一定不会向现在的我求救，我们都知道破坏时空平衡性会造成多大的麻烦。”

“说到时空悖论，你就不害怕正是因为他的讯息，你对盟友的排查引发了蝴蝶效应，最终导致那个朋友成为仇敌的吗？”

提姆下意识地否决了这个可能性，“不会的，如果是这样阿尔弗雷德应该有印象——”他的话戛然而止。

“你还没有告诉阿尔弗雷德这件事情。”

提姆和马特面面相觑，提姆下意识地为自己辩解，“布鲁斯最近忙于正义联盟的事务，我好久没去韦恩庄园了，所以......有点忘了告诉他。”

提姆尴尬地笑笑，马特放过了他，“也许他也收到了同样的消息，这样至少你们两个就能结成盟友了。还有蝙蝠侠，你至少可以相信他吧？你也知道他把哥谭的事情看得有多重，如果有事发生，难以避免的悲剧发生了，你觉得他会怎么想？他不高兴你也跟着不开心。”

提姆略微放下一点心，马特还是熟悉的马特，总爱操心他，他们将来应该不会成为敌人，更别说还是亲人。“我会告诉他们的。”

“这么多年对抗犯罪的经验告诉我，盟友和敌人都是相对的，就像世事没有纯粹的黑与白之分一样。”马特点到为止，“与其把所有朋友都列为假想敌，不如想想怎么利用共同的目标化敌为友，我知道你很擅长说服别人的，真的很佩服你这一点。”

“但是防患于未然总比措手不及好，蝙蝠侠就曾经做过一个计划，针对他所有的盟友和敌人制定了快速制服的作战计划，或许它永远都派不上用场，但就像你说的，盟友和敌人之间的界限有时会变得暧昧，如果有敌人心灵控制了我们其中的一员，有准备总比没准备强。”

“我觉得用不着正儿八经地做计划，你们只要还拥有着那个聪明的脑袋瓜就够用了。”马特开玩笑地弹弹提姆的脑壳子。

马特是在说笑，但提姆回想起上次蝙蝠侠被偷走的计划引起的轩然大波，最终结果差点导致正义联盟四分五裂，不得不同意他说的有一定的道理。“朋友的定义太宽泛了，太多人需要排查。给点建议？”

“给我那东西，”马特要求，“让我找找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或者什么不起眼的机关能让它重播一次。”

金属冰块摸起来的触感也很像酒店新流行的放在酒里的，它要价可不便宜，号称里面含锶，具有防止动脉硬化，防止血栓形成的功能，对于又爱喝酒又想健康的富人们很有吸引力，马特已经不止一次在参加的政治酒会里用舌头品尝过它的味道了，不过要他说，含量也过于微量了，还好高价限制了它只能骗骗有钱人。

它和真正的金属冰块比起来只有一个差别，表面有一个针尖大的小孔用于播放影像，马特轻柔地抚过每一寸，一点缝隙都没有，是纯然的光滑，地球上任何工厂都加工不出来这样的东西，未来真的能发展出这么神奇的工艺？从提姆的描述看，阿尔弗雷德口中的未来倒也没有那么遥远，也许是里面装置了传感器，也许是设置了阅后即焚，“你的朋友里面有能透视的吗？也许能帮上忙。”

马特又把鼻子凑近，在小孔周围闻到了洗洁精和漂白水的味道，有人用它来清洁血迹和油脂，用以去除DNA和指纹，除此之外他别无所获，马特把他的新发现告诉了提姆，他的猜测让提姆无法接受，“也许这是又一次蝙蝠侠对你的考验。”

“不可能！”提姆断然回绝，“他图什么啊？”

“这个味道很稀少，我只在韦恩庄园里闻到过，金属冰块韦恩家也用得起，再加上这东西只被他和你碰过，”马特很有条理地给他分析，“知道你身份又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东西送到你手上，而不惊动其他人，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偶然。”

如果是这样，那他这几天的殚精竭虑就成了笑话，提姆咬紧牙关，“我先把这事儿告诉阿尔弗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