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 72 章（2/2）

达米安好奇地跟着上楼，“什么道具？”

贝利按照流程先到处检查房屋的安全隐患，它巡视的时候马特把磨牙棒和玩具从背包里掏出来，分给达米安一些狗饼干，“来，先拿着。”然后他开始喂贝利饼干，每次只给它一点点，免得吃太多，喂完一小根就示意达米安喂。

达米安学着马特的样子只露出一点点饼干喂，贝利却不吃他这一套，它已经看到小屁孩手上的好吃的是主人塞过去的，就不必担心食物安全问题，所以它勾起舌头，把藏在手心里的饼干一并舔了出来，然后痛快地吃起来。

达米安被这区别对待激起了好胜心，“再来！”但不管他抓得多紧，贝利总能用它滑溜溜的口水抿化一点饼干，饼干变得不再粗糙，贝利就乘机吃掉一整根饼干，而且还不必用上它的尖牙，主人不喜欢它把牙对准人类和他们的小宠物身上。

突如其来的帮手减轻了马特养狗的负担，他把玩具和磨牙棒也留在达米安身边，只留了一只耳朵半心半意地听着动静。

等到夜幕降临、最后一缕阳光离开窗户之际，马特停下不停敲击键盘的双手，达米安和贝利已经互相搂抱着睡着了，贝利像对待它的猫朋友一样把一侧的两条腿压在达米安身上，地板越来越凉，再睡下去孩子会感冒的，马特伸手推推他的肩头。

达米安揉揉眼睛，一睁眼就是贝利的鼻头，“唔！”贝利被他的动静扰到，漫不经心地张嘴打了一个哈欠，睡了一下午发酵的口水味让达米安彻底清醒过来，“呃。”

“快起来，不然贝利要舔你了。”

达米安险险躲过贝利的舌头，用手捂住它的嘴，“消停点，贝利。”

贝利转头就去找马特索要抚摸，他潦草地摸了几下，“好了好了，我们该回家了。”贝利听懂了，扭头去找胸带和牵引绳，带着东西回来自觉地等待马特为它穿上。

这场达米安计划外的与狗玩耍很快就结束了，他略有失落地得知马特几乎不把狗带到楼里来，有一瞬间，他差点都要嫉妒起能成天摸到贝利的提姆来。提姆·德雷克不仅拥有爱他的父亲，默多克也带着他的完美大狗住在一起，他的人生棒极了，为什么还要成为蝙蝠侠——他的父亲——的搭档罗宾？为什么他不能满足于自己已有的东西，而是非要深入到哥谭的黑暗之中，成为杰森计划里的绊脚石？

达米安也许不了解提姆，但他了解杰森，他会无所不用其极地达成自己的目的。只希望提姆不会在这场真假蝙蝠侠的战争中受到牵连，贝利会很受伤的。

马特牵着贝利给达米安送别，在和贝利一起玩耍的时候，那孩子的肩膀是放松的，他的欢笑和低语来得如此容易，但当他结束嬉闹时，肌肉的紧绷就立刻回到了他身上的每一个角落里，这是一个不习惯休息和玩耍、早早失去童真的孤独的孩子。

达米安和提姆同样背负太多的期待，心怀太多的思虑，还有太多的……什么都太多了，这让马特对他心生怜悯，“你应该多出去走走，向南走，离这里三公里的社区里有个狗公园，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一些养金毛和哈士奇的会定期举办集会，在下午两三点钟的时候。”

达米安露出一个口不对心的笑容，“好，我会去看看的。”他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当然，他看的是贝利。

扯谎，他才不会去看呢。马特叹气，他清空了地板上贝利的狗粮碎屑和狗毛，扔掉一次性纸杯和午餐三明治的保鲜膜，打扫干净后他决定，就算贝利来一次清扫一次很麻烦，他也应该带着贝利多来几次，现在还不知道达米安和杰森有没有搞清楚提姆就是罗宾，但看在马特和狗的份上，双方应该不会直接打起来。

如果达米安和提姆能够成为朋友，如果他们能够互相了解对方……马特及时掐断了自己不合时宜的白日梦，他不能预想得太好，但如果有一点可能，也许贝利能为提姆赢来一个同盟，他就不能放弃这个听起来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