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 67 章（2/2）

马特呼出一口气，让脸上和嘴角放松。门拉开一道缝。

“嗨，我是楼上的，马特·默多克。这儿的设备老化挺严重的，你需要扳手什么的吗，我搬过来用的那些工具还留着。”

门缝开大了一点，达米安谨慎地说，“你好，马特，我们很抱歉噪音打扰了你。”他有点惊讶地发现来打招呼的家伙是个盲人，并借机上下打量，判断他不会是个威胁后稍微放松下来。

“你想和我一起——”马特意识到自己不应该问小孩跟着他一起走，立马改口道，“也许你可以问问家里的大人，上楼喝杯咖啡休息一会儿，把工具带走再回来继续修？”

达米安有点犹豫，有工具确实会方便不少，但他们不适合和普通民众打交道，“谢谢你的好意，马特，我去问一下，如果有需要我会上楼的，再次感谢。”然后他就匆匆关上了门。

马特听着孩子向男人汇报刚刚发生的事情，简洁高效，让他想起小时候和棍叟在一起的时光。楼下，男人在拧飞了最后一颗螺丝后破口大骂，决定上楼去看看那个古怪的邻居，最好要点螺丝回来。

马特把工具箱找出来，被它表面的灰呛得打了好几个喷嚏，男人已经走到他的门口了，正在敲门。马特急忙远离箱子去开门，他的新邻居比他还要高一点，块头结实，像座火山一样矗立在门口。

“我是你楼下的，孩子告诉我你这里提供免费的咖啡和工具。”杰森知道自己很无礼，但他早就过了装乖讨人喜欢的那个阶段了。

“请进，工具箱好久没用全是灰，让我找块抹布去。在此期间，你可以先来杯咖啡。”马特心下疑惑，这声音听起来真像杰森·陶德，只是上一次他的体型还没有这么大。马特从热水壶里往一次性纸杯里倒热水，拆开一袋速溶咖啡，用吸管搅拌，递给他，“......先生？”

“杰森，”他接过杯子，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然后想咽又咽不下，想吐又没法吐地僵住了，杰森有点不习惯这苦味，到底是谁会这么自虐地喝下这种东西啊？居然还有人会咖啡因上瘾，真搞不懂。

马特怜悯他，把装着方糖的盒子递过去，“要糖吗？”

杰森胡乱地点点头，一把抓过两块放进去，等待糖溶化的过程中，嘴里的苦味越发有存在感。

马特走开去找抹布浸湿，给了杰森充足的时间和空间去处理嘴里的苦咖啡，他听到杰森把它吐在了半死不活的小草的花盆里，上一任租户的遗留物。

马特有心刺探，他问道，“你们是兄弟俩吗？孩子听起来真是个礼貌的小绅士。”

被咖啡和马特说的话恶心到了的杰森打算用糖压过苦味，牛嚼牡丹一样往喉咙里灌咖啡，虽然没那么苦了，但咖啡的怪味还是在嘴里徘徊不去。“对，他是我弟弟。”

“杰森是个不常见的姓氏，我猜你们经常被人用姓称呼吧？”

“不，杰森是我的名字，我的姓是陶德。”管他呢，他也不是什么名人，重名的人一大堆。

马特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不喜欢咖啡，杰森？”

杰森不自在地耸耸肩，“没，只是不习惯，我以前习惯了喝茶。”他接过工具箱，“谢谢你。”然后就落荒而逃了。

达米安已经在屋里的空地里健身了，他们两个在过去的一年里都成长得很快，不管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同时这也意味着他们总是饿得很快。在达米安的殷切目光下，杰森尽可能快地修好了水管，他开始烧水煮饭。

“噫，我们都到了哥谭了，不在荒郊野外了，还是得吃你做的猪食啊。”达米安毫不客气地吐槽他。

“你母亲的要求，低调。”杰森暗中记仇，这个不知感恩的小崽子，放下碗就骂厨子，“被越多人看到我们的脸就越危险。等晚上我去洗劫便利店，到时候你就有吃的了。”

“没想到你竟堕落至此，”达米安的小嘴像淬了毒，“市井小民的钱都坑。”

“我会留钱的，”杰森叹气，“你这个不事生产的小东西，赚钱很难的。”打劫帮派要花子弹、花时间、花精力做计划，舟车劳顿之后他还挺想休息几天的呢，这样他才好深入了解哥谭的现状，计划下一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