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 58 章（2/2）

提姆低下头，他确实介意杰森说的话，现在想来，也对自己在杰森死后强迫布鲁斯接受新罗宾的做法有些不安，“他有一点没说错，我占据了他的位置。”提姆故作轻松地笑笑，“所以他的愤怒我大体上可以理解。”

“语言是很神奇的，我不觉得他是对你愤怒。”马特扶起提姆的下巴，“他看见我的时候可比和你单独在一起的时候生气多了。”

何止是生气，更像是发狂，杰森看见夜魔侠的一瞬间就放开了提姆，对他发动了攻击。“又或者牢记自己是冒牌蝙蝠侠的身份，想要把你打到与真的蝙蝠侠为敌。”提姆分析，“毕竟你和他没有过节，如果……”

“我不太确定，”马特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前段时间，蝙蝠侠委托我去了刺客联盟。”

“我知道啊，这和……”提姆意识到了什么，“你们在刺客联盟相遇的。”

马特点点头，“我们的小摩擦主要还是因为我是被蝙蝠侠委托去的，打败我就能减少一个蝙蝠侠的盟友，他大概是这么想的吧。”

“难怪你听到罗宾有好几任一点不惊讶。”

马特站起来，“哥谭流传着很多种说法。毕竟彼得·潘是童话生物，现实中没有永远是小孩的罗宾。来吧，你该回家了。”

布鲁斯曾经教过他，谣言并不总是正确的，这并不意味着应该忽视它们，这就是前期调查的重点。提姆用集卡一样的热情收集着情报，把它们存储在他的大脑中，“还有什么样的说法在流传？”

“噢，那可多了去了。”实际上，这些流言是马特在成为夜魔侠后的主要笑料之一，“蝙蝠侠的真身是吸血鬼，罗宾是在青少年时期就被他转换的，所以身形永远不会长成大人。”

提姆拖着步子，死气沉沉地回应，“夜访吸血鬼，都是因为这部电影，对吧？”

“我不知道，也许是暮光之城。”马特兴致勃勃地分享，“还有一个有意思的，蝙蝠侠和人蝠是异体同心，人蝠是蝙蝠侠舍弃的人性的弱点、卑劣，所以他才长得那么放飞自我。”

提姆忍不住笑了一声，“啊，我不应该笑的，抱歉，这是个侮辱人的笑话。”

“我不介意。只要前提是知道他们都是无稽之谈，他们都是普通人眼里的都市怪谈。你知道还有人专门去写哥谭和蝙蝠侠的扭曲关系的文章吗？蝙蝠侠对哥谭又爱又恨，但他从来不会背弃他的城市，作者描写的文笔相当优美，让你不禁认同城市意志的存在。”

“噢，这有点吓人。”提姆停下脚步，“或许我不应该告诉你这个，但是城市意志确实存在，我没有亲眼见过，但是蝙蝠侠关于魔法方面的同事们有研究过这个。”

“啊。”马特的嘴角落了下去，“好吧，那真是……没有预想到的情况。”问题在脑海里盘旋，马特忍不住问道，“所谓的城市意志能够凝结成人形吗？它们会实时监测城市里发生了什么吗？你说的蝙蝠侠的同事们是正义联盟里的谁？”

“可以，可以但没必要，我不知道。”提姆依次回答，“不过我猜是扎塔娜，她是蝙蝠侠的朋友。不用担心，魔法在普通人的一生里都不会遇见一次的，就像熵增原理一样，见证魔法的次数越少就越难以吸引这类事情的发生，魔法通常只会寻找懂魔法的人找麻烦。”

“我没在担心，”马特闭上不知不觉中张大的嘴，掩饰住他的无知，“你知道吗，我正在在心里为那位被魔法缠身的倒霉蛋祈福，希望他或者她扛得住，不要真的挂了，不然得有多少麻烦找到别人的头上啊。”

提姆用责备的语气叫道，“夜魔侠！”

“抱歉。”马特的声音里没有抱歉的意思。

提姆的嘴角在抽搐，“这太无礼了，如果蝙蝠侠知道了，他会为了他的朋友挺身而出的。”

“是啊。所以谢谢你没有告诉蝙蝠侠。”

提姆驼下腰，“真搞不懂你，有时候表现得像天使一样贴心，有时候又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样的话。”

“我只是在务实一点。”马特耸耸肩。

“天哪。”